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惺忪的雙眼,還沒弄清楚晨光的色彩,就被涼水打濕,強迫着來到了學校門口。其實,早就期盼着了,上車,放下行囊,坐下,深吸一口車內的空氣,讓我儘快與這個時間融到一起,走吧,去那個盼望已久的地方。
我們一行七十多人,分兩個團隊。終於搗亂的,不搗亂的都上車了,驅車,在二級公路上,從平定縣出陽泉,一路南下,經過的地方大家都知道,不必點到了。途中,導遊言語不多,但是親昵、細緻,頻添了一些的輕鬆。進入左權縣地境,同志們不再留戀於昏睡,被太行山的挺拔雄偉所深深吸引,只顧四下張望;男女老幼,目不轉睛,生怕漏掉某處。到達長治往東,上高速公路,直奔目的地——壺關。
剛下高速路,進入壺關的公路上,我們經歷了一目無奈的“搶劫”。一口棺材橫於馬路,幾個披麻戴孝的人攔住了過往的一切外地車輛,所要大車20元,小車10元的過路費,不給便是不讓通過,無奈。路面上立着一塊小黑板,上面歪歪斜斜的寫着此事的緣由,原來,這家的老人過馬路時,不幸被一輛車撞死,肇事車逃逸,家人在憤憤之下,做出此舉。不知是真是假,不知當地政府是否知道此事,不知攔路之人的心胸是寬是窄,在大多數人斥責的同時,某也許還有點同情罷,唉……微微嘆息,驅趕此目掃興,來到了壺關縣城。
一路顛簸,真的餓了,幾十個人一下子撲到一個飯店裡,管他文雅與否,管他味色如何,統統塞到嘴裡,咽了,飽了。一口清茶,二目期許,也許大家吃的那麼投入,也是在表現一種期待吧。接下來的行程在一個姓鄭的小導遊指引下順利酣暢,在車上,她的一曲《打酸棗》,質樸、純美的方音里,拋出了兩個新名詞“小玉茭、小毛哥”,而我處某人在剩下的旅行中,喊了兩千多遍“小玉茭”,真以為自己便是“小毛哥”了,嘴唇着實磨薄了不少。
第一站,中國第一情峽——紅豆峽。小作介紹,紅豆峽原名洪底峽,因峽內生長着紅豆杉,故改名紅豆峽。紅豆峽是觀賞太行山的絕佳之地,也是少有的情侶幽會之處。
伴隨着風塵,闖入到這雄奇之中,山澗林壑,滿是的綠;稍欠休憩,登走於蒼茫。峽谷中北口狹窄,兩側懸崖峭壁高聳對峙,清澈的小溪緩緩向外流淌。沿着小溪逆水前行,峽谷腹地曲折蜿蜒,轉過急彎,迎面便是瀑布,瀑布分成兩股從高處跌入深潭,潭水清澈見底,波光漣椅,映照着峽谷兩側懸崖絕壁的秀麗景色。早已忘卻的疲憊,攜着歡喜,雖汗落足下,卻無意揮去,一路登高,來到山間,飽攬此情此景。下山時,為了將歡笑盡興,一行人選擇了滑道而下,裝扮整齊,出溜而下,雖顯擁擠,走走停停,但也是一番滋味於心。不去停歇。迴轉於幽深,欣賞着似情、似緣的山石;體味着有情、有緣的心境,撫着一隻“同心鎖”,且寄情緣。再看潭水,數只雁鴨,各自顯擺着自己的身軀,讓遊人羨慕它們的靈動。
出了山門,多數夥伴還在留影留聲,而我用自己心情繪了一頁小景,為此戀戀不捨找一個歸宿。稍作休息,等來了兩個團隊的朋友們,一起合影,一起歡笑,也許這個笑聲才是最輕鬆的。乘車,來到住處,好漂亮的賓館。不再管腹中空空,先是洗了個涼水澡,洗去了塵澀,潤濕了輕鬆。吃過晚飯,伴着一些期待,夜悄悄的來了。散盡一日的睏乏,夜下遙想那個月光,映着數點星辰,伴坐於消閑之中,一時間不想讓光陰逝去,也盼着無限的情愫。這個夜將汩汩的思緒,幻化成一種聲音,留在了這山谷當中。
