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了,那如水月光;遠去了,那似水流年。
深夜的味道,飄在空中的縷縷憂思,沒有月光的天地黏稠得化不開,黏稠的黑勾起許許情韻——如那黏稠的空氣,化不開。
歲月如水,時空的味道是胸中難以抹平的溝壑,隱匿於心中,任你苦苦尋覓,終是剖不出心中的紋路。
那東流的水,該如何計算?
流年以何細數?
流年似水,一波一波沖淡曾經的痕迹。只是,我該如何計數。
願以今生來細數,只是那遺落的,我又該如何拾起。
淡忘了,月圓之時,光華之下觀看漫天落紅拾取陣陣幽香的歡樂;遺失了河岸兩邊淡淡的草香,忽略曾經的美好,只為匆匆而逝的浮華。
或許為那遺失的日子悲傷,或許為那消逝的身影哭泣。那流年,亦如那流去的水,空留幾分空白,空有幾分遺憾。
庭前花開花謝,時間早已淡泊成腳下的泥土。疼惜那落花的蒼涼,絲絲憂愁纏繞心頭,縷縷不斷。試問,那絲絲縷縷如何包裹曾經的創傷,那曾經的憂傷又怎被淹沒?
我嘆息,流年,你終湮滅不了曾經的痕迹。
黏稠的夜凝固了所有的憂傷,那固化的憂傷降下了周圍的溫度,排列你左右。藉以時光,我細看那灑落在空中的粉塵。只是,那寒冷的氣息已是凍結了我精緻的記憶。
我凝望,流年,你終記憶不了曾經的憂傷。
流年,有幾許憂傷?
逝去的歲月,你有多少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