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是一個可宏大可不宏大的談話形式,一切以人為聚集點的東西都好像要圍繞從這開始。你從哪裡來的,歐洲還是美洲,亦或亞洲,或者非洲。這都是地域集大成者所發生的問題,再往回縮一點,你從中國的某個城市來的,北京或者四川,南京或者上海。當然在這裡舉例舉得不是很恰當,譬如中國那麼大,但省市還是舉得完的,有說不完的東西,只能是不停變動的東西,土地總是不變的,也或許一切都在變,譬如北京的領土,土地一天天變小了點,這點事太小,而北京城太大。再譬如說珠穆朗瑪峰日復一日的變矮,或者地殼運動或者其他。不過今天我要介紹的是重慶,我在這,我也不知道它今天地殼的運動把前一秒屬於他的一點點土地挪到哪裡去了,這問題,天知道,鬼知道,我不知道。
我只能關注起明天吃什麼飯,這是永恆不變的主題。想把我思故我在換成我吃故我在的人是中國人,打電話問招呼,總是第一句吃飯了沒,當然總不能問你今天思考了沒。這句話不僅不禮貌,甚至把人帶入一個極端,總不能說我思考明天吃什麼飯就不叫思考了,宇宙廣袤無垠,窮盡一生也不見得有人能琢磨一點半點,這問題不可問,只能說你總不能早上吃火鍋。似乎重慶對外界的影響不如一盆辣子,好像重慶沒有山,山上都是中辣椒之夢,沒有水,水裡都是花椒的種子。人都是火紅的辣椒色,出了這色,沒有旁的別的顏色。這是很奇怪的,當然周星馳的家有喜事里有幾分鐘是他非要早上吃火鍋,他的大嫂就端出了類似於北京或者北方人的涮鍋。這對我們而言不太雅緻,粗獷暴力或許才是重慶火鍋的美學特徵。
我琢磨過來琢磨過去,明早還真不能吃火鍋,即使覺得新奇並且有想暴露自己不同於尋常人的一面,我還是難以保證我明天早上的胃跟牛的胃一樣再油鍋里翻滾起來。
配上一瓶山城啤酒,火里來,浪里去,好像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