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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與讀者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頭號書迷

  喜歡不是罪過,但迷戀以致於自我改變卻是一種自我褻瀆。

  當我看完《危情十日》時,我對那位“頭號書迷”既憤慨又同情。憤慨她的變態行為,同情她的最終悲劇。“頭號書迷”,什麼概念?在這部影片中我體會到了,這是由主客觀所決定的。客觀的是作家保羅的小說存在,主觀的是“頭號書迷”安妮的心理變態。安妮對保羅的仰慕與迷戀是真的,但真實的背後更多的是作品帶來的”不同凡響”。

  在劇中,《米瑟瑞系列》的橫空出世,創造了很不錯的銷量佳績,以致於被人們所熟知。安妮是他的“頭號書迷”,從一而終,買了保羅的全部作品,不漏一字的閱讀。當最後一本結束這一系列的書出現時,也成了安妮的變態心理作祟的時候。

  儘管安妮有心理上的匪夷所思,但她代表了很多忠實的“fans”。他們嗜書如命,在閱讀時,自己已經羽化成自己喜歡的主人公或一個配角。一旦迷戀,就是一種癮,有甚者把每一句話都作為“福音書”。

  安妮一直觀察着保羅的舉動,似乎監視的無微不至,以致於才得以機會對保羅施“救命之恩”。這只是“頭號書迷”的熱忱與不息的追隨和迷戀。正如現實生活中的那樣,讀者仰慕作家的才華,喜歡他們作品中的主人公,甚至於自己的生活和思想也趨於近同。人們如吸食毒品一樣,給自己帶來快感,沉溺於其中。隨着主人公或某個角色情緒的波動而喜怒哀樂,無目的的驚笑,無意識的痛哭,無主見的改變着自己。

  安妮曾經入過獄,還記得那句話,“有種凌駕於人類法律之上的審判,我會由他審判”。就是這句話,安妮的辯詞,她是借《米瑟瑞系列》的一句話,並視為“金科玉律”。相反在保羅的思路里,這句話是叛逆的,不正義的,是罪有應得的。因此矛盾的源頭顯而易見,將一觸即發。最後一本該系列的書,是以主人公死去為結束,但在安妮的心裡主人公是正義的。以此在變態心理的驅動下,安妮要為自己心中“正義”昭雪。

  “頭號書迷”成了真正書的迷,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求,作家的位置排在次位。安妮在心理瘋狂的意念下,她逼着保羅毀掉了自己感覺罪惡“垃圾”,並讓保羅以自己為主角的背景,復活主人公。從而也復活了安妮的心情,意識得到了緩和。但安妮已經看到了其中的虛偽,在她意識清醒時,她明白保羅的所為何故,最後釀成了悲劇的發生。安妮為了拯救心中的“正義”,迷失了自我,如魂魄附體一般,救贖着意識幻覺中的自己,最終做了書迷的“就義者”。

  喜歡不是罪過,但迷戀以致於自我改變卻是一種自我褻瀆。

  文字攝魂師

  作家不再像作家,更像一位攝魂師,思想專制者,社會的“基地組織”。他沒有行為上的妄動,只是用文字——這種最原始的信息傳遞方式,讓讀者在享受中慢慢的拜倒在筆桿下!就像伏地魔,攝取着人們的精神和魂魄,這是無法阻擋的!

  不難發現,在劇中保羅《米瑟瑞系列》小說成了一位無形殺手。單不考慮安妮心理方面的變態,直擊作家的作品。保羅的作品風靡當時,故事也扣人心弦,讓人感嘆,讓人議論,還讓人有時不知所措。

  作家都是傑出的故事大王,在劇中保羅就是一位天才故事王,每一個故事都是自己編的,每一個故事的悲情喜劇都有他們決定,無論是《米瑟瑞系列》主人公的被審判以致死亡,還是後面迫不得已的復活,都由他們塑造。人們仰慕,人們像祈禱一樣的傾聽,就像教徒對上帝一樣忠貞。以致於作家在編織自己故事的同時,已有過很多人被編入其中,他們是自願的、主動預約的。每個讀者都是孩子,像想要入睡的孩子,在入睡前都要聽取一個故事才能入睡。若是故事悲情,則會徹夜難眠;若是故事喜劇,則會佳期如夢。作家似乎在編織故事時,已經開始侵淫人們的整顆心,從他們的童稚般開始,直至完全浸透!

