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婆一共生了四個孩子,媽媽是家裡的老大,但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竟成了家裡最小的。我一共有四個兄弟姐妹,兩個哥哥,兩個姐姐。
大哥名叫余正新,比我大5歲。記得他來讀初中時,我還只是一個小學生。不知道為什麼,我小時候很喜歡跟他玩,後來奶奶看中了他人比較老實,又跟我玩的來,於是就把他帶到城裡來了。剛開始,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新鮮的,再加上對環境還沒有太熟,所以總是顯得很內向,不愛和別的人說話,也沒大和同學交往,成績一直不錯,老師也很喜歡他,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他卻喜歡上了上網,從此以後他就不再是他自己了,媽媽也說過他,勸過他,但他依然沒有改變,似乎更加的利害了。記得有一次,晚上12點了,忽然聽到門響了一下,媽媽出去一看,原來是他正要出去,被我們逮了個正着。從那以後,我跟他玩的時間也變少了,家人怕我跟他學壞了,但我從來沒有帶着一種特殊的眼光去看待他,我覺得不能只是從一個方面就把一個人看“死”了,其實他並不壞。他只是不善於去控制自己罷了。
轉眼三年過去了,他也快畢業了,由於怕他再學壞,在考試的前幾天,媽媽就把他送回了老家,自然的考試也沒有來,只是拿了個文憑,又有什麼大用了?後來得知他去了深圳的一家服裝廠去做衣服去了,我們一年才能見一次面,有時他還回不來,不知他在那好不好。雖然我人沒說,但心裡還是惦記着他的。我們最近一次相遇,都是兩年前的事了,他還是沒變,只是嘴角上又長了些鬍子,臉上刻了一些“生”的鄒紋
他還有一個妹妹,叫余嘉鑫,一次發燒毀了她的人生之路。那是在幾年前了,一次她突然發燒了,在家睡了幾天,眼睛還是紅紅的,她的父母發現后,馬上把她送到了最近的醫院裡,可畢竟是鄉里的醫院,水平都不是很高,把她的病因給診斷錯了,以為她是普通的發燒,就打了一針退燒藥,可誰知到沒過幾天,舅舅打電話來說她已經生命垂危了,那時候我還小,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看見他們很焦急,很不安。經過一夜的搶救,這條命是保住了,但由於打錯針而引起的過敏,倒置她全身起皮,像被火燒了一樣。後來經過在醫院的調養下,好了一些,但那些疤痕可能就永遠的留在她的身上了吧。病好了以後,她並沒有再去上學,舅舅說她怕,其實又有什麼關係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你就必須去接受它,慢慢適應它。後來她還是沒有去上學,整天就呆在家裡看電視,我以為她就這樣完了,事實卻正好和我開了個玩笑。兩年過去了,當我再次回到老家時,沒有看見她了,後來從媽媽那得知。原來她去了旁邊的一個鎮上學理髮去了,有點事做也比閑在家裡好呀。
再來看看我的二哥,他比大哥小3歲,比我大一兩歲,小時候沒有和他接觸太多,只是在大表哥不跟我玩了后,才對他漸漸有了一點印象,也是從那起的一年以後吧,他們全家得了乙肝,我們家都很“禁”這種病,所以我就沒和他玩的多少,每次還沒等我靠近他,家人就會說:“別去呀,他有病,會傳給你的。”
每當我聽見這樣的話語,想到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很習慣似的看看他,看他有什麼反應,然而每次他都是清清自己的嗓子,好像想要人知道他還存在於這裡,誰又知道他心裡的苦了。可能我知道這種滋味是不好受的,也可能是出於某種親情的驅使,我也會偷偷的和他交往。他的學習成績一直都很不錯,就是在最近一段時間也喜歡上了上網,他上網我還能找到一寫聊以自慰的答案,在現實生活中,他沒有真正的知心朋友,沒有能和他一起玩的人,沒有能夠不閑棄他的人,正好,網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那邊的人,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叫什麼,你學習好不好,你有沒有病,等等。遊戲能幫他在虛幻世界里找得到志同道合的人,當然這些都不是他上網的理由的。他家裡又不是很富有,家裡人給他的錢可能都用在玩電腦上了,自己還知不知道要吃飽些,身體必進是最重要的,沒有身體等於沒有了一切。我到北京后,聽媽媽說他到我家去住了幾天,要是平常我在家,那可是說什麼也不容許的。
我還有另外一個表姐,也就是他的姐姐。對於她,我可以說是毫無印象可言的,記的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後來竟把她的名字也給忘了,但腦子裡還是不會忘的,真正見到后也會想起來。現在她已去了黃州,在那學習。但聽說學習也不是很好,也愛玩。
有時候,看看他們,再想想自己,我會覺得無地自容,也為人而感到可惜,但不是同情,也不是悲哀。
因為奮鬥可以改變你,它永遠都是改變人生的最好最快的方式。它並不像“放棄”只會縮短你的人生,得到一時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