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擅長為難自己,原諒別人。
小小的手掌,在崎嶇難走的山路中抓住一切可以穩定的東西,比如樹木,野草。冬日的陽光忽閃忽閃躲過叢林,透過縫隙灑在少年身上,一些光景便只可停留在這一刻。
抵達山頂的時候已然足夠看清這個小鎮的全貌,這個世代圍繞在依山傍水之間小鎮,在這一刻如此清晰。天空湛藍,彎曲的公路,那時還小,便只顧眼前的光景,全然沒有留意身旁另一個少年的感受,這也許是錯過的開始,就像電影一樣,一句再見,真的再也沒有見到。
攤開手心的陽光,那些留在抽屜里的書信曾被反覆閱讀,白紙黑字雀躍得像美妙的音符。許久之後,書信被撕毀。入夢,少年的影子並沒有清晰,垂落的書信也被撕毀,醒來后,終究還是夢了一場空。失色的少年,還是撲空了,猶如墜落的希望支離破碎,什麼也沒有。
失色的少年,漸漸淡出任何一場夢境里。夢裡的風鈴,搖曳的聲響,彷彿孤獨的靈魂,悠長,飄渺。
少年,後會無期,我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