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在這間屋子裡呆了近兩個月。
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是二○○八年八月底的一天了,啊!再過幾天不就是北京奧運會嗎?我心裡一震,他們始終沒有找我,莫非他們的計劃已將得逞?可幾天後,安德魯先生突然提出要見我。
我隨他一起來到一個有大屏幕的大廳。“歐文博士,雖然你沒有幫我做些什麼,但你畢竟參與過我們的計劃,在你永遠地閉嘴之前,我想請你一起分享我的金牌夢,怎麼樣?”安德魯先生陰笑着說道。
果然他們已完成了那個計劃,我暗地驚嘆。這時,勞斯和戈登教授同時走進了大廳,臉上各掛着一副陰笑。
“戈登教授,你怎麼……”我更是大吃一驚。
“歐文,不要以為只有你能幫我們,戈登教授可不比你差喲。我對你可是友情在先,現在你落到這步田地可怨不到我!”
“教授,你……”我正欲站起,又被人按住了。
“讓我們開始吧。”
屏幕一閃,是一組田徑運動場上的鏡頭。長跑中,有兩名運動員脫穎而出,遙遙領先,看安德魯先生的神情就知他們是被人腦電波儀調節過的兩名M國的運動員。
我現在完全沒有心思與他們理論。讓我無法承受的是自己的恩師戈登教授也會受到金錢侵蝕,我必須設法將這醜惡行徑公諸於世。我正思量着自己的計劃,忽然安德魯一聲驚叫:
“勞斯,那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兩名運動員到達終點后,突然倒地,全身抽搐着,臉上有許多紅色的斑點,其中一個大聲呼叫了一聲:“安德魯先生……快救……救我!”我立刻明白了那是怎麼回事。
“你們這些畜牲,你們根本沒有顧及到後果,你們只顧提高人腦的興奮度卻忘了當人體的運動達到極限時心臟就會因負荷過重而破損!你們根本沒有考慮過運動員的生命!”
安德魯先生大驚失色,癱在了地上,在場的人都做出了各種恐懼的醜態,看着這些驚慌失措的幾隻喪家之犬,我悲涼地笑了:
“你們等着國際奧委會的公正制裁吧!”
戈登教授一直低着頭,但我分明看見了他眼角的笑紋呈詭譎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