  在劇中,保羅就用他自己的思維,深深地迷住了安妮的心。以致安妮對他、更對他的作品迷戀。在這裡筆桿或者鍵盤成了攝魂棒,作家給作品賦予的思想是攝魂術,無形的給人們束縛和佐使。安妮自認為自己已經仙化為主人公,讚美她,肯定她更甚者去保護她,如保護自己一樣。這是作家所能體會得到的,但又好似樂意讓讀者為自己着迷,為自己的作品神魂顛倒。作家在使讀者上癮后,也給自己買下了禍根。保羅用文字的跳躍,牽動着安妮的心,隨着作品此起彼伏。最後讀者完全融入其中,被文字的冰毒上癮着,以致於逼迫作家,再重新製造符合自己癮性的“毒品”。

  再看看如今,作家何方神聖?!他們華而不實,小題大做,如今作家已是“多重身份”,包裝成范兒,出書是要舉行簽售會的,現身要有聚光燈的才佳。當人們興奮的捧回帶有“瀟洒文字”的作品離開時,也在成就着“fans”後援團的壯大,也就像義工一樣,不求回報甘願去做,甚至願意無私的為自己心中明星而付出。無疑作家已經被神化,認為他們有驚人的想象力和美妙的語言,他們可以給人們帶來快樂。作品似乎演繹着作家的心境,人們一意孤行的揣摩着,自己也在被這種文字的美好陶醉着,迷失着。

  這可能只是偏激的一種理論,但至於今日我還是會大聲斥責!作家都是“金三角的移民”,製造着毒品,用文字的偽善,使人上癮;作家是伏地魔,讀者很無奈又好似樂意的被吸取着自己的精神與靈魂!(註:對於所述的作家,只是相對而言,絕對針對的一部分文字、語言的扭曲者)

  “靈感”的背後

  作家需要靈感,正如鮮花需要陽光,土地需要肥力一樣。他們體驗生活,感受生活,希望找到心靈的回應,寫出自己如意而又被人們接受的東西。但他們是瘋狂的藝術家,採取着各種元素。但靈感不是殘忍成就,更不會容忍公德心的頹唐。

  在一個遠離城際的村鎮,保羅完成了他的作品,可能這就是他的能量源、“根據地”。他所處的環境,所處的時間加上他的思維的結合,賦予作品靈性和成就感。這是司空見慣的寧靜致遠,或者個性佐使所為,作家為自己營造氛圍!

  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影片的結局是一個悲劇,但作家保羅貌似在此找到的更多是收穫。在“頭號書迷”由迫害者成為受害者時,作家也由受害者成為了迫害者。在這個看似戲劇性轉換的背後,作家找到了更強的“能量源”,悲劇看似結束不久,他的新作面世了,並且比以往更成功。不能說作家失去的太多,雖然他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兩部作品,但他得到了更多的“靈感”,以致於更成功作品的出爐。

  我不承認保羅是在經歷折磨,卻更像是在享受過程,儘管他是痛苦的,但是他得到了——“靈感”。雖然會讓人嗅起來有血腥味,和無法言及的壓抑感,但“頭號書迷”始終迷戀着。

  作家,以作品為人心煲湯,施展着自己思維,精心製作,他們不辭勞苦,因為他們有“靈感”又有“滿足感”。讀者,“頭號書迷”的繼承人,他們熱愛文字,自然上癮,儘管是飲鴆止渴他們也會開心、滿足,因為他們是“米瑟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