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 新 四 軍 七 師 北 撤 前 后
重慶談判后,1945年9月,新四軍七師大部隊奉中央命令北撤到江蘇、山東地區。我外公(王金城)與呂惠生一同負責新四軍七師大部隊北撤的留守處工作。呂惠生同志任留守處主任,外公(王金城)任副主任。當時主要任務:一是做好留守人員的思想工作,與大家談心要他們立場堅定,樹立勝利的信心,要相信皖江的部隊不久還要回到皖江大地。
二是:召開地方過去掌握和控制的國民黨頑特分子會議,警告敵特分子不要在新四軍北撤後,傷害北撤的黨、政、軍人員的家屬。指出新四軍七師的北撤是暫時的,不久還會回到皖江,如果你們膽敢為非作歹,回師之時必將嚴懲不貸。
三是:做好群眾宣傳工作,10月3日留守處的留守人員散發最後一期“告別號”《大江晚報》,上面刊登了《新四軍告別皖江民眾書》,呂惠生和外公他們最後一批撤退人員與皖江父老鄉親兄弟姐妹依依惜別。
次日,外公(王金城)與呂惠生以及部分幹部家屬,警衛人員、傷員、醫護人員一行25人最後一批離開根據地,大家都裝扮成到江蘇做生意、看病、幫工、以及乘船的遊客等從無為湯溝附近的姚王廟乘兩條木船準備北撤到江蘇。為了預防不測,呂惠生化名餘四海,是去南京看病的病人。第三天當船駛入蕪湖附近的東西梁山時,遭到了一艘國民黨輪船攔截,當時要求他們的木船靠岸接受檢查。當船離岸不遠時,呂惠生看到了岸上站着一個熟悉的人影,此人曾經當過呂惠生的警衛員,他立刻意識到此劫難逃了。並馬上告誡我外公(王金城)說:“老王你我不能再說話了,他不認識你,從現在開始我們兩人是一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記住!”外公明白了呂惠生話中的意思。當船靠岸后船上所有人員都被關押,後來偽軍他們把呂惠生單獨關押,直到呂惠生同志遇難,外公也不知道他的消息。
最後還是在皖江區黨委和七師領導的關心下,設法營救使這次被捕人員中除呂惠生和七師參謀王惠川遇難,其餘人都先後被釋放,外公(王金城)是受組織營救又逃過了他生命的一劫。
外公(王金城)脫險后不久到了江蘇很快就聽到呂惠生遇難的消息,心裡十分悲痛,痛哭了一場。解放后在1956年,我外公還專門寫了一篇文章《我與呂惠生同志》表達他對呂惠生同志深切懷念的感情。(此文在安徽省黨史刊物上發表過)
第九篇 解 放 大 軍 南 下——解 放 大 上 海
新四軍七師部隊北撤到江蘇不久,外公(王金城)結識了當時負責解放軍第三野戰軍後勤部工作的崔義田,還在他的部下工作成了崔義田的得力助手,外公在政治上也有了很大的進步,便與他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此人是著名的外科醫生與陳毅軍長感情深厚,在紅軍長征離開江西后他對陳毅司令員有救命之恩。陳司令非常賞識他才幹和人品,因此對崔義田的工作很滿意,他的建議陳毅司令員大都全部應允,上海解放時崔義田任上海市華東局衛生處處長。)
人民解放軍從大軍渡江到上海解放期間,我外公(王金城)曾擔任第三野戰軍總兵站站長、解放軍到丹陽時我外公任民運部代部長;後期又任七分院政治處副主任,參加了解放上海的戰鬥,1949上海解放后,外公(王金城)任上海市衛生局接管副專員,負責當時剛解放的上海各大醫院的戰後恢復工作,在他的努力下使各大醫院很快恢復了正常運行,並保護了當時上海醫院裡的部分文物,受到了當時陳毅市長和華東局黨委特別嘉獎。1949——1956年期間外公(王金城)任上海市衛生局人事處處長分管人事、黨務工作。1956年受華東局黨委委派,創建上海中醫學院,(今改名上海中醫大學)他自己既是指揮者又是勞動者,經常親自參加施工隊伍勞動,結果把滿頭的頭髮都掉完了,1959年終因積勞成疾患病不起,從此終止了他的工作。1966年6月7日,外公因病在上海逝世。
附說明:
王金城參加的新四軍和抗日鬥爭的歷史經歷和故事在無為縣黨史和含山、和縣、黨史資料中以及上海市組織部和南京軍區檔案室檔案里均有記載。
丁繼哲對王金城的工作情況也做了文字說明。
外公王金城生前的戰友:有入黨介紹人蔣天然、
直接領導,新四軍七師政委:曾希聖、
新四軍七師參謀長,和含軍分區司令員:孫仲德、
無為縣縣長,新四軍北撤留守處主任:呂惠生、
其餘的戰友還有:
唐曉光、黃火星、陳詔著、丁繼哲、吳錦章、王集成、倪子干、張愷帆、顧訓芳、葉海洲、候奕齋、劉芳、等一大批革命前輩。
憶我的外公——“新四軍老戰士”王金城 標籤:我的中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