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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與遠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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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與遠方的路

  該如何找尋屬於自己真正的路途,我是脫韁的馬兒,掙脫了束縛,可是我卻再一次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

  文/李文博

  小時候自認為自己方向感很好,從不迷路,無論自己去哪,都會順順利利的回到家中,我常把自己比作是識途的馬兒,所以無論我去哪裡,彷彿家就在身邊,一步也沒離開過,兒時的我,家是那麼的近,彷彿只要伸手推開門就可以聞到那濃濃的飯菜香,就可以投入媽媽那溫暖的懷抱。

  家是溫馨的港灣,它庇護着我成長,關心着我生活,也許我的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就是兒童時代,可是眼前的一切不一樣了,時光像是沙漏,顛覆了眼前的所有,它把過去剪成一段,又一段的記憶,那記憶是美好的,奢侈的,許多時候我們都是在無奈和順其自然的安慰聲中度過,總是一邊因失去而傷心不已,一邊又說著:“失之坦然,順其自然”,的話來安慰自己。

  長大了,追求的也多了,事業,婚姻,家庭,處處奔波勞累。有時自己明明躺在自己的床上,明明就在自己的家中,可是還是會覺得,家在千里之外,家是不是已經淡出我們的視線,也許家是什麼樣子的?早就無人問津,因為我們忙碌,我們奔波,我們應酬,我們打拚,離開家,到很遠的遠方去闖蕩,交了很多很多的朋友,可是也越來越孤單,越來越寂寞。我們茫然與眼前的浮華,沉醉於紙醉金迷的都市。

  青春就像奔流的江河,那些曾經的美好,早已轉眼不見,在我的心中一直都覺得,家就在我的身邊,就在我的眼前,一步之遙,只要我想,那斑駁的大門隨時都會為我敞開。

  印象中,第一次覺得家很遙遠,是在十年前的救護車上,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出遠門,我曾經無數次幻想着第一次出遠門的摸樣,那時一定會有家人陪送道別,我也會在家人祝福和歡聲笑語中踏上遠行的班車,可是那生命中的第一次遠行,在駛往,縣醫院的救護車上,爆炸,弄得我面目全非,我似乎受了重傷,第一次覺得死亡竟然是這麼可怕,沒想到第一次的遠行,第一次的與家人道別會是生死之別。

  我害怕極了,我想回家,家的溫暖,家的摸樣在腦海中漸漸清晰,可是忽然又覺得家離我好遠,我像是一隻受傷的雛鳥,暴露在獵人的視線中,我必須回家,不然獵人的槍口隨時都可以洞穿我的胸膛,是的我怕極了。在夢中,家就在我的眼前,可是又彷彿隔着很遠,真的很遠。漫長的兩個月,生離死別的兩個月,我被搶救過來,在監護室,轉向普通病房,父母一直陪在身邊,那兩個月就在父母每天以淚洗面和我的痛哭呻吟中度過。憑着健壯的身體,熬過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訣別,順利康復出院了,於是我又踏上了第一次回家的班車,我只記得哪天我笑了,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回到家,儘管在上車前,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映入眼帘的一起所震撼,荒涼的院子,角落裡長滿了雜草,往日的大門早已銹跡斑斑,房屋門口擺放着一台破爛不堪的電視機,電視機的一角有一個特別明顯的窟窿,再看看其他地方已經是面目全非,只能憑靠破爛的外殼和凌亂的線頭,才能認出它。在仔細看看房間內,破爛的傢具擺滿了一地,全是些不值錢的毫無價值可言的傢具,毫無秩序的擺放着。在那擺放電視的桌子上,空空如也,桌子也是有一塊很大的殘缺,桌子的正上方,吊著的篷布也有一塊很大的窟窿,就連桌子旁邊的衣櫥也有一塊很大的窟窿,也許這些就是家裡最值錢的東西,可是就在那天下午全部付之一炬,毀的毀,壞的壞,看着眼前的物品,這都是災難的代表,也是我痛苦的根源。

  回家后不久,就從當地攝像師那裡拿來了一份光碟,是事發后當地工商局拍攝,並刻錄下來的,記錄了事發后的一切,後來由於我害怕,就連同照片一併給燒了,之後那些兒時的記憶也都被我抹去,封存了起來。

  也許殘酷的現實,給我原本純真的童年抹上了陰影,即使自己一個人,在外奔波打拚,此時的我已經離開家好遠好遠,但是不管自己走多遠,家,它一直在我的心裡,它永遠是溫馨的,是堅實的依靠。無論我們走多遠,家,就在我的身邊,時時刻刻的陪伴着我,所以昂起頭,不難過,不傷心,我是堅強的。

  也許殘酷的現實給我也給家帶來了,悲傷與疼痛,可是我仍舊開心的活着,家也堅強的存在着,我們都不需要眼淚,我們不需要失落,只要家在,只要有我在,我們就是幸福的,我真切的希望有家的人,都是幸福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