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小小說>長篇連載>慾望囚徒

慾望囚徒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看到葉丹萍穿上那套法國名牌夢幻晚禮服后,唐月明驚愕地瞪圓了眼睛。他上前要葉丹萍走一走模特步,又要她原地轉了一圈后,不由得由衷地讚美她比歌星李玟還美還性感:“要不是為了我的前途,我真捨不得你呀!”

  本來臉上還嫵媚地微笑着的葉丹萍聽他這麼一說,馬上用她那白藕般的雙臂環着唐月明的脖子向他要求:“明哥,就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嘛,難道我令你心煩啦?”

  唐月明一隻手伸進葉丹萍那開得很低的領口搓揉着那富有彈性的乳房,另一隻手撫摸着她背後那又圓又翹的臀部說:“小萍,要不是你長得太像歌星李玟而被發現,我又咋個捨得喲!你放心,尹老闆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葉丹萍聽了沒吭聲。她沒想到自己雖然長得這麼靚麗,還是一個科技大學的本科生,卻被人玩過之後當禮物送來送去。儘管自己抱定找個好工作不如找個好歸宿而放棄尊嚴,但仍感到一種屈辱和悲哀湧上心頭,淚水不覺流出了眼眶。

  唐月明見了,趕忙替她一邊輕輕擦拭淚水一邊勸道:“小萍,別把妝搞花了,別哭。唉,怪我那天不該帶着你去溫泉玩,結果被尹老闆看到了,非要我把你送他。”說完他就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葉丹萍嗔怪他道:“你當時不說我是你的情人,難道他還會橫刀奪愛呀?”

  唐月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事已至此,後悔也等於零啦!小萍,時候不早了,走吧!”

  當看到唐月明竟開着大奔把自己送到川江市臨湖那套最大的別墅里時,葉丹萍才明白那個“點殺”她的尹老闆不是一般的人物了——她早就聽說這兒是川江市高幹療養區,像唐月明這類部局級的幹部根本沒資格住這兒的。

  走進別墅客廳,葉丹萍不禁被大廳里富麗豪華的裝飾所震撼。尹老闆一見到她,就笑嘻嘻地上前抓住她的手還不住地誇讚討好,一會兒就用另一隻手攬住葉丹萍的腰肢往大廳一側的休息廳走去。

  被晾在一邊的唐月明見狀只好說:“尹老闆,我走了,你們玩好!”然後回到自己車上一邊啟動轎車一邊小聲地罵道:“老色狼,見了靚妞姓啥子都忘了!”他心裡雖很氣憤,但當他把車開出別墅后,想到自己的計劃終於完成了關鍵的一步,不由得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葉丹萍被尹老闆帶到休息廳后,看到尹老闆為她倒了一杯路易十三,他自己則倒了一杯茅台酒,心中不禁有些吃驚。他又一邊倒酒一邊問葉丹萍,葉小姐今年幾歲啦?畢業后想到哪兒謀職?葉丹萍抿了一口路易十三后微笑着說:“既然你尹老闆都知道了我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難道還不清楚我的年齡和背景嗎?”說完她也一口乾了杯中的酒。尹老闆一邊往葉丹萍杯里倒路易十三,一邊誇她:“葉小姐真是聰明人呀!我確實對你的身世作了番調查。葉丹萍,1980年5月出生於我省最邊遠的、也是最貧窮的大巴山區。家庭生活十分困難,2000年考上了科技大學計算機系本科。上大學的頭三年不僅學習勤奮,還是一名社會活動志願者。當大學畢業后,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去求職,而是出入各種娛樂場所傍大款。先和著名的房地產大王的少爺王富康拍拖,然後和國土局副局長唐月明周旋。據我估計,你是想在他們身上撈一把后就離開這川江市到另外的大城市或國外實現你的夢想。”

  看着尹老闆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的履歷,葉丹萍猛地感到面前這個被稱作老闆的人似乎在川江市的電視新聞節目中見過。但具體是什麼身份,葉丹萍卻記不清楚了,因為她歷來就很少看電視,更沒注意那些政府官員。

