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坐在門口,賣上兩瓶啤酒繼續每天的生活,不知是無奈還是認命,總之,這一年多就喝着,毫無意識的看着街道上閑聊的村民有一種莫名的哀嘆。這是生活嗎?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肆無忌憚的任憑命運的擺布么?我無奈的笑了,或許他們習慣於這就是生活的真諦。餘光之中閃現着路燈的光芒卻看不出一絲絲生命的生機——昏暗慘白憂心。
幾天前我一個人在店面外抽煙,過來一個大叔他對我說;“小伙兒,看你一個人經常出來抽煙,我也跟着出來了,呵呵…。。”
我說;“好啊!同行嘛!”我拿出手裡攥着的香煙讓給他
他說;“我有,借用一下你的火機。”
我隨機幫他點燃了香煙,我們大概聊了有兩隻煙的時間,而我只記住了一句話,他說;“對於一個人男人,選擇一個好女人能夠幸福一生,選擇一個好行業能夠成就一生,選擇一個好導師能夠智慧一生,選擇一個好朋友能夠快樂一生。”
………
正在我回味的時候,兔子這傢伙突然不知從那個拐角竄出來,衝著我的腦門大吼一聲;“一個品哪!”
而我繼續漫不經心的喝完了杯中的酒咽下最後一口后沉靜了三秒抬起頭突然吼道;“你他媽的要是個女人我當場就把你上了!”
兔子隨機吼道;“你去滾蛋吧”
我接着道“他媽的老子要是滾蛋了,誰他媽的給你講黃段子!誰他媽的給你下毛片看!你他媽的就是後半夜躺在床上想幾把用手擄都沒感覺!哈哈!!!”
我繼續道;“來!坐兄弟這!陪兄弟喝幾杯,兄弟他媽的整天呆在家裡沒個人說說話人兒,真他媽的快成宅男了!老子老遠啥都沒看見,就他媽的看見你那兩顆潔白的大門牙,在路燈的照耀下在你那掛着羊頭賣着狗肉的“大隊部”門口閃閃發春,就好像兩個穿着白色制服的小姐在招妓!”兔子當即就傻了眼兒,無言以對。
我知道雖然在我們四個兄弟當中我排行老小,但是這傢伙怕我怕的要命,就怕我用一些他根本意想不到的比喻來詆毀他哪一文不值的人格。也許在他看來顏面會比自己的生理需求更加重要,所以有時候我也時不時的耍耍他。我們四個是一個村兒從小爛着褲襠玩到大的,我只記得當時我們四個在上小學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在暑假的時候下河游泳那會兒當然是狗刨式的,最搞笑的時候是那會兒我們學會了——扎勢!也許你並不明白什麼叫——扎勢!而你完全可以把它理解為——裝逼!每天上下學的時候我們四個人走在一起總是喜歡走在太陽下面,原因很簡單因為照着太陽的影子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各自裝逼以後的造型,更為清楚的是能夠看到自以為很帥氣的髮型,偶爾吹來一陣西北風的一瞬間每個人的腦袋瓜子都會習慣的性的甩一甩自己不搭調的中長發,此後都會默不作聲的繼續買眼兒扎勢!至於其他的光輝事迹基本大同小異,那會上學我們也許沒有每天的一毛錢兩毛錢的零花錢,每天只能在帆布縫製的書包里揣一半個硬饅頭,那會兒我們不清楚什麼是快樂?什麼是難過?只知道一個人的時候是多麼的無聊,唯一的願望是一起到街頭巷尾露露臉兒。
直到現在二十幾年的光景都過去了,有些東西的的確確是變了並且變你根本無法想象,多少次在沒有完成家庭作業的時候我們被那個潑婦一般老師留下一排恰似一個個餓了幾天幾夜的哈巴狗一樣爬在缺角少腿的課桌上繼續完成未完成的任務。現在想起當時的景緻我都會覺得我們就好像一群圍着母狗奶子哺乳的小狗崽子一樣。
老大前兩年已經結了婚,目前有兩個女兒一個上小學,一個現在還離不開他媽的奶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家庭負擔的緣故,老大現在徹頭徹尾變成一個循規蹈矩的百分之六十的好男人,能做老大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年齡的緣故在很多過去的時光里老大都有他獨樹一幟的威嚴與光輝。老二就是兔子這傢伙了,整天見了我們仨兄弟都是一副笑面虎的樣子,私心很重,但是這種私心只能保持在我們四人在物質生活的檔次基本雷同的水平之上,而我一直覺得私心重的人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比如說我們想喝酒了完全可以找此人去買東西因為此人很會持家精打細算。但是這樣的人不可大用,切記。老三,為人忠厚老實肯干,適合於後勤補給一類的事情。另外老三和老大是我們四兄弟當中最能打架也是下手最黑的人,所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月里這樣的人必有其用武之地,至於怎麼用那自然由我老小來決定了,論文化,老子讀了幾年社會主義的高中也算的上吸收了中國歷代革命勝敗的寶貴經驗,進而對於新時代的產物較為容易理解掌握,更為值得一提的是我的雙眼擁有着一種獨特的目光,我曾經自嘲道本人之眼勝似地攤兒上《三分鐘教你看穿別人心思》的書甚至能夠入木三分。曾經有個做批發生意的朋友建議我去做人事行政,呵呵……不過我這個人兒記性不太好經常徹夜的失眠,這三年下來也讀了些書,而且越讀越感到自個變的愈加自信,直到現在我還無法分辨這對於我是好還是壞?只有在兄弟一起喝酒的時候我們才以老大,老二,老三,老四的稱呼來彼此喊對方,我甚至覺得我們就好像香港的古惑仔一樣,不同的是我們不欺行霸市,不偷雞摸狗,不恃強凌弱……。我們只做自己認為正確可行的事情。縱觀我們四個兄弟老大已婚,我突然覺得我講的其實就是一個已婚男人和三個未婚男人的故事,就好比西方人管我們的《西遊記》叫三個動物和兩個人的故事一樣。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22點30分,我給兔子開了一瓶啤酒這兔崽子喝了快一個小時一瓶都沒喝完。我實在來氣破口大罵道;“你休你先人咧!一個小時一瓶酒都喝不下,你算他媽的什麼爺們兒!褲襠里掛着個榔頭把兒扎勢哪!是不?”
