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出軌:翁媳之戀疑雲密布
2005年2月7日,是鍾萬山終生揮之不去的“黑色”記憶。這天,廣州某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媒介部經理的鐘萬山,提着大包小裹,歸心似箭地趕回老家廣西欽州市過春節。當他推開房門的一瞬間,兩眼直愣了:嬌妻邰鶯光天化日之下在家中偷漢子,與第三者忘情地擁吻。那個“野男人”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63歲的鐘大奎!
一股熱血直躥腦門,鍾萬山頓感天旋地轉,差點兒暈倒。他扔下行李,滿臉通紅地奪門而出……
“不錯,我是和公公有一腿,而且這種關係不止一天兩天了。”事後,邰鶯敢作敢為,坦然招供了翁媳之間的風流韻事——
六年前的一天夜裡,邰鶯正穿着睡衣在卧室看電視,滿身酒氣的公公推門而入。就在她驚詫之際,公公拉滅電燈一把將她按倒在床,將她佔有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之後,在長達6年的時間裡,邰鶯慢慢適應了公公的“欺負”,無數次地在同一個屋檐下與公公有了肌膚之親。
“你這個騷貨,居然干出這種傷風敗俗的醜事,還有臉說出口!”鍾萬山對老婆破口大罵。邰鶯以牙還牙:“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納妾生子,難道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鍾萬山欲掄起巴掌揍老婆,聽到妻子揭他老底,他揚起的手定格在空中。
原來,鍾萬山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1994年6月,鍾萬山使出渾身解數,終於將能歌善舞、擁有魔鬼身材的大美人邰鶯追到了手。兩人婚後生育了一個女兒。為了尋夢,6年前他獨自去廣州發展,在摸爬滾打中從一般小職員逐步升職為一家文化傳播公司的部門經理。沒多久,鍾萬山便墜入“辦公室戀情”,與本部門的一位叫菲菲的年輕女職員擦出了火花,兩人從一夜情發展到同居。菲菲一心渴望修成正果,並堅持生下私生子作砝碼,要求鍾萬山休妻娶她。鍾萬山穩住陣腳,把婚姻的殼留給妻子,把身心獻給了情人。但他沒想到,邰鶯通過各種偵查手段將老公家外有家的情報打探得一清二楚。
鍾萬山對妻子的偵查能力大為震驚,但他不明白這些年妻子為何不追究其包“二奶”的責任,更令其困惑不解的是,妻子報復可以找外面的帥哥尋求心理平衡和慰藉,為何偏偏與自己的老父親糾纏在一起?在追問邰鶯得不到答案的情況下,鍾萬山突然想起另一個重要的當事人——他的母親胡翠玲。
“爸爸和兒媳在您眼皮底下偷情這麼多年,您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鍾萬山怒氣沖沖地質問母親。母親雙手一攤,若無其事地說:“我不知道他倆的事呀!”
“您說謊!”鍾萬山厲聲呵斥母親。在他看來,翁媳苟合這麼久,母親不可能沒有察覺,但她為何一直容忍“情敵”的存在?鍾萬山無法理解母親為何對此事一直保持着沉默。由於情緒激動失控,他不慎將母親推倒在地,造成母親右腿骨折。
鍾萬山來不及向母親道歉,他轉而想直接質問父親,但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口,因為鍾萬山從小尊重父親。在他的記憶中,父親鍾大奎在外面從來沒有緋聞,為何老了之後變成了一條色狼?
儘管翁媳之戀疑雲密布,但鍾萬山此時不想窩裡斗,不願把豪門之家搞得狼煙四起,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於是,一場亂倫醜劇在尷尬中被掩藏起來,鍾家老少相安無事。
豈料,三個月後,一場全國性的換證舉動,將鍾家孽債舊賬一下子又掀開,而且後果更為嚴重,令鍾萬山瞠目結舌!
親子鑒定:另類“拯救”浮出水面
今年春夏之交,全國公安機關統一更換戶口簿和身份證,按規定公民要抽血化驗存入電腦檔案。鍾萬山從廣州趕回戶籍所在地抽血辦證時,一個奇怪的念頭鬼使神差般地從腦海里蹦出來:給5歲的兒子亮亮順便做個親子鑒定。鍾萬山心中有個疑慮:翁媳私通6年,小亮亮會不會是爺爺生的?這種想法讓鍾萬山心驚肉跳,因為一旦鑒定結果出來,有可能給全家造成顛覆性的打擊。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鍾萬山鋌而走險。
鍾萬山假借辦證,輕而易舉地騙到了父親鍾大奎的血樣,他抱着亮亮悄悄走進鑒定機構。鑒定結果如晴天霹靂:亮亮和爺爺的親子概率達99.99%,而鍾萬山則成為“局外人”!