  尹老闆看到葉丹萍竟一動不動,以為她被自己的調查摸底震住了,便笑着說:“葉小姐請別多心,我這人喜歡對和我打交道的人進行摸底后再進行交往。請放心,你和我打交道是絕不會讓你吃虧的。這是以你名義存入的一百萬的信用卡和密碼單,作為我包你半年的包養費。”

  葉丹萍接過那張長城卡和密碼單放進自己的錢包後走上前,把雙手放在尹老闆的肩上,一邊媚笑一邊說:“尹老闆真是個善解人意的情場殺手,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說罷就把自己那對豐乳抵在尹老闆的胸前,做出動情的樣子。

  葉丹萍本以為尹老闆第一次和自己玩會急匆匆的,誰知尹老闆在吻過之後便要她服伺他洗浴。她看尹老闆的兩鬢已有白髮,額頭有不少皺紋,估計他已年過五十了。誰知把他脫光之後才發現,尹老闆除了有點將軍肚之外,全身的皮膚竟比較光滑。特別是他手臂和腿上的肌肉,還能鼓得硬硬的十分有勁。

  葉丹萍在給尹老闆搓洗時故意把自己的身體在他身上磨擦,想趁此撩起他的性慾儘快完事。誰知尹老闆卻一副盡享挑逗而不亂分寸的樣子,這才感到這老頭子不是一般的玩家。

  兩人終於進了卧室,葉丹萍發現卧室的周圍和天花板都裝滿了鏡板之外,那架床也十分特殊。尹老闆要葉丹萍先喝一杯紅色的飲料才上床,然後按動床頭的一個電鈕,床墊便如滾浪般潮動起來,使她感到似有人在為她按摩一樣非常舒服。不到五分鐘,葉丹萍覺得有股慾火在心底燃燒,隨後就有些心神迷亂。

  尹老闆這時也感到剛才喝的加了性葯的飲料已在體內發作了,就從床頭櫃里拿出兩副手銬和特製的腳鐐把葉丹萍銬綁成一個大字型后,再拿出一根特製的小皮鞭抽打葉丹萍。

  一小時之後,尹老闆趴在葉丹萍身上睡著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葉丹萍也停止了呻吟和掙扎。她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她得想辦法逃出這兒才有活路。

  可是,她想到和唐月明來這別墅時經過的層層關卡,還有那一條條高大兇猛的狼狗,估計沒得到尹老闆的同意,是走不出這別墅的。

  葉丹萍這時才認識到自己經不住誘惑而墮落,沉醉於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貪圖過上優裕生活的捷徑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現在想爬出這陷阱又是多麼的艱難。天哪!我該怎麼辦呀?葉丹萍再次抽泣起來。

  當川江市刑警重案隊隊長歐陽傑和搭檔程瑞芬趕到川江大灣回水沱岸邊時,那具裸體女屍已被打撈上來了。歐陽傑叫程瑞芬配合技勘組的法醫們對女屍進行初檢,他去找第一個發現者了解情況。這發現者是一個常在江邊釣魚的退休老工人,他今天早上來到江邊也像往常一樣準備下釣時,發現回水沱的旋渦中心有一個東西在一堆江中漂浮物中間時沉時浮,有些異常,就甩出車釣想把那東西鉤過來看個究竟。當他終於把那東西鉤到江邊來時,他發現竟是一具裸屍便嚇得大喊大叫起來。他的叫喊聲把不少江邊垂釣者吸引過來,大家一陣驚詫后決定想法把這具裸屍打撈上岸再說。於是大家費了不少勁才把這具裸屍弄上了岸,這時才發現是具女屍。也是這時才想起叫人去打電話報警。

  程瑞芬配合法醫和技檢組的人把女屍裝進塑料袋抬進局裡的中巴警車準備運回局法醫技檢科進行屍檢后,過來告訴歐陽傑:初步斷定死者是先被扼頸窒息而亡后才被拋入江中的,這兒不是第一現場。歐陽傑向那位退休師傅致謝后,和程瑞芬回到局裡就直奔技檢科。兩個小時后,屍檢報告出來了。他和程瑞芬拿着屍檢報告和相片回到辦公室向刑偵大隊長劉元國彙報了情況,便在那一疊相片里選了一張死者面容比較好的粘貼在辨屍招認通告上,複製了五百張馬上分發給川江市各地派出所張貼。

