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6日下午2點左右,由鄂爾多斯市東方路橋集團公司組織的“薩拉烏蘇大峽谷”徒步探險活動在內蒙古薩拉烏蘇旅遊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大院內啟程。此次活動由各分公司抽調優秀員工參加,一共25人,其中包括62歲高齡的導遊“本地通”老范和四名女同志(一名記者)。集團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副主任郭良和薩拉烏蘇旅遊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副總楊勇帶隊。經過40多分鐘的乘車我們來到了探險活動的起始點大溝灣。
“薩拉烏蘇”是蒙古語,漢語意思為黃水。薩拉烏蘇河又稱“紅柳河”,據老范說,是因為很久以前薩拉烏蘇河的兩岸長滿了紅柳,遮天蔽日。流經毛烏素沙漠腹地,曲折地穿梭於蒙、陝兩地,在沙漠中形成了美麗的綠洲奇觀。這裡有薩拉烏蘇沙漠大峽谷、薩拉烏蘇古人類遺址,其中“河套人”遺址是中國境內最早發現的舊石器時代的遺存,“河套人”的發現,填補了中國舊石器時代考古的空白。7-14萬年前,我們的祖先曾生活在這裡,考古專家曾在大溝灣挖掘出大量化石。如今,這蒼茫戈壁只剩下大自然滄桑中回憶千年的抹抹情思。此時,耿直的黃沙與柔軟的碧綠相伴,在大漠中搖曳,敞開對我們熱切的抱擁。
遺址區狹長蜿曲的溝灣,地貌奇特,形成世界級的沙漠大峽谷。峽谷全長百餘十里,主谷長34公里,由大溝灣、楊樹灣、范家灣、米浪溝灣、巴圖灣串成,終於巴圖灣水庫,東西走向,歷經風雨剝蝕、山洪沖刷而成,是目前中國最大的沙漠大峽谷。谷內居民很少,有時幾公里才能遇到下一戶人家,這裡的村民純樸善良,熱情好客,主要以放牧為生,當然也會在峽谷內的平地上種些玉米糜子等作物。
首先,我們參觀了“鄂爾多斯人(河套人)遺址”展覽館,栩栩如生的人類進化圖雕令人驚嘆,額骨、枕骨、下頜骨、股骨、脛骨、腓骨、左股骨頂骨、殘右頂骨、肩胛骨等化石,歷經千萬年滄海桑田,見證文明興衰更迭,得以重見天日,靜靜地躺在美輪美奐的展廳中,向人們訴說著人類的智慧與堅韌使得人類在生物進化歷史長河中得以延續、興盛。參觀完展館,充分體驗遠古文明的厚重積澱,帶上裝備,向八大灣的第一灣“大溝灣”進發,探險旅程正式開始。
九月綠洲,草長鷹飛,涼爽宜人,兩岸沙山連綿,偶有懸崖壁立,谷內溪水潺潺、綠樹青草、濕地連片,紅柳河穿行其中,飛禽走兔,野果飄香,谷底溪水清澈,可以看見小魚在水裡游來游去悠閑自在,陪襯着峽谷的安寧。“水簾洞”,有十幾米長,水聲潺潺,據說是近代為了泄洪才開鑿的,原先有差不多百米長,後來隨着歲月的侵蝕,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來到楊四溝灣,仰望一座U型山,形態奇特,旁邊有一塊“王氏水牛”石碑,據說是一姓楊的專家發現的水牛,還出了本書,但是後來流傳成了“王氏水牛”。就在不遠的一個山坡,我們也發現了一塊水牛胯骨,如獲至寶。
下午時分,大家來到范家溝灣遊客接待中心,院子坡下面有一顆被截得大樹,據說就是在那裡發現了一顆河套人頭骨,現存陝西省博物館。
