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筆輕輕的寫下十五歲。
十五歲,我負責。
我一直認為十五歲不是個大年紀,甚至自己還是小孩子。卻不可以單純的和朋友去玩雪。我從來不會相信友誼的天長地久,卻也要讓它有個三年的延續,趕走最寂寞的愁緒。於是我變了,似乎我所擁有的不再是一份輕的像紗,純凈的像水的友誼,而是一件最易破碎的寶貝,我小心翼翼的守護着它,從它身上尋找快樂的源泉。於是路上,我會不斷思考着,抽出最雜亂的話題,麻木的說著。我不敢停下來,似乎一停下來,一切就會空白,就會有陌生的味道進來。那樣還叫友誼么?可是這樣還叫友誼么?我就那樣抱着最原始的期待徘徊在十五歲的路口,沒有雪的冬夜裡,寒風紛飛了我的眼淚。我蒼白着一切撕碎。如果真能撕碎就好了,把我只剩個臭皮囊,象一張紙似的空白。那樣即使奔跑在最黑的夜裡,我也不會害怕。
時間可以過的很快,快的都沒有留下一點痕迹。就像我一直在思考着要在初中版如何如何,卻是剛來就要跳到高中版去了,再經歷個輪迴。我想留下來,卻也是最陌生的面孔充斥着最飄渺的記憶。我看着曾經留下記憶的一草一木,現在都沒有了光彩。如果在一條大路上,沒有了生氣的人影,又有什麼用?我在黃海上,看着滾滾東去的江水,歷史的車輪早已前進了二百年,最明凈的水濺起白色的浪花,看着遠方高高的樓房,黃海大戰早已沒了影子,過去了就過去了,我站的這片土地早已不在屬於那個時代,我所記憶也不是最原始的回憶。時去,人去,水去。
老師告訴我們十五歲是一個關鍵,就好象初中是一場馬拉松比賽,初一是助跑,初三是衝刺,而初二就是過程。你可以放棄初一甚至是初三。但是你別夢想剛一起程就到了終點,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是啊,十五歲不是夢,帶着幻想飛翔純粹是個傻瓜。而我最想的就是會夢遊,帶着希望舒舒服服的睡幾小時,在夢裡就把作業完成了。但二者不可得兼,你要青春就不允許有沉重,要沉重就不會有青春。
孩子就是孩子,臉上帶着稚氣都可以看的出來。於是乎,耗子就回來了——沒辦法,工廠不要童工。再混吧,混到初三就自由了。自由了嗎?不上學就自由了么?我們酒象守望的鳥,看着藍天做夢,真正飛出去了,就永遠回不來了。於是乎,每天我不再祈禱換同桌,而是靜靜的珍惜曾經擁有的時光,記下來。這樣有時拿出來,回味十五歲的味道,回味曾經相處了三年的同學,曾經鬧了一段時間的同桌。
轉眼間已經立春了,我問媽媽“沒有了雪,冬天就不完整了嗎”是的,這個冬天太遺憾了,沒有了雪,就沒有了白雪公主,就沒有了銀色的城堡。記得有句話“沒有魔法櫥的童年,一切都不算數。”可是十五歲已經過去。
長大,雪花。難道十五歲,註定要寂寞嗎?我只知道我站在沒有雪的冬夜裡,紛飛了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