  第二天上午,工學院保衛處的一個幹部帶着兩個學生來認屍,他們去法檢室辨認后確認這女屍是他們工學院經濟管理系大四B班的女生李萍。下午五時,聞訊趕來的李萍父母也確認死者是他們的女兒。

  晚上八點,川江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會議室里,李萍一案的案情分析會準時召開了。到會的除歐陽傑和程瑞芬之外,還有重案隊的老王和他的搭檔小金、刑偵大隊長劉元國、主管刑偵工作的市局副局長林江生。

  案情介紹由程瑞芬講解。她把工學院提供的資料和李萍同學提供的相片再結合技檢科拍攝的現場勘查的相片進行了整理並製成了幻燈片,現在她一邊操作幻燈機,一邊進行講解,其他人都專註地聽着。

  李萍,本省秀竹縣竹嶺鄉十二組人,四年前以全縣第三名成績考入工學院經濟管理系本科班。在校就讀期間成績平平,卻是本年級中能歌善舞的文娛積極分子。據同學們反映,李萍因家裡經濟困難,從大二開始就利用每個周末到市內各歌舞廳串場走穴掙錢。特別是在她進入大四以後,她不但仍在各歌舞廳串場演唱,還常常和一些社會上的大款闊少們交往甚密,是工學院門口等候接人最高檔轎車的乘坐者。

  據李萍同卧室女生介紹,李萍是一月前的一個周末下午五點鐘開始前後接了近十次電話。她於五點五十左右接了最後一個電話后就迅速地打扮了一下,便對同室的女生們說,校院門外有“大奔”已等得快冒火了,沒辦法只好去應付啦!說完她向大家拋了個飛吻便喜笑顏開地挎着包跑出了宿舍,誰知這一走卻成了永別。

  據李萍父母說,李萍自進校一年後就不要家裡給她寄錢了。他們說近年李萍還常常寄錢回家,根據李萍父母提供的數據,算出她竟在三年裡前後向父母匯了三十多萬元現金,遠遠超出了一個串場走穴歌手的收入。另外,李萍的父母來學校清理她的遺物時,除了發現她的五張信用卡共存有一百二十萬外,還有價值達三十萬的首飾。據工學院保衛處介紹,她父母還發現李萍收藏的光碟中有幾張是李萍個人的所謂寫真錄像。她父母收拾好女兒的東西后既沒追究校方的責任,也沒向我們提出儘快偵破此案揪出兇手的要求,便匆匆地走了。

  歐陽傑見小程介紹完了便提出:針對當前川江市校園治安和刑事案件不斷發生,各院校要求我們加大警力綜合治理。特別是這次李萍之案發生后已引起在校學生們的恐慌。為儘快偵破此案,得給我們增些警力才行。

  大隊長劉元國苦笑着說,自高速公路通車后,我們川江市到省城只消半個小時就行了。由於這兒又是世界文化遺產名勝旅遊區,國內外遊客多。再加上建立在川江市的九個大專院校十萬多師生,這類刑事案件硬是有增無減啊!今晚把老王和小金請來,就是想讓你們四人共同組成專案組,由歐陽傑負責。局裡決定兩件在校女生被殺案併案偵查。至於要相關單位配合一事,我認為還是林局長來聯繫安排吧。說完他也把目光轉向了林江生。

  林江生一邊點頭一邊說,李萍一案已被記者和媒體們捅上了市報和西南都市報,隨之而來的壓力和輿論將迫使我們儘快破案才行。今天下午市委書記和市長都打電話要我表態,我表的態就是在三個月內力爭偵破此案。

  我們局不但警力不夠,經費也很緊張。但為了川江市三百萬人民的安寧,我們得一人當十人用才行啊!至於要求院校配合,我向局長提出,由他去聯繫和落實。我希望歐陽和老王你們全力以赴偵破此案,確實需要支援或上頭的支持我會考慮的。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必須在三個月內偵破此案,否則按相關條例給予懲處!

  老王說,歐陽傑本想找你增加幾個人手,結果你還反而加壓,林局你跟上頭表態咋不聽聽我們的反映呢?

  劉元國這時說道,既然林局都表了態了,實際上是已代你們定下軍令狀了,弟兄們,不要叫苦了!還是那句口頭禪:案子來了,上!

