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的午陽,多添了一份燥熱,也許這是的你正在愜意的享受這個夏季屬於你的第一份清涼;也許你正在寬敞明亮的教室和一群有共同愛好,共同追求的孩子為夢而奔跑;也許……
然而,她,一個比我小很多的女孩,這一切的“簡單”,似乎都離她太遠太遠,午後略顯燥熱的太陽下,一輛沒有遮陽傘的破舊三輪,一把笨重的長滿鐵鏽的菜刀,還有那一車似乎永遠也賣不完的菠蘿,這就是她,一個本該擁有豆蔻年華的天真,爛漫,和一群小夥伴在寬敞的教室里學習,憧憬美好未來的女孩的全部。
當我第一眼看到她,一種莫名的辛酸直涌心頭,也許是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吧。
她那本該白皙的臉蛋早已被午後的烈陽摧殘的黝黑通紅,找不出一點同齡孩子的顏色,一件不知道是粉色還是灰色的長袖,一條泛白略顯短小的牛仔褲,還有那雙在我的印象中早已逝去的涼鞋,女孩的一身也似乎只有這雙涼鞋符合這個燥熱的夏。
和她相比同齡的女孩都是白雪公主,有漂亮的長裙,有潔白的帆布鞋,有為她們遮風擋雨的“父王”“母后”,而她沒得選擇,命運讓她失去了與同齡孩子一樣的快樂,背負上了重重的生活。
女孩總是低着頭,一手托着滿身硬刺的菠蘿,一手拿着那把笨重的菜刀,每削一下似乎都用上了這個小女孩全部的力氣,那雙小手只剩下粗糙和無數被菠蘿堅硬的刺劃開的小口,被菠蘿的汁水侵泡的紅腫,那種痛,讓人心酸,那雙手,讓人不忍去看。
女孩姓楊,攤點附近的小販都叫她亭亭,亭亭家在農村,因為家庭的緣故,獨自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投奔做水果批發的阿姨,走上了這條讓人吃驚,又讓人心酸的“菠蘿路”,從此失去了寬敞明亮的教室,失去了和夥伴們嬉戲的歡樂,用小小的身軀,頂着烈陽叫賣那兩元一塊的菠蘿。她那小小的心靈包藏着一般人難以忍受的痛,她的堅強讓每一個見過她的人震撼,這真的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嗎?我不禁自問。如果是,那麼我們和她比就是生活在天堂,因為我們擁有她奢望一切,甚至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