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楊燁
記憶深處有些美好的的影子,那是小時的玩伴和曾經披星戴月的同學。試想一下,若干年後的今天無意遇見他們,並一下認出,那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寫同學,也不知為什麼會寫她。實際當時我們只是互知姓名,沒有說過幾句話,但現在重逢,感覺卻出奇的好。
無意間在同學的群里遇上曾為同學的她,她和我一個年級,從沒有一個班過,這種同學關係類似於遠房親戚,但不妨礙我們的交往和友誼。
重新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溫柔,也因為這份直達人心的溫暖讓我第一時間想起她,沒有思忖便一氣呵成地寫起。
她當了老師,在當老師的同學里,她是最的資格擔此殊榮的。說這句有原因,因為另一位已經被公認為誤人子弟。她很受學生尊敬,這份尊敬是學生髮自內心,而不像有些屬於怵於照顧和權威,這句話好像過了。她的學生給她的留言像是小妹妹在和大姐姐說話,人間冷暖盡在其中。
群里她說她是楊華,我記得應該是楊燁,帶火字的燁。我應該沒有記錯,我認為那是她圖打字簡化。我們彼此報了姓名,她說起我,我說起她,當年那個美人兒的她,讓人無法忘懷,再憶連篇。她說高是肯定的,美卻不一定。我說你無論在我的記憶還是現實,都是很美的。她說現實中許多年都沒有見過面,我說可以想像,八九不離十。
她給空間起了名叫小豬窩迪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主要都自喻豬窩,那訪客的留言自然是些玩笑話。我想起碼叫個再麗天堂什麼的,她的美和達理完全讓人信服,可能她有她的理由,有個屬於自己的家,無論叫什麼。“小豬窩”,聽起來就安逸,難怪我一次次地感嘆,誰娶她,是誰的福。
再次與她相見,可能是四個月的事,這個沒準。我準備從商洛到她現在工作、生活的地方咸陽,那裡同樣是個美好和令人嚮往的天堂。一經知道我要去,她便許諾帶我去咸陽湖,我再一次領教了她的善解人意。
她問我來咸陽做什麼,我說反正不是娶老婆,你,我已經沒有希望了,她說去。“去看叔叔,我爸很好的朋友,叔叔的女兒,我很好的妹妹。”她說:“原來是這樣。”我真想說:“你以為是什麼,還是打柱吧!”
“你以後怕是咸陽人。”“為什麼!”“我建議你找個咸陽人,一來方便工作,二來便於生活。”
無論怎樣,再見是美好的。我們雖相隔三百多公里,卻註定只能挂念,無法同學間的幫助,但阻不了我她的真心祝福。我想說:“遠方的朋友,我真心牽挂你,照顧好自己,徜徉快樂。“
不知不覺間,我又感慨了。
生死本就一線天
2008年正月,初幾我忘了,反正是離今天(初七)沒幾天。全家人一起吃飯,還有二姨家,及他們的剛結婚的大女兒和女婿。
誰說誰誰死了,我只聽了大概。一年來,院子里陸陸續續去了許多人,我已習以為常,人生本就生老病死,事事無常。父親說幾樓的誰誰老了,母親補充,“大年三十,中午一點鐘。”在場的所有人都驚異,“怎麼是那天,一年中最重要,辭舊迎新的時候。”
父親說他們單位不管,母親問:“為什麼不管,他不是住在這個家屬區嗎?”“他老伴是本單位退休職工,住房也是以她的名義,不過她早在老人之前已經去了。”我說:“不說了,事該怎麼辦都有規矩,他老伴義不容辭,而他會有他的單位承辦。”我也只能說這些,我還是身感遺憾,開年就聽到這樣的事,不管日常見沒見過他,上樓時幫沒幫他提過東西,我的心都咯噔一下,望他一路走好。
忘我的過年,忘我的玩耍后度過每一天直到初六。初七就要上班,重新開始工作,我得收心,收興。初六,忙碌的一天,明知道這是最後玩耍的日子所以要大玩特玩。與人爬山,發神經地在伸不直手指的四五度下低溫下打麻將,還與喜歡和不喜歡,愛和不愛,欺負我和不欺負我的人一起照相,我竟和她和她們搞到一起,這是原來不可想象的。
下山回家,看到一樓打開水的池子上有一瓶奶。我想取可沒取,可能因為懶,記起出門前那瓶奶就在那裡,又隱約想起幾天來出出進進都有乳白色的東西在眼前閃動……
初七早上上班又見了那瓶奶,我已確定那是我家的。因為趕時間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家裡。十點,做完單位工作后打電話給母親,母親說:“咱們家很久沒定奶了,親戚拜年送的都喝不完。”“哪,那瓶奶是誰的?”“那位老人的,他忘了,他家裡沒有記起,該取的人沒取,不該取的人們不好提醒。”那瓶不知擱了多久的奶恐怕已經壞了,對於觀察入微的我,那瓶奶比一紙公告來的更莊重。不約又想起老人,生活總是那麼經意,那天家裡議論和一瓶奶竟是同一個人。
多虧我沒有手長,多虧我假惺惺的懶惰,沒有錯拿那瓶奶,不然我會難受很久,遺憾很久。
2008-2-13正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