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望南<26>。 “如何?要試試看么?” 此刻的展令揚就像是誘惑亞當夏娃偷食禁果的蛇,臉上的玩世不恭現在看起來那麼誘惑,淡淡的邪魅和冰冷的氣息讓他此刻看起來就像是讓萬人仰慕而又不敢親近的絕美修羅。 如何,要試試看么。 幸村驀地睜大眼睛,隨即苦笑。“染她……遇到了很好的保護者呢。”那麼強的保護者,讓他自愧不如。“比你好就對了。”冷冷的出聲,展令揚向曲希瑞使了個眼色,後者嘆着氣拿出了葯。他伸手接過,放到幸村面前,等着他接過去。 氣氛悶然而死沉,大片的沉默開始蔓延。一點一點地,就那麼蔓延開來。像是長長的藤蔓,慢慢地纏繞住他們的心。 無力掙開。 幸村沉默幾秒,伸出手接過葯。葯是紅色的,紅得鮮艷,紅得妖艷,刺痛他的眼。抬頭吞下,之後看見的是展令揚依舊冷漠至極的表情和東邦另外五人淡然的表情,還有四校正選怔然和驚訝的神色。 “很好。那麼,一分鐘之後,請你再痛也不要出聲。”展令揚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誘惑而冰冷,眼底的寒冷讓人瑟瑟顫抖,“因為我要讓你知道,當初染的痛是怎樣的。而她又是怎麼熬下來的。” 跡部家的大鐘滴答滴答地走着,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一分鐘很快就過去。幸村的臉上突然出現痛苦的神色,然後捂住心口,靠在牆壁上依靠着支撐着自己。但是疼痛依然不減。“幸村……”真田和柳首先反應過來,擔心地看向幸村,想要走過去扶着他。“不要過來!”艱難地說出一句話卻是疼得厲害,他只能靠着冰冷的牆壁死死地咬着唇。 “很痛么?”俊美的少年唇邊的笑容不變,但卻沒有到底,整個人充滿着誘惑和殺氣,“染當初的痛,不比這葯輕呢。”他的聲音很輕,很悅耳,低聲地說話就像是在對着情人低喃,“只不過她是胃痛而這葯是讓人心痛的,但是她的病永遠都比這種葯要厲害。怎麼,很難受么?我們當初嘗到的,就是這種疼痛。” “好了令揚,夠了。染她也不會希望看見這樣的你。夠了,真的夠了,那種葯前面幾分鐘還好,之後會越來越痛,讓人生不如死的。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了吧。”曲希瑞話音剛落,幸村就已經靠着牆壁慢慢地滑下,頹廢地坐在地上,疼痛不減。 忍足推了推眼鏡,戲謔般地開口,“啊嘞啊嘞,真是種危險的葯啊。”眼中閃過精光,如狼隼般的眼神望向曲希瑞。 “這種葯……還有么?”真田突然開口,眼睛直視着曲希瑞,但是之後立刻移開視線。 這個人……眼神很……不是可怕,是絕望。讓人看了有一種絕望的感覺。他的眼睛是藍色的,就像是蔚藍的大海,深邃而不見底。此刻的藍眸蒙上了一層冰冷和淡然,同樣深邃。 “怎麼,真田君你也試試看么?”展令揚走到沙發旁,然後坐下,優雅得似是一個英國的貴公子一般,“呵呵,我都忘了吶,幸村君當初會毫不猶豫地指責染,似乎你也有一份功勞呢。”平平淡淡的語氣給以真田壓迫感,他彷彿是面臨自己威嚴而漠然地祖父一樣,但是祖父的氣勢卻是遠遠不比眼前的這個叫展令揚的少年,還缺了那麼一份…… 殺氣。兩個字突然想起來,他怔怔地看着眼前如君臨天下一般藐視世間一切的少年,似是一個高高上位者,卻認為他們遠遠不及他一個人。 “是。”他堅定地看着沙發上坐着的少年,身後傳來的是柳生幾個人的聲音,“我也是。”“我也一樣。” 柳蓮二。柳生比呂士。仁王雅治。胡狼桑原。丸井文太。切原赤也。展令揚淡淡地掃了眼前的幾個少年,“希瑞,給他們吧。”隨即曲希瑞拿出葯給他們,一分鐘后他們的臉上露出同樣痛苦的神色。 展令揚驀地站起,“你以為做一個簡單的人,比做一個特別的人容易么?純粹的東西禁不起細微的打擊,因為不堪。”他黑曜石一般的瞳眸里深邃而寒冷,“你們太乾淨了。” writeA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