  歐陽傑和程瑞芬、老王和小金這時也接着斬釘截鐵地接着表態:好,上!他們的聲音把會議室震得直響。

  回到重案組辦公室,老王把他和小金偵查的在校女大學生被殺的情況向歐陽傑介紹,小金也把案件資料和相片拿出來給小程看。

  被殺的女生叫陳莉萍,是商學院財會系大三的學生。她由於人長得靚麗,擅長交際,被同學稱作商學院的交際花。在她上大二時,她常常和一些男生夜晚離校通宵不歸。後來竟發展到獨自外出和社會上的一些大款富少們交往、同居。在她出事的前三天晚上,她和她傍上的一個大款正在我市最大的夜總會“窗外”歌舞廳唱卡拉OK時,和一夥社會上的混混發生衝突打了起來,幸好保安及時制止。雖沒出命案,那大款卻被打得住進了醫院。陳莉萍第二天向學校請假說她哥哥因病住院她要去護理,結果第三天人們卻在川江二號橋中心橋墩的後頭水面上發現了她的屍體。

  據偵查,那大款在住院時一直沒下過床,沒有作案的可能,那群在夜總會裡打架的混混們后經拘審也沒供出與陳莉萍之死有牽連的線索。後來我們已查明,這個大款叫王衛國,我們幾次找到他想了解一些情況,誰知他拒絕見我們,要我們找他的律師談。因此這案子進展緩慢,現在就看你用啥新招來推進此案的偵破了。

  這時在一旁專註地看李萍的相片的小金突然問程瑞芬:“程姐,這李萍的臉上是不是有酒窩?”程瑞芬說:“從李萍死後的臉龐看不出她有沒有酒窩,但從那些她生前的生活照上看,好像是有酒窩。”小金選出一張陳莉萍的相片后,又選出一張李萍的相片,然後把兩張相片擺在歐陽傑的面前一邊指一邊說:“你們看,陳莉萍和李萍二人除了姓不同之外,其餘的都相同。第一、名字里都有個“萍”字;第二、她們兩個臉上都有酒窩;第三、她們二人上唇左上側都有一顆痣,相書上稱這叫美人痣;第四、這兩個人的面容都很相似,很像孿生姐妹。由此看來,以上四點似乎是巧合或偶然,但仔細一想,這四點又有它的必然聯繫,反正我一時還說不清楚。”

  程瑞芬說:“你的意思是,如果這兩個女生都是同一個兇手殺的,那麼這兇手便有個共同之處或偏愛,或是一種變態?”

  小金沒回答,只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歐陽傑和老王這時也分別把二人的相片仔細地端詳了一番,看罷二人相互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都露出了對小金和小程看法的認同。歐陽傑放下相片后說:“你們剛才分析得有道理,剛才謝局長叫我們去把前年的那件在校女大學生被殺的案卷調來看看,然後再作歸納。”

  當他們調來案卷仔細地查閱后,發現這個女生的在校表現都和前面的二人大同小異,而且她的名字果然也有一個“萍”字:建築學院建築設計系大三甲班姚曉萍。更巧的是,她的臉上同樣有美人痣,臉龐上同樣有酒窩,其相貌也十分相似——都有一張像香港當紅歌星李玟一樣的面容。

  更令他們吃驚的是,這兩件被殺案前後雖相隔了一年,但卻同樣因沒查到兇手而成了懸案。

  歐陽傑是去年底從沱江市調到川江市來的,程瑞芬是去年秋天才從警官學校分到川江市的,至於老王和小金,也都是去年底在林江生擔任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后從基層派出所抽調到市刑警大隊的。也就是說他們三個也有個共同之處,就是都不知道那件在校女大學生被殺案。

  而偵查那件案子的刑警後來都被調到基層派出所當民警去了。

  由此看來,這幾起校院在校女生被殺案的背後似乎有道鐵幕遮掩着什麼重大秘密。

  歐陽傑面色凝重地說:“從明天起,老王和小金重點複查陳莉萍、姚曉萍兩案,原來的案卷資料僅作參考,十天內搞出新的小結來。我和小程明天去工學院了解李萍的情況,查一查那晚來接她的大奔究竟是誰的。我們每晚九點互通信息,一周后開案情分析會。”歐陽傑見小金和小程都信任地看着自己沒有異議,就說分頭行動吧!