“天啦!”鍾萬山覺得天崩地裂,他回家后將鑒定書往母親面前一扔,全身顫抖一言不發。母親掃了一眼鑒定書,一屁股癱坐在地。
“你們父子倆都是作孽呀!”面對可怕的“人證”,母親終於打破沉默,像過電影般含淚講述了翁媳私通的背景與內幕。完全超出鍾萬山的想象,公公上兒媳的床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性慾,而是為了“拯救”心愛的小孫女——
早在5年半以前,胡翠玲就從老公與兒媳眉來眼去的親昵舉動中察出了異樣,直到有一天深夜,當她醒來時不見枕邊的丈夫,她從三樓悄悄下到二樓兒媳的房間門外,透過窗縫聽到翁媳二人調情的聲音,頓時明白了一切。
“啪!啪啪!”三記響亮的耳光之後,第二天一大早,胡翠玲關起門來對老公興師問罪。鍾大奎並不慚愧,而是理直氣壯:“我也是為了保全這個家才這樣做的。”鍾大奎道出了心中的隱痛:
原來,兒子在外包二奶納妾生子,鍾大奎老兩口曾多次苦口婆心地規勸兒子懸崖勒馬,但鍾萬山執迷不悟,很少回家,冷落結髮妻子。邰鶯開始還能忍耐,但長期的守活寡讓她內分泌失調,心神不寧。突然有一天,細心的鐘大奎發現憔悴的兒媳面容開始滋潤重新泛起光澤,身上散發著幽幽的香水味;有時候她深更半夜哼着歌曲從外面回到別墅。種種跡象表明,寂寞兒媳已經準備紅杏出牆了。鍾大奎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因為兒子在外面風流快活只是為了性,女人一旦外遇付出真情,十頭蠻牛也拉不回來。鍾大奎倒不是特別害怕兒子與兒媳的婚姻解體,而是擔心小孫女蘭蘭將來遭受繼父蹂躪。他看着活潑可愛的蘭蘭,聯想到她吉凶難卜的未來,忍不住偷偷落淚。“拯救”小孫女的願望越來越強烈。鍾大奎在絞盡腦汁后,一個奇特的念頭閃現出來:“捨身救人!”將晚輩的婚姻危機“內部消化”。那晚,他借酒壯膽闖進兒媳的卧室,用“出口轉內銷”的方式解決留守空房的兒媳的“性饑渴”。
邰鶯當時對一向慈眉善目的公公變成“色狼”感到非常突然。她之所以沒有大呼小叫,是因為婆婆和女兒就在樓上,太難為情。邰鶯在那夜慌亂中失身後,原以為公公是一時酒後亂性所為,想不到公公此後對她更加關心體貼,用肢體語言頻頻放電。久旱逢甘雨的邰鶯從躲躲閃閃到半推半就,最後主動投懷送抱,與公公幹柴烈火一起熊熊燃燒……
果不出鍾大奎所料,兒媳和他好上后,很少再花枝招展地出去,有時陌生電話打進家,邰鶯三言兩語便放下電話,並不耐煩地對陌生男人的電話嗤之以鼻:“無聊,神經病!”兒媳的心被成功“收復”,鍾大奎喜形於色。他親自下廚為兒媳做好吃的。邰鶯被寵愛得非常幸福,再也不提及丈夫在外面彩旗飄飄的“不開心的事”……
聽了鍾大奎的“招供”,胡翠玲原諒了丈夫的良苦用心。此後,她對翁媳之戀睜隻眼閉隻眼。邰鶯最初偷情時對婆婆還有所顧忌,現在得到婆婆的默許,更加放得開。為了長期拴住兒媳心,鍾大奎從欽州各大藥房購買壯陽葯和補品,公公激情澎湃,兒媳情濃意蜜,兩人有時大白天也敢在家翻雲覆雨。
因丈夫鍾萬山偶爾回家時和她敷衍行事,邰鶯懷上第二個孩子后,從來沒和公公聯想在一起。全家人做夢都沒想到,一夜之間,5歲的亮亮成了爸爸的弟弟、爺爺的兒子、姐姐的叔叔。鍾家像炸開的鍋,亂成一鍋粥。
一紙親子鑒定書,針芒般刺痛了鍾萬山的心。他關閉手機,離家出走,從人間“蒸發”。母親胡翠玲以為兒子想不開“尋短見”,悲天號地,哭得死去活來。
