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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被遮住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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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撂下耳麥、便急匆匆的往洗手間走去,本想草率的洗個臉倒床就睡,可是在鏡子面前卻呆住了,不是鏡中的我貌美如花,而是看見鏡中熊貓似的眼睛,笑了笑,這熊貓的眼睛來源於下午化的妝,其實有時覺得妝花了才像最熟悉的自己,記憶中,小時候頑皮,經常淘氣的惹媽媽生氣,沒少挨批挨打,流眼淚的時候經常用滿是髒兮兮的小手揉眼睛,那時的樣子和花了妝沒什麼倆樣。只是現在的我不再一臉稚氣。

  一直很喜歡許嵩的《素顏》,《素顏》中有唱:“當年素麵朝天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不畫扮熟的眼線,不用抹勻粉底液,暴雨天,照逛街,偷笑別人花了臉”。而現在長大的自己無非也和一些人一樣,自己花了臉,偷笑的卻是換成了別人的面孔。

  化妝其大意是使用脂粉等使容貌變得美麗。在現代散文學家徐遲《牡丹》中也有另一種釋義:“這化妝的過程,本是她創造角色的準備過程,劇中人開始從這化妝中出現。”其實我想還有另一種意思,妝后的心理活動很心態的形成也是不一樣的。

  追溯到古代,據說畫眉之風起於戰國,最早的畫眉材料是黛,就是所說的以水調和的石黛,除了石黛,還有銅黛、青雀頭黛和螺子黛。古代的粉底也有兩種,一是所說的胡粉,還有另一種就是鉛粉。這也不多談,其實早在原始時代,人類習慣於在身體皮膚上塗抹動物脂肪、油類、粘土和黃土,用以避寒防暑和防止昆蟲叮咬。當時,人類生活於莽莽的原始森林中,為了預防風土疾病,還熱衷於搞迷信咒術來去邪除魔,每當人們舉行祭典儀式時,必須化妝眼睛和面部。早在古埃及,人們為了防止炎熱和皮膚乾燥,常用香油和油質軟膏塗抹皮膚,古埃及人還喜歡眼圈化妝,即在上下眼皮上勾畫綠色、黑色或藍色顏料,估計就是現在人所說的眼影,據說當時這是為了預防砂眼和一些飛蟲的入侵,也是為了遮蔽灼熱的陽光和消毒。還有某些伊斯蘭國家裡,人們仍可透過薄薄的面紗,偶爾見到那些眼圈濃妝艷抹的婦女。而古希臘就較為時髦了,古希臘時代,人們先用煙黑塗描眼睫毛,然後塗上黃白色的天然橡膠漿。也就是現在人理解的睫毛膏,當時婦女還愛從指甲花萃取紅色染料,塗抹嘴唇和兩頰。

  這些資料也都說明,化妝技術很早之前就以流傳,不單單是用於面目修飾而且還有用於預防風土疾病和迷信上。這些不提也罷。

  我記得早在2011年熱播的宮廷大戲《甄嬛傳》中,後宮佳麗為搏君子一笑,施盡粉黛,記得早在《甄嬛傳》第十六集,第六十集中都閃過波斯國進貢的螺子黛,想必那是極美的化妝用品,我在文中倒不想多談極美這個詞,因為女人紅妝過後都貌美如姝麗。我想說的是《甄嬛傳》中第一集一出場就清純、不多施粉黛的甄嬛,如何演變成心機頗多的女人,這些,我想也是甄嬛生活的怪圈所賦的妝容所給予的詮釋,皇帝東邊日出,西邊雨般的寵愛,蠶食着風華絕代的她們。為了適應這怪圈,每個女人都如同百花爭艷,個個明爭暗鬥。曾經不可一世的余官女子、麗嬪、華妃、曹貴人,祺嬪,死的死,瘋的瘋。就是足智多謀,常能扭轉乾坤,出奇制勝的甄嬛,也沒能逃過皇后的暗算,弄得家破人亡,被貶出宮,帶發出家甘露寺。只有皇后、安嬪這樣懂得保全的高手,才能任憑夫君每年一撥撥兒地招募美女,也有辦法一撥撥兒剷除禍水,立於不敗之地。我想不得不變的甄嬛也得適者生存。皇后的得手於是也應了那句最毒婦人心的大意吧。所以也證明了了這些人妝前妝后除了妝容不一樣,可見人的心理心機也是不一樣的。再好的螺子黛、香囊、熏香也變成了謀害子嗣,殺死其他人腹中胎兒的工具,在皇帝面前百般討好,後宮姐妹互相殘殺。這種情景照實惹人唏噓。美妝、可見“美”裝成了么?

  其實說到臉部妝容,讓我想到了著名的一種戲劇藝術,花臉,“花臉”,又稱“凈”。用於京劇中,主要扮演性格、品質或相貌不同於一般,藉以特定的臉譜來表示。即根據人物性格、品質、相貌的不同,和紅、黑、白、黃、紫、綠、藍等顏色,按固定的圖案,進行面部化妝這種面部化妝,稱作“勾臉”。臉譜不僅僅只是為了突出人物的性格,而且也是表示對人物褒貶的手段。就像凈這種戲劇藝術就可分為文凈和武凈。一般有黑臉、老臉、奸白臉、架子花臉等。像黑臉包拯,是剛直不阿、秉公辦案、執法如山的典範,老臉,主要扮演男性老年人,勾畫紅、藍、紫、粉、黃等顏色,在腦門上又畫出一塊與臉膛前不同的色彩。如《華容道》中的關公,勾畫的是紅臉。奸白臉,是扮演陰險、兇殘、狡詐之徒,都是老奸巨猾的反面人物。奸白臉勾半截臉,在白臉的眉間及眼角處,勾畫幾道黑紋,以突出其老而奸的特徵。奸白臉都掛或黑、或白的髯口,以示其老。架子花臉,扮演的人物性格除剛強、勇猛、魯莽之外,還有純真、詼諧之氣。如張飛、李逵。還要突出樂觀、幽默與風趣。因此,舞蹈性強、做工繁重是架子花臉表演特點之一。另外,架子花臉在憤怒時會發出“哇呀呀”有氣勢的吼叫,這也是架子花臉特有的表演方式。想必這堪稱為最單純的化妝了吧,僅僅是固定形象的藝術特徵,只為表達人物的個性,正像我前邊提及的散文學家徐遲《牡丹》對化妝的釋義:“這化妝的過程,本是她創造角色的準備過程,劇中人開始從這化妝中出現。”正像《說唱臉譜 》中唱到的:“藍臉的多爾礅盜玉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叫喳喳……喳喳哇……說實話京劇臉譜本來確實挺好看,可唱的說的全是方言怎麼聽也不懂,慢慢騰騰咿咿呀呀哼上老半天“,我倒是希望就像小時候一樣有聽不懂唱詞,但是會通過臉譜的顏色、和對人物的喜好來分辨好人還是壞人。

  寫到本文的時候,只想說明一點,不管是化過的妝也好,臉譜也好,即使是素麵朝天,也要表裡如一,做事磊落。人的心靈之美,不是任何粉黛所能掩飾、蒙蔽的。素顏的面孔,只要心靈美好,素顏依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