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無事也無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瞎逛閑走,忽然,有人從背後一手拍在我肩膀上,回頭一看,是多年不見的玲子。
於是乎握手、擁抱、熱情洋溢的只差沒有在大街上來個熱吻了。玲子是我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的同班同桌好友加室友再加上下鋪的難姐難妹。見了面,自然少不了聚一聚,於是我和玲子手牽着手,肩並着肩來到就近的一家小茶樓,茶樓古色古香,頗有敘舊憶情的情調風格。
喝着紅茶,我和玲子從小學聊到如何搞惡作劇,如何欺負班上從外校轉來的那個胖乎乎的一說話就臉紅的有點結巴的女生,如何在女老師辦公室書桌抽屜里放只癩蛤蟆的年少鬼馬行空的往事。再到初中那個高個子走起路來如一陣風的酷酷的男生和初中一些懵懂而朦朧的有點桃花色彩的小花邊趣事。再到高中誰大膽的追誰,誰又暗戀誰,誰和誰戀愛了,誰和誰分手了,誰和誰又和好了之類的青春桃色事件。
然後從盤古如何辟開混沌的天地聊到女媧如何補上滾滾天河再到亞當和夏娃造人……從詩仙李白的豪放不羈聊到魯迅的吶喊怒罵再到如今有些作家為了出書的炒作……
再然後聊到各自的家庭,你家老闆在哪兒發財,我家先生在哪兒高就。你家兒子成績怎麼樣,我家寶貝乖不乖巧之類的七零八碎的生活瑣事。
最後聊到各自的工作,(說真的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聊到工作方面的)聊到工作之處,玲子喝了口紅茶,長長的嘆了口氣,接着又嘆了口氣,說,工作難啊!難工作啊!特別是搞保險跑業務的難上加難啊!我隨聲咐和着。
說到這裡,玲子開始向我介紹關於入保險有多麼多麼的好處,有多麼多麼必要入保險的理由。我坐在柔軟的靠背皮椅上開始覺得如坐在棕褥上幫難受,尷尬而小心應和着。此刻我手心開始冒汗,雙腿開始發抖,心裡開始打顫,頭腦開始發脹。心裡想着怎樣找借口開溜,可我借口還沒想出。玲子面帶春天裡桃花盛開幫的笑臉拿出了保險單要我入保險。
我在心裡暗想,上帝啊!來個電話救救我吧!你還別說,正這時我的那個上帝還真打電話過來了,於是我邊接電話邊提包包邊對玲子說,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下次再聊,匆匆而狼狽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