我們雇傭的運輸隊就在范家溝灣附近找了一農戶,這家農戶院子和魚塘的堤岸是連在一起的,和農戶協商以後,我們搭起帳篷,燃起篝火,圍成一圈,席地而坐。裊裊炊煙升起,長河落日,大漠孤煙,異鄉漂泊的旅行者,大家默默不語享受這讓人為之動容的溫情時刻。淳樸善良、熱情好客的老鄉給我們揪面片,大家將帶來的“乾糧”拿出,有水果、烙餅、壓縮餅乾、火腿、牛肉乾等拿出來,一頓海吃海喝,在這遠離城市的沙漠綠舟之上,在這個人煙稀少的靜謐小村莊,大家盡情的喝酒、表演節目,遠離應酬,遠離工作,忘卻了一切凡塵俗務。酒足飯飽后,伴隨着肢體上的勞困,沉沉睡去,第二天凌晨六點準時出發。
米浪溝灣很大,足足有5公里,導遊老范家就住在米浪灣。在灣的中間有一小山脈,呈駱駝狀,又名“駱駝脖子灣”,就在那駝峰中間高聳一小山峰,據說就在這峰里藏有已被封存的寶貝——象牙化石。清爽宜人的清晨里,伴隨着太陽的升起,大家回味着神秘的遠古傳說,一路前行。
中午12點,大家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老范家。由於是在峽谷上面行走,大草原沒有給我們提供什麼救濟糧草。看着滿桌子的蒙古特色就是大開吃戒,有麻花、糕點、炒米、酥油茶,我們每個人都喝了五六碗的淳厚的磚茶,品嘗着我們附近順手牽來的瓜果。短暫的歇息后依依不捨的再踏征程。
離開老范家,繼續順着峽谷走,看到一灣零碎的骨頭和瓷片,老范說沒有什麼價值,這些瓷片大都是唐宋時期的,現在碎了。歷史的長風在這裡呼嘯而過,結伴而行的商旅,戒備森嚴的駝隊,絲綢之路的繁華熱鬧依稀可見。
下午三點多,在老范家儲存的水量消耗殆盡,大家開始口渴。一個一個不說話,只是埋頭前進,保持體能。走了一段公路,正要進入沙漠的時候,我們看見的是成片的西瓜地和向日葵。眾人欣喜若狂,幾個體能好的下去摘了幾顆上來,那吃相和西遊記里的豬八戒沒有什麼區別。當然也不會忘記給前隊人馬帶幾顆,就在沙樑上解決,旁人是體會不來的,那真是一特殊的體驗。沒走多遠,和我們運輸隊接頭,一個老農在地里刨山藥,旁邊又是一片西瓜地。老農很慷慨,我們也放肆的吃,砸開就吃,這也許就是綠洲的慷慨、粗獷和豪邁吧,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忘記多帶幾顆老農的山藥。
三岔灣是八大灣最後的一個灣,離米浪溝灣大約16公里,中心點是三岔河村,因河灣形狀而得名。下了三岔灣是大河畔,由於河灣隨峽谷而成形,畔上是大塊的空地,有的長滿了雜草,據說曾經是牧區。還有大片的果樹林,美其名曰“朝代果園”。也許是因為沒有專人看管,果樹大都不怎麼掛果。和河裡大片蒲草形成鮮明對比,顯得有點頹敗。想想這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時光在這塊綠洲更迭交替着,不知是那一年那一月,也不知那一日那一時,這粗獷的脊樑和蔥蘢的河灣被剪剪風雨鏤刻成衣襟相連的一對了,如起起落落浮浮沉沉的影子。分明看到了單調中的相互比鄰,看到了寂寞中的相濡以沫。它們趁我無法阻擋的時候已在自己的容顏上一層一層嵌入歲月的印記。
下午六點多,我們在大河畔上叫“當亥”的村莊里一家農戶“借宿”。這人家有院牆,水也寬裕,每個人都狠狠地洗了一把。搭好帳篷,生火,燒開水泡麵,爐子下面烤的全是山藥。烤熟的山藥真香,讓我想起小時候在老家山上吃的燒洋芋,回味無窮。一天半的行程下來,人們確實累了,好在有“東方路橋”這個信念支撐。這一夜,休息的早,沒有活動。