兔子無語道;“着啥急哪!我知道兄弟幾個就你和老大能喝,你也比我們仨會喝,你能把酒當做女人,我可不會把酒當做女人,我只會把女人當做酒!”
我鼓起腮幫恨恨的吐出一口痰中指和食指加着香煙的同時捏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當時我們已經從商店買了一箱酒據當時的情況我大概喝了五瓶左右腦袋有點恍惚漲漲的我吼道;“兔子!你還是處男吧?哈哈!!!我說你他媽的把那破處男想留到啥時候呢?哈哈!!!
趕明個兄弟帶你去個地方瀟洒瀟洒爽次!好不?哈哈!!!”
兔子急了兩個眼睛骨出來媽的嚇我一跳完全是一副被抽干血的乾屍一樣,直接衝著我吼道;“你趕緊滾你的蛋去!喝酒還堵不上你那張狗嘴!難怪人家說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繼續攻擊道;“我他媽的要是嘴巴里能夠吐出象牙!老子打炮都躺在金子做的床上!哈哈!!!”
有時候你不可否認挖苦你最最要好的哥們其實也是一種快樂,看着兔子銳氣受挫的樣子你別提那個心情痛了個快的!
我繼續吼道;“今個這箱酒不見底,咱倆誰走誰是孫子!”
兔子道;“隨便你,反正明個我休假,你想喝多少哥陪你!”
我道;“好!今個老二總算是說了句人話!今個就是喝到吐血明個請假不上班都他媽的值了!兄弟喝酒求個自在,場面兒上從來不勉強人,酒場上也是發揚一貫的良好作風!老二今個沖你這句話我開心痛快!你想喝就喝,能喝多少喝多少,兄弟不勉強你。”
說著我又晃頭顫手的從褲兜里抽出個大紅牛遞給兔子;“去!今個酒帳是我的再去對面踮一箱來!你要吃什麼自己買,少給我啰嗦!”
當時我雖然神智已有七分醉意但是心思還很清楚,我看到兔子無奈的表情貌似一個舊社會的奴才一樣夾着尾巴跑到對面小店裡又踮來一箱九度還有一盒芙蓉王。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用一種很滑稽的河南腔笑道;“嫩奶奶滴!這店裡最好的煙就是芙蓉王,嫩還真敢買!”
兔子忙解釋;“抽嘛!要抽就要抽好的!”
我當時差點沒拿瓶子砸那個兔崽子,不過這只是一種毫無意識的念頭,我怎能捨得用這貌似姑娘一般的酒去砸我的老二呢?
正說著兔子把找回的錢一一報了帳塞到我的手裡,仍舊喊道;“錢看好,過後不記!”
我又繼續罵了一句;“你他媽就這點出息,給你錢就給老子往完咧花,給我干叼!”
不知過了多久,小店的門已經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關了門,順勢我看了看電話已經是深夜二點多了。
我抬起頭問兔子;“上次兄弟跟個朋友去了一個浴足店,裡面兒服務還不錯,娃娃一查兒九零后的,三百讓你爽的叫媽!下次有機會帶你玩呀!哈哈!!!”
兔子擺擺右手笑道;“我不幹那號事兒,我是個好娃。”
我剛要習慣性的抬手說話的時候一個酒瓶給我打倒在地,看着咕嘟咕嘟往外流出的啤酒沫子突然我笑着對兔子說;“兔子你看這像啥?像不像睾丸里千千萬萬個小蝌蚪!哈哈!!!”
兔子又急了,罵道;“你趕緊滾!得是喝多了……哈哈…。。”
可是我看到兔子臉上的表情已經被我嘴巴里說出去的話逗的捧腹大笑了。
我仍道;“唉!兔子呀!咱們他媽的都奔三的爺們兒了,你還在你兄弟面前裝純情呢?你知道啥叫純情不?就是小時候咱們在小學大門角撒尿,給女同學看到后她們伸出十個指頭捂住眼睛不敢看其實你不知道她們是從指縫裡偷窺!那種情況才是純情……哈哈!!!!”
我問兔子;“哎!現在幾點了?”
兔子看看電話;“兩點半”
我說;“真巧呀!你電話的時間跟我手機的時間一樣也是兩點半,哈哈…。。”
……
……
笑於情色,樂於酒中。這一夜不知喝了多久,我們很自在,我們很開心。
2012。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