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並非人們所說的那麼好,對於人們為我寫的那篇《木蘭詩》,我感到萬分慚愧。
文章中把我說得是如此孝順,其實現實生活中的我並非如此,當我看到徵兵的榜文時,心中其實是萬分高興,因為我那個老爹終於可以滾蛋了,你們也許不知道,在家裡,他對我是拳腳相加,視我為肉中刺,動不動就罵我,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而對弟弟和姐姐卻百般疼愛,從不讓他們幹活,疼弟弟是因為他是男的,疼姐姐是因為姐姐長得漂亮,他巴望姐姐能早點嫁個有錢的人家,自己也能撈着點錢,而我卻長得……這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
現在老爹終於要走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但我表面上還是裝出了傷心的樣子,一邊織補還一邊嘆息,老爹見了,竟以為我是在為他擔心,還誤以為我要幫他參軍,十分感動,不顧我的意見就替我去報了名,他自己便可不用參軍。
沒辦法,名已報,無法改,我只好買鞍買馬,踏上了征戰之路。
至於在戰場上屢立戰功,那更是假的,我只不過在別人殺死的敵人身上再砍上幾刀,打完戰最晚撤而已,那可真夠累的,到又那麼沉,對於我一個天天織布的女子來說真是受不了,可也就是這樣,我居然也被記上了功。
能活着回來還是我的技術好,兩軍交戰時我躲在最後面,敵人殺到後面了,我便卧倒——裝死,一次手讓別人踩了,那個痛哪!幸虧我忍了下來,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人們還在文章中寫“木蘭不用尚書郎”其實我不是不想當,而是不敢當哪!
哪有一個女子當官的呢?再說了,我隱瞞性別,那本就是欺君之罪,我哪還有膽在朝野上混。於是,我便帶着金銀財寶回家了,不要白不要嘛!我那些家人見錢眼開,對我立刻十分友好,變化是如此之迅猛。
這便是我的自傳,也不知世人是怎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