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節自一個三十四歲的中年男性作品中最後一句話。
對着電腦,各種各樣的情緒滿載胸間,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一向不擅辭令,沒有借口推託掉這次演講,算是受了冬菇公子的影響吧。
我想到了一年前。那個時候,也正是一個很冷天氣,我可謂是為所欲為,無所不為,除了努力學習,幾乎什麼都干過的時候。
現在想來,當時以為有多意氣風發,到頭來一瓢瓢的,全是後悔。
當時還以為自己多麼成熟,現在想來,實在是猶同小丑跳梁,徒添笑柄。
整個初二,竟忘了學過些什麼,只記得當時違紀簡直是比吃飯喝水還簡單的事,簡直放肆。
上了初三,才知萬事皆難。
對我發難的,首當其衝是英語,接着,數學。又多一門,化學,還有長年累月積下來的,體育,然後,又是物理。
悔不當初、實在是悔不當初。
……
可是後悔,有用嗎?
天下根本沒有後悔葯可以吃。
“你現在這個成績,能考到哪裡去?職中?嗯……學廚藝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要不……學縫紉?又好像女氣了些。”
這是我初二看的小說的節選。當時只覺好玩,但今天卻並非如此。當“大學”、“未來”,這些字眼赤生生地從自以為很遙遠的距離中被提到面前來的時候,經歷了從未想象過的茫然無措。
在放假的時候,竟遭遇了那個現在都足以成為我動力的存在。
那是很久遠的、幾乎可以用經典來形容的存在。雖然那是一個頗為褒貶不一的存在,但之於我來說,那是可以攜着他、共度難關的“信念”。
那個名字叫“X”的樂隊。
這絕不是覺得音樂好聽那麼簡單的情感可以說得盡。至少,當我了解到十年前他們的離合聚散之後,我一直都希望,可以做些什麼,能夠做到的事。至少,秉承那人的精神,做好手上的事,只有更好地活着,才能記住那個人活過的痕迹——至少,秀絕不希望看見有人為他的去世而失去生命之色。縱使他那緋紅色的頭髮已深埋入土,但也已經烙如心底,為愛他的人,煥發出源源不斷的生的色彩與力量。
看着他們的錄像,即使是肩膀痛得要撕裂,即使倒在舞台上,也要汗水淋漓的爬起來,也要走到舞台的盡頭去,也要將那一段鋼琴演奏完。
每每看見這裡,感動,以及慚愧的淚水,都會止不住地溢出來。
——我到底,像什麼呢?
就算是這些三十幾奔四的男人,也比我來的有活力,有幹勁。
我真的是這麼累嗎?累得爬不起來嗎?
看看他們,再看看自己,只覺得愧對。
每每看着那跌倒又重新爬起的身影,每每看見那淚流滿面卻還是堅持着演奏完最後一個完美音符的人,我只覺得有些溫暖的力量,促使我再重新抄起課本,繼續奮鬥
也許這就是感染的力量,也或許是信念的力量。
這也許就是在我茫然之時,所出現的幸運轉機吧。
而我,也必須繼續努力,更加努力才行。
就算是怎樣的迷茫,怎樣的無措,有着信念的力量,就會有不斷的動力,衝破障礙,直至堅持到最後的一分一秒……
而當回首之時,也就會永不後悔,反而是懷着驕傲而成熟的眼神,注視着這段苦澀而美好的時光。
這大概也就是永恆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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