翌日。夏日的清晨,總是來的很早,迷朦中,被清脆的鳥鳴聲驚醒,嫣然發覺天光大亮。寥寥果腹,邀着幾個歡聲笑語又走進了大山。懶惰的朋友,選擇了乘車代步,卻是忘記了徒步才會收到韻味。雖沒有輕煙般的白霧繚繞着,前日的一場雨把葉子洗的青碧透明,醉人的顏色,便不去管他到底是什麼樹了。輕風拂面,柔柔的,用親切才能表達這種愜意。一路悠悠,偶爾側畔也會有清溪小瀑,淺盪在峽谷間。黑龍潭,這是我們的目的地,潭水不深,卻是更顯秀麗,此山不高,卻是更顯雄偉。思緒和身體早已被這景緻麻痹,只顧貪婪的盡情此間,狹道、雲梯、索橋,幾個來回;山路、土路、水路,盡收腳下,就連“禁止通行”的標誌,也要留影一瞬,好一個盡興!邁出山門,已是晌午時分,思着即將到來的美味,結束了上午的行程。於我,略有感受。雖沒有歡愉暢快的遊玩,走,也是一種享受。
略有奔波,下踏在一所名曰“餃子館”的飯莊。朋友們依然是團團圍坐,而神情中不再有期待,只是泛泛的品嘗飯菜的色味而已。飯菜挺好,典型的吃飯,飯吃的很快。隨後的一段時間,大多數同志都在等待,為一個必須而又難以啟齒的行為焦急的等待……終於輪到我了,酣暢!
草草一支香煙,繼續我們的旅程,應該叫返程吧。又行至壺關縣那處公路段,同一幕情形,還是那口棺材,還是那些人,真實的搶劫,讓某那殘渣般的同情,完全變成了斥責,當然斥責的不只是眼下……其實,跟咱有屁關係,走吧。這個途中,我們接到第二組朋友們來電話,找人,呵呵……由於過於盡興兩位“大哥”,在大峽谷的某處不願意露面了,唉,急壞了帶隊領導,估計是怕失了與我們同來同去的約定吧。還好,沒丟人,倆人加起來一百多歲了,人沒丟。輾轉來到長治市區,約定一個小時的瀏覽,匆匆是最好的形容。先是打的,直奔繁華,而後走路,些許商店,有進有出,對於商品的價格、好壞,一概不管,只顧看只顧走,一個來回,兩手依然空空。多年前我就來到過長治,那時,這個城市完全是重工業城市面貌,髒亂,而且到處顯露着不發達的痕迹;如今,真的是綠樹成蔭,街市繁華,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變化,就是乾淨。樹坑,座椅,指路牌等等一些人性化的設計,更為這個城市點綴了文明的色彩,很好。一時間,頭腦里一個名字閃過,呂日周,很有名的實幹家,是他用自己的行動換來了長治的今天。一個領導的名字被民眾牢牢的記住,關鍵是看他想為人民留下些什麼,乾淨是名,骯髒也是名。
回過神來,一個小時的時間早已超出許多,而幾個盡興的同伴仍然不見蹤影,電話不接,也不回,導遊的臉拉得很長,可能是她回家心切吧;上車的同伴們,有的也在用假惺惺的口氣,數落着未歸者,場面,果真不好評論了。
“籌情集於心,結目呈於沁,徒走兩日好,雖難也換新。”登上了真正的歸途,時間就不再數着過了。走高速路一路北上,過榆次折東而行,很快就回來了。兩日的旅程,走馬觀花,其實,同事們真的不指望這兩天能收穫多少,而更在乎釋放多少,看了看山,看了看水,也看了看人,徹底將工作地疲睏勞乏丟在了那處了,而後將新的精力打理在這個漫長的假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