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某個過客,某段時間也會靜靜地走掉,把背影鑲嵌在無盡的黑色天際里。
看着幽暗的走廊,彷彿對望着一雙深沉而不波的眸子,沉寂為一潭死水,或許用生命為代價也換不了它一次輕微的波動。
盡頭總是在盡頭的後面,只是眼眸對望的盡頭只是眼眸的欺瞞,對望的是眼眸的眼眸,或許是深沉的對視,然後相互波動,爾後兩次生命的洗禮。
沉默的壓力,兀而席捲來。我對面站着你,或許不是你,因為前一秒,你還是他,而後一秒,他變成了你。我稱呼他為你。
你不敢抬頭看我,因為我眼睛映射的是長廊,那長廊是你所恐懼的,而你背後,就是無盡的幽暗,只是不敢回頭,也不敢看我。因為恐懼往往如此可怕,可怕到超越了本身的恐懼,成為新的恐懼。
那可怕恐懼夾雜的痛苦總是讓人不寒而慄。你就是這樣,把心打了一個結,這個結還纏住你的腦袋,讓你轉不過頭去。
這些是人性的弱點,弱到你抬不起手。你也不想抬手,我相信,精神是可以駕馭肉體的,抑或是肉體駕馭精神,謂之行屍走肉。
未知的,總是最恐怖的,就算走近后是桃花源般美麗,但那也是陶潛淡淡的幻想,會沉默在源后懸崖中,萬劫不復。落日彈的是一首音畫,總會沉寂在銅管空蕩的弦樂里。
驟雨來臨前,天空像塊幕布,拉扯在舞台上,像要結束人生這場話劇。
結局或許是美好的,但終究也結了局。長眠於地下的魂靈們,你們能感受得到結局的美好嗎?感受到的話就出來吧,嚇死這些演繹美麗結局的人,因為這結局因為太美好而顯得虛幻,成了泡影,被時間的刺扎的無影無蹤。
每個人在生活這齣戲里,總是馬戲里的小丑,孤單地出演着屬於自己的臉紅鼻子翹。獨角戲,唱的讓人開心,然而傷死自己。
詞藻是華麗的,華麗到在我一塌糊塗的心情面前顯得無能為力。笑聲是刺耳的,刺耳到在喧囂地萬籟俱靜時也可聞。
雜亂的情緒,就像龜裂的玻璃,是人的眼睛,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片,把我的情緒割地粉碎,散落一地。
被世俗深深刺痛的我,也利用着世俗去刺痛別人,然後再被別人刺痛,周而復始,殊不知最痛的始終是自己。
馬戲嗎?就算在馬戲里,我是小丑,你也只能是獅子,不管觀眾對我的嘲笑,而你始終被我駕馭。因為,我手裡的是鞭子,不是我臉上亂七八糟的臉紅鼻子綠。
儘管你是,生活。
重慶市一中初2013級7班初二:廖崇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