據老范說,過了許家溝灣和賀家溝灣就到龍脖子灣了,離我們的目的地就不遠了。龍脖子灣,顧名思義,從谷底抬頭向上看,那宛若一條巨龍在飛舞,分明已經是一群雄健而威武的漢子,如此剛硬如此稜角分明。蒼穹下,你們一座連着一座,一無遮攔的懶得鋪成下去,裸露着,坦蕩着,清白着。
看着河裡大片密集簇擁的的蒲草,滿眼蔥籠,周身都被包圍在一種畫境之中。頓時覺得更加口渴,遇一農夫在此割蒲,從農夫家裡提了一桶井水,一頓暢飲后還都灌滿了自己的水瓶。水帶有魚膻味,有的人喝不慣。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我們又下到河谷。天空的太陽似乎也想出來活動活動,還好不是很烈。連綿沙山靜默無語,兩處高高的樹木在山風吹來的時候有恍惚的聲音,海潮般的湧進心中。不受時空的駕馭,把世間的美好在這一刻植進我們的生命,那樣誠實的卻又那樣細緻。
突然隊伍前面有人喊:“弟兄們,有桃子!”,卸下負重一躍上樹,哪管它桃毛不桃毛,一氣狼吞虎咽。沒走多遠,碰到了幾棵蘋果樹和梨樹,還有棗樹,當然不會錯過,只是後悔剛才桃子吃的太多。
轉眼就過了小河畔,大家心中似乎已看到那深藍的巴圖灣水庫。腳下也頓時輕鬆了許多。沒多久(其實已經走了5公里多),盼望已久的那一眼綠水映入眼帘。如同一首來自天邊的遠古情歌,唱徹心海,成為最溫暖的依託。大家欣喜若狂,有幾個還不斷的將河邊的貝殼撿來,如獲至寶,上手一看,失落之情溢於眉眼,都是死的。
“嘟。。。嘟。。。。嘟。。。。”快艇來了,接我們的。由於河道太淺,快艇沒法靠岸,我們只得繼續前進,轉了兩個灣道,終於可以上船了。為了這圓滿的喜悅忘記了勞累,每個人臉上洋溢的是倦然的笑,是欣慰還是自豪,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大家內心都掩藏着一種特殊的感受,但似乎誰也不願意被別人看穿。據說領隊郭良當時就落淚了,是欣慰,是激動,也如釋負重。只是當時沒有人發現。生活中總會有一些壓力,一些瑣碎,身不由己。而當你站在高高沙峰遠遠的望去,所有蜿蜒的蔥蘢挺拔的山峰的絢爛都將是一種令人振奮的希望。讓你分得清楚生活與生命之間交錯的沉着。生活中總會有一些值得珍藏的事物,空虛自己,鍛煉自己,堅持一種光潔純凈的思想,恬靜,知足。
“咔、咔、咔”幾聲照相機鏡頭閃過,將這完美而特殊瞬間留住。大家陸續登上三艘快艇。突然間,碩大的雨滴“啪、啪、啪”的直往下打,大家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開始狂吼……不一會兒,雨停了,這時,我才明白,這雨也是來接我們的,多謝天公作美。
時隔兩天後,我們再次回到了熟悉的薩拉烏蘇旅遊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大院,經過簡單的休整,各自休息,等待我們的是晚宴。
有人曾半開玩笑的說是“東方路橋”給了我們動力,讓我們堅持到最後,就這麼一句“玩笑話”,道明了每個人的心聲。這次經歷是值得一輩子珍藏的。所有走過的路儘管艱辛、坎坷而又迷茫,但是生命本真的意義卻永遠無法停下,也無法回顧,只有坦然沉着從放下里感知捨得,將把生命融進自然,任思想馳騁在山巒叢林。感謝這山水生靈的厚愛,道出生命的真諦;感謝東方路橋,讓我明白人生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