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老頭,喜歡音樂,悠揚的曲調總撩人心弦。隔着水泥鋼筋,床上的我,沉浸其中。聽,現在正放着在那遙遠的小山村,旋律過後,我心悸動。在遙遠的小山村,我的媽媽早已白髮鬢鬢,可我還了她多少的吻?上班的日子裡,我被工作牽着鼻子,人是上了磨的驢,人是開了閘的機器,上班、下班、休息,頭一枕,睡眠就來打招呼。不上班的日子,理應賦閑,可賦而不閑。焦慮工作,焦慮孩子,可焦慮只能是焦慮,我無法把它們剪切,粘貼在別人的頁面上。陽光能融化冰雪,卻融化不了我心中的憂慮。我只好走入遊戲,讓四肢機械,讓大腦僵硬,讓靈魂凍結,淡漠了最該珍惜的媽媽。白髮鬢鬢的媽媽,我還能陪她多久?在我那一萬五千六百多個日子裡,我陪了她多久?在我三十七萬五千六百多個小時里,我又陪她多少小時?作為女兒,我唯有愧疚。
我的媽媽早已白髮鬢鬢,我也染上秋霜,我的女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還媽媽一個吻?
2010/02/09
還媽媽一個吻 標籤:只有一個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