秩序亂套:“稱呼”擊潰親情
就在全家人沿海沿江打撈鍾萬山屍體時,他卻在四處尋找二奶和私生子。
原來,過去對“二奶”轉正要求一直搪塞的鐘萬山,在“亮亮事件”發生后,毅然決定和小情人菲菲結婚。然而,當他帶着喜訊趕到廣州時,菲菲帶着非婚子已經人去樓空。茶几上留着一張紙條:“萬山,我可以接受你妻妾成群,但無法與一個連母親也敢暴打的男人共同生活一輩子,這種男人讓我恐懼。我會盡到一個母親的職責將孩子撫養成人的。拜拜!”鍾萬山發癲發狂,他砸爛了房間的傢具和物品,辭職趕到菲菲的老家“尋親”,但一無所獲。
原來,鍾萬山將自己家庭的變故通過電話全部告訴了遠在廣州的菲菲。小情人萬分震驚的不是翁媳亂倫,而是情夫居然將母親摔成骨折。她認為文質彬彬的情夫可能是個“暴君”,自己嫁給他后極有可能沒有安全感。菲菲打點行李,抱着私生子緊急出逃避難。鍾萬山幾乎找遍了她的親朋好友,但都杳無音信,他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廣西欽州自己的家。不料,面對他的是更大的打擊:妻子帶着一雙兒女離家出走!邰鶯的辭別信言簡意賅:“我連到法院起訴離婚的勇氣也沒有,因為發生的一切讓我羞於啟齒。蘭蘭已經被我們大家給害了,我不能再看到亮亮成為一個怪人……”
原來,親子鑒定之後,已經上小學四年級的10歲的蘭蘭,從別墅里這群老少的爭吵中,隱隱約約知道了內情。一夜之間,蘭蘭從天真爛漫的小女孩變得沉默寡言。她拒絕爺爺輔導作業,也不再跟弟弟玩耍。後來鍾大奎從蘭蘭的枕下翻出了一本日記,其中的一頁令他目瞪口呆:“看到亮亮我就難受極了,我不知道該叫他弟弟還是喊他叔叔。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呀?”
與蘭蘭同病相憐的還有奶奶。自從孫子一夜之間輩分“升格”后,62歲的胡翠玲哭喊着“亂了!亂了!全亂套了!”她不知道對亮亮如何稱呼,究竟稱孫子還是叫兒子?老太太抓着鍾大奎詰問,鍾大奎垂着頭,喃喃地說:“叫啥都行,反正我也不知道!”
稱呼問題折磨得鍾家老少神經錯亂。只有一個人特別清醒,面對女兒的日記,邰鶯忽然明白:這是一個危險信號,只要再過幾年等到亮亮懂事,兒子幼小的心靈一定無法接受自己複雜的身份。只有離開這個一輩子糾纏不清的地方,才能還亮亮一片凈土。
“完了!完了!”鍾家父子在別墅里像兩隻困獸,雙眼布滿了血絲,都不知道該恨誰怨誰。胡翠玲整日以淚洗面,人一下蒼老了許多。
每逢佳節倍思親。眼看中秋節臨近,鍾家父子分頭開始了“尋親之旅”,一邊四處打探邰鶯母子仨的下落,一邊打印200份《尋人啟事》,張貼在欽州和周邊的防城港、北海等城市及馬路的電線杆上。《尋人啟事》上寫道:“邰鶯,身高1.63米,瓜子臉,短髮,下巴有一顆黑痣,身材勻稱,胸部豐滿,說‘白話’(即類似粵語),帶着兩個孩子。有知其下落者,面酬8000元人民幣。”《尋人啟事》還寫道:“鶯鶯:看到啟事後,快帶孩子們回家吧。不要讓孩子流落街頭啊。”
然而,截至2005年9月7日,邰鶯母子仨一直杳無音信。鍾家父子為了親情的回歸,無奈中向筆者自曝了這宗“豪門孽債”,想通過媒體殷切呼喚邰鶯:“回來吧!無論如何我們還是一家人!”(文中人物均系化名。作者聲明:版權所有,拒絕任何形式的轉載、摘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