  葉丹萍覺得自己一下跌進了火爐,這火爐看似爐火熊熊,卻沒有把自己熔化。只是那股火焰在她身上四處舔着,燒得她全身火辣辣的痛。她大聲地呼救,直到嗓子幹得要冒煙了也不見有人來救她出火爐。她掙扎着想爬出火爐,但每次爬到爐口時她又筋疲力盡地跌了進去。

  突然,葉丹萍發現有人來關掉了爐火併把她救了出來。她見那人看了看她遍體的傷痕,轉身拿出一瓶像雪花膏似的葯往她傷口上塗抹,她馬上感到一股涼悠悠的感覺使那火辣辣的疼痛慢慢地消失了。她想向這人道謝,可嘴裡卻說不出話來,她心中一急,突然驚醒了——原來自己竟在半醒半昏迷地做夢。

  但她睜眼看到一個老太婆真的在往自己身上塗抹着藥膏,又懷疑自己剛才不是在做夢。葉丹萍咽了咽口水潤了潤嗓子,她問老太婆這是啥地方?那老太婆沒有回答她,卻做着手勢要她別動——葉丹萍這才明白這老太婆是個啞巴,她抹的藥膏確實使自己減輕了疼痛。

  她看了看屋頂的鏡面,看到自己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張巨大床上,迅速恢復的思維使她想起昨晚的情景,不禁感到十分恐慌,一下竟坐了起來,她才發現自己已被鬆掉了腳鐐手銬。她驚慌地下床想穿衣服,那老太婆攔住她又比又劃地告訴她:現在剛為她上了葯,起碼要躺一天之後才能下床,否則傷口會感染。她見葉丹萍不聽勸阻仍要堅持,便拿起遙控器朝床對面一按按鈕,只見對面牆上突然出現一台54英寸平面彩電,屏幕里突然出現尹老闆在講話。

  “葉小姐,你現在不要驚慌,也別想逃出這別墅,因為沒有我帶着你一起出去,誰也不會放你走的。否則你就要麼被電死,要麼被狼狗咬死。現在你也許恨死我了,很抱歉,我並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至於你身上的那點小傷,我的老保姆會為你治療的。她用的葯是一種名貴而又具特效的葯,24小時后不但傷口會痊癒,而且還不會留下任何疤痕,你儘管放心好了。

  “你現在正在罵我是變態、是虐待狂吧?我實話實說,我和我喜歡的女人做愛時,只有這麼做,才逗得起我的性慾,所以必須這麼做。

  “現在不管你恨我也好,罵我詛咒我也罷,反正你是自己走到我手心裡來的尤物,所以只有把我陪好了,使我高興了,你才有活命,才有重新獲得自由的希望。要知道,一百萬可不是一筆小費,表現好點我還要加獎金的。

  “在別墅里只有老兩口為你我服務,他們兩個都是聾啞孤殘人,是經過我多年訓練的、對我忠心耿耿的人。你需要什麼,只管向他們提出。你不懂啞語,只要寫出你的需要,他們就會照辦,因為他們識字。

  “我每周回別墅一次,所以你在這一周內完全可以好好地保養自己,以便到時滿足我的需要。拜拜!親愛的,我們周末再見!”

  葉丹萍此時心裡已絕望了。她拿着遙控器獃獃地望着電視直到那老太婆端來早餐她也沒動一下。葉丹萍終於平靜下來了。事已至此,一味地咒罵、後悔都無濟於事,唯一的辦法是面對現實。現在自己首先得保養好身體,然後再尋找機會逃出去,尹老闆雖然說這兒防備森嚴似銅牆鐵壁的堡壘,但她堅信百密必有一疏,肯定是有縫可鑽的。於是她吃了早餐后就穿着睡衣把整個別墅裡外看了個仔細。

  這套別墅採用的是全電子監控裝置,它除了在出入口和圍牆多處安裝了電子眼監控外,還在圍牆的上方和出入口安裝了紅外線報警裝置。至於別墅里,更在每個角落都裝了電子眼,就連卧室里的一舉一動,也全部被監控和錄像了的——葉丹萍找到了監控室,裡面雖沒人值守,但只要報警裝置一響,那經過特殊訓練的狼狗和那老頭子便會迅速趕到出事地點。

