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他很熱情。
我卻有些失落地說:“愛一個人是不是很難過?”
他遲疑了一下回答:“感情這東西可夠渾蛋!無論怎麼樣,我就是愛她,沒有辦法的事情。而且,莫名其妙的。我感覺到愛的力量了,又說不準……”
“我也愛他,但是他又感覺不到。他喜歡的是別人,而不是我……我該怎麼辦才好?你讓我怎麼辦才好?”我更加唉聲嘆氣。
他匆匆下線了。一行眼淚就此劃過。我在機前哭了起來。為什麼愛一個人那麼痛苦?我不顧其它人的眼光,就這麼痛快地哭泣了一場。
後來我就下機結帳了。我就在濛濛細雨中淋着,直到天空的顏色開始沈了、沉了,我才跑着回家去。
剛到家固定電話就響鈴。我用毛巾擦凈身上的雨水,接聽了電話。是一個陌生的女孩。
“也許你不認識我,但是我早上有和你見過面。米月怡,我就是和思平學長在一塊兒的那個女生。”
我冷冷地說道:“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楚靜若小姐了。既然你我沒有什麼冤怨,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
“我想約你出來,就在如天晴。”她說道。
我笑了笑:“我現在不方便出來,靜若小姐。”
她聽到我的客氣也平靜了一些:“行,那我就此講清。”
我淡淡地感覺到不測。她在那頭竟然大聲地罵道:“你這隻狐狸精!”
我故裝平靜地問為什麼。她很憤怒地說:“你還有臉問為什麼!米月怡,你、你……”她喘不過氣來。
“你是指思平學長嗎?”
“不,思平學長是喜歡我,但是我心裡根本沒有他。他算個什麼?告訴你米月怡,以後不要勾引樂哲了!你大概不知道我愛的人其實是樂哲吧?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樂哲的魂就不會被勾到那麼遠去了!”
我笑了一下:“靜若小姐,請你記住,愛情不是靠算計拼湊出來的。你真的以為當我不存在的那一刻,樂哲就會屬於你嗎?”然後只聽到她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我就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父母沒有到家,也許是工作太忙的緣故吧。我就一個人泡了紫菜,弄碗挂面,晚飯解決了。
第二天,孫昊傑打電話給我:“姐姐,姐姐……樂哲、樂哲,他……”什麼?樂哲!也許傷到哪裡了,而且,很嚴重!恐怕孫昊傑已經不能再說一句完整的話。我就問他,樂哲在哪裡了?
他只說在市立醫院。我就趕過去了。
我問醫生有沒有一個病人叫樂哲,醫生指了指手術室旁的特配病床3號說道:“也許是那位。一個年輕的中學生吧。”在走道上我一直搜尋。結果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楚靜若。
她明顯喝多了酒了,滿臉通紅,被孫昊傑擱在走道椅子上了。大概樂哲就在附近……但是,明顯地,靜若小姐來找過樂哲了。但是她不能說出一些符合實際的比較清醒的話。她只是含糊不清地說著:“樂哲是我的……你們不知道吧……我就是樂哲的頭號女朋友……我才是……”
我把她的身子扶好,去找手術室。找到了,樂哲正在病床上,昊傑在旁邊。“姐姐,你剛才看到楚靜若了吧。看她那樣子,倒惹出了大禍!姐姐這些事情你就別問了,你留下來照顧樂哲,我去把她給打發走。她在這裡賊礙事。”然後他遠去了,剩下了他給樂哲的慰問品,一籃的新鮮水果。
“樂哲,來得匆忙,忘了保養品……你到底怎麼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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