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堂社會課
隨着一聲”坐下”的呵斥,我座在了醫院門診的病號座上,對面坐着一個高在且臃腫的男醫生,那雙不大的眼睛疲乏地轉動着。
“怎麼了?”他心不在焉地問,眼睛還盯着桌上的一本雜誌。
“頭痛還發燒。”我也有氣無力地回答。
他還盯着雜誌,好一會兒,他又張嘴了。
“想打針還是想吃藥?”他用左手端起了桌旁的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後瞟了一眼門外問我。
“不需要再檢查一下嗎?”我半信半疑地問。
“檢查?還檢查什麼?難道你不是感冒了?“他不耐煩地說。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
他拿起筆在病歷上寫了好一會,這時從門口走進兩個身着筆挺西裝、夾着公文包的人。他忙起身和他們一一握過手后,以是一陣寒暄,然後他們就去吃飯了。我等了好長時間,他們才回來。
“哎呀,這次真太感謝你們了。”他笑容滿面的說。
“我們對你院的工作很滿意。”其中一個人說。
“視察?他們並沒有視察呀?”我暗自納悶。
送走了那兩人,他哼着小曲又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水,將病歷撕下來。
“好了,去付錢拿葯吧!”他舒了口氣,又繼續埋頭看他的雜誌。
付完錢我支藥房拿葯,幾個女醫生正在閑談。
我把藥單遞過去,一個女醫生接隹了,不情願地說:“都七點了,還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下班了。”旁邊幾個女醫生也報怨着。
終於走出了醫院,我長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終於解脫了。
“白衣天使”,多麼神聖的稱呼,在此刻竟沒有了一絲威嚴,而讓人看到了“變臉”的把戲。
也許我們都認為只有學校能讓人學到知識,才能學會做人的道理。其實,課堂在我們的生活中無處不在,也許在喧鬧的在街上,也許在人群簇擁的公共汽車上,也許在一個我根本不在或根本大法想不到的角落當中。
這是一堂社會課,在這堂社會課上,我終於認識了“虛偽”,真正看穿了醜惡。這是一堂社會課,它讓我的心混濁了許多,也變得明亮了許多。
平川中學七年級(5)班 雷亞琴
指導老師:楊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