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笛岩,是洞天,而不是福地。
蘆笛的中心,橫亘着虛靜。
總有一個聲音——是潮濕的精倫?
是風乾的波紋?
洞府局促,扼住人們的遊興;
燈光刺目,威脅詩仙的想象。
女導遊對着喇叭,喋喋不休。
風景移置到她的嘴唇?
蘆笛岩,是洞天,而不是福地。
只因白天,拒絕太陽。
閉眼感受鍾乳的柔軟,清純;鍾乳默默凝注赤裸的我。
沒有呼吸,沒有訝異。只有某種自動飄拂的虛靜。
潔白的分泌,彷彿地泉涓涓的回聲。
細碎的光斑,像細沙,偶爾飄進我靜靜的湖心。
總有一個聲音——飽滿而溫柔,
深沉而圓潤。
當我睜開眼睛,記憶中的蘆笛岩已相去千里。
但蘆笛吹奏的詩聲,成了我嚮往的洞天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