  葉丹萍沒有貿然行動,她認為就是自己逃出去了,已把她的一切了解得清清楚楚的尹老闆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而且,她對這尹老闆的真實身份一直很懷疑。她總感到這尹老闆既不是川江市的商界大亨,也不是川江市黑道上的老大,很可能是川江市政界中的某位風雲人物。因此,如果這尹老闆真是川江市政界中的風雲人物的話,自己就得慎之又慎地行事,否則只會落個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的下場。

  別墅里既有各種健身器材,後面還有個不大不小的調溫室內游泳池。葉丹萍第三天感到自己的傷已痊癒后,就利用這些條件開始健身。

  又一個周末到了,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的葉丹萍上床前喝了一瓶路易十三。當她又一次被蹂躪時她已處於半昏迷狀態,任由尹老闆折磨的她已感覺不到疼痛了。

  當她又一次康復后,她又開始研究別墅里的電子監控線路。她在別墅里生活了一個月後,她感到自己已有把握行動了。

  就在她行動的這天傍晚,她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她被這一發現嚇得心驚膽戰,竟懷疑自己逃出去后究竟有沒有活路……

  歐陽傑和小程來到工學院保衛處,處長老許說我們找了李萍同宿舍的同學進行了調查,她最好的同學說,有一次在校大門外看到李萍上那輛大奔后,曾看了那轎車后的牌號。前面幾個字母記不得了,後面三個號碼是518,另外那來接的人是中年男人,挺闊氣的。

  歐陽傑誇許處長真行,提出想找那女同學再談談。許處長馬上打了個電話,不到十五分鐘那女同學便來了。儘管她說的和許處長講的一樣,但對那中年男人的描述卻更詳細。

  程瑞芬問許處長,李萍的遺物還在她的宿舍里嗎?許處長說,李萍的父母已全部收拾走了。程瑞芬問你不感到這很奇怪嗎?許處長說,一般在校學生出了事後,其家長來校都要找到校方追究責任討付損失之類的,可李萍的父母事關自己的女兒生死大事卻不理不鬧,不要求追查,就這麼把女兒的遺物收拾好便走了,確實有些反常。所以我已派人到李萍家鄉去調查,估計明天就有情況反饋回來,那時我們再聯繫。

  回到局裡程瑞芬就打電話給市交管所車輛證照管理科,要求協查車牌未尾有518號的奔馳辦證記錄。十五分鐘后,對方回答說川江市迄今沒有這個號碼的奔馳車辦證記錄。然後對方又補充說像奔馳這類高檔轎車一般是在省城購買后就在省城辦牌照,所以建議向省城有關單位聯繫協查。

  程瑞芬謝謝了對方,馬上又向省城有關單位聯繫協查。由於她強調了這是涉及一個重大案件,省城有關單位極重視,半小時后便以傳真的方式發來了尾數有518號的奔馳車車主資料。

  歐陽傑說,你查看一下,這些車主是些什麼人?在幹什麼?程瑞芬看了一會兒后說,除十二輛是單位買的外,其餘的十九輛是私人買的。歐陽傑說先查私人的后查單位。

  由於車主在為車辦牌照時都需用身份證,程瑞芬迅速地把那十九人的相關資料打印出來后,又從川江市戶籍人口電腦網上找到了這十九人的住址和家庭情況,她和歐陽傑馬上按圖索驥地逐一核對並拍了不少相關相片。根據調查核對,這些人的作案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第三天程瑞芬拿着那些人的相片到工學院找到那個女生請她辨認,那女生反覆地看了之後肯定地說,這裡面沒有那個來接李萍的男人。許處長告訴歐陽傑,他派去李萍家鄉調查的人回來報告說,李萍父母回到家鄉后,把家產廉價處理后就遷到外地去了。后據她家親戚透露,李萍的父母到省城某小區買了一套房子並就在那裡定居了。另據調查得知,李萍的父母在那個鄉鎮上是做乾鮮生意的,其收入除了生活費用及供女兒上學之外少有蓄余。現在她父母突然去省城買房定居,其親戚分析她父母要麼是買彩票中了大獎,要麼便是在哪兒撿到筆巨款——一下就發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