“蘭奇安……你竟然在我姐姐的房裡!”扇貝聽着他的話,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的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昨晚自己被困在山林中是眼前這個男人有意而為之,這麼說,他已經在蘭府一夜了。天,自己的姐姐可不似她這般身懷絕技!她不敢往下想,緊緊盯着蘭奇安那張臉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把我姐姐怎樣了?”
“能……能怎麼樣,就那樣了唄!”蘭奇安一臉緊張的望着眼前的小毒物,語氣里竟有隱隱的驚懼。
“扇,貝……”川貝虛弱的聲音自房內傳來,雖然微小,可是扇貝還是聽見了,那語氣中的哀怨和悲涼叫她驀地一怔。蘭奇安趁着她愣神的瞬間,一眨眼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可惡——真是個令人不舒服的傢伙,我扇貝這輩子是不會放過你蘭奇安的!”扇貝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狠狠地跺了跺腳,衝進屋裡。
“姐姐,對不起……都怪扇貝不好!”扇貝哭着抱住川貝的身子,不停地埋怨自己。
“不怪你,扇貝……”川貝回抱住唯一真心對待自己的妹妹,語氣里聽不出喜怒,“要怪就怪我們有那麼一個齷齪不堪的母親吧……哼……我蘭川貝有生之年做的最愚蠢的決定就是讓那個所謂的母親回到蘭府!”
扇貝聽后,只是說了句:“姐姐,你放心。我蘭扇貝有生之年一定要殺了那兩個污穢不堪的賤人!”
川貝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撤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床上的狼狽不堪和川貝的凌亂模樣至今還留在扇貝的腦海里,每每想起就恨自己修鍊得不到家,才讓蘭奇安那個禽獸有機可乘。也就是從那一日起,扇貝開始教她的姐姐修習武功。她相信,自己的姐姐才貌端妍、聰慧過人,即便已經一百四十歲,過了修習武功的時機,但是習得一身靈力也不是不可能的。有靈力,起碼就有了自保的資本。扇貝沒想到自己的姐姐在武學上竟有如此的慧根,不過區區十年,就已習得一聲精純的靈力,估計再過個三年五載的,就可以開始教她武功了。哼,蘭奇安,殷鳶在,你們的死期不遠了!
十年後,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兩姐妹悄然闖入正在恣意尋歡作樂的蘭奇安和殷鳶在的房中,神態無波、淡定自若的看着床上兩人演繹的活春宮圖。蘭奇安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頭抬眼間,就朦朦朧朧看見兩個姿容無雙的女子在門口看着他們:“天,莫不是我蘭奇安在做夢吧……”
看見那雙噁心的眼睛定在她和姐姐身上,扇貝輕哼一聲,拿出手中的夜明珠,隨手一揚,夜明珠便懸在屋頂,屋中頓時明亮如白晝。
“啊……是你們!”待看清兩個女子的容顏時,殷氏驚叫起來,頓時面如死灰狀。
“不錯,我的好母親,是我和妹妹來看望你老人家了!”川貝的聲音冷冷的傳來,她是藉著靈力說話的,所以聲音大得很,在殷氏的耳邊嗡嗡作響。蘭奇安不傻,聽見這清冷的聲音夾帶着精純的靈力,知道聲音的主人在武學上有了不小的造詣,她怕是恨極了他。現在的他剛剛經歷一場魚水之歡,靈力大打折扣,正欲明哲保身,川貝的手一揮,他的眼睛就永遠閉上了。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看着已然死去的蘭奇安,殷氏有些哆嗦。
“哼,做什麼?自然是送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下人界的地域了!”扇貝異常陰狠的聲音猶如催命符,清厲的響徹在殷氏的耳邊。
“不要啊——”殷氏的眼神有些渙散,“我是你們的母親,你們怎能做出這種弒母的行徑來!”
“我的好母親,自從您與蘭奇安這個畜生害死了父親之後,我蘭川貝就開始疑惑您的良心在哪兒……自從您作了蘭奇安這個畜生的爪牙凌辱我的身子后,我蘭川貝就沒有您這樣的母親了!”川貝的聲音異常溫柔,可是在殷氏聽來卻猶如洪水猛獸,嚇得她渾身發抖。
“姐,不要廢話了!現在我就祭出靈淵,解決這個賤人的命,讓她和那個畜生的靈淵墮入人界的十八層地獄,日日夜夜接受地獄之火的煎熬!”說罷,緊閉雙眼,默念幾句靈咒,接着一株散發著清幽光芒的白色百合出現在扇貝的上空。那株白色的百合散發著奪命的氣息直指殷氏的眉心處,殷氏還未發出聲音就倒地而亡了。隨着死亡氣息的蔓延,那株白色的百合將沒有呼吸的二人的靈淵匯聚成兩個銀色的光球。川貝見狀,拿出一個澄凈剔透的瓶子將那兩個散發著淫穢氣息的光球收入其中,再捏一個訣,將瓶口封印了。
“扇貝,快讓靈淵回歸靈體!”川貝見妹妹的靈淵遲遲不肯回歸靈體,就念起回靈術將那株白色的百合緩緩注入扇貝的靈體。
“噗”的一聲,靈淵歸位的扇貝吐出一口鮮血。
“扇貝,你還好吧。”川貝見狀一驚,積極扶住她,看來扇貝弒母的行為確實有欠考慮。
“姐姐,我沒事。我不後悔……弒母!”說完,扇貝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接着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