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居住的街道里緬懷逝去的人
—讀馮翔之文之感
題記:“假如,某一天,我死了,哥哥,請您擔當起照顧父母的重任,我來到這個世間,本就是來體會苦難,承受苦難………假如,某一天,我死了,兒子,那是我最幸福的事,我會讓你媽媽,把我的骨灰,撒在曲山小學的皂角樹下,爸爸將永遠地陪着你,不棄不離……”。這是逝者生前的留言,伴着眼角不斷泛起的淚花,無法自控的悲情、傷痛讓我得不得記下此刻的心情。
1、“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文學社的一位朋友告訴我,他在看北川縣宣傳部副部長馮翔的日誌時,心就會不知不覺的發疼,然後落淚。聽着一個大男子漢跟我講這娘娘腔,我本能的一驚,對他所講的內容無限質疑。為此,吃了秤砣,鐵了心,發誓空閑時分,一定要去拜訪馮翔的空間,以辯真假。
2、幸運!今天意外的清閑起來,草草的打理好各類瑣碎事務后,一頭扎進了百度網頁,發瘋似的搜尋着關於這個自縊生亡的北川縣宣傳部副部長馮翔的點點滴滴。
3、之前,聞聽馮翔之死,我根本沒有用太多的心思去關注這個抗震救災的英雄和身居受眾人垂憐的縣級官位之人。他的異然身亡,當然也曾被我忽略。在眾人熱談高議他時,我都還是處於茫然狀態,漠不關心,這樣看來我顯得是那麼的冷漠無情。要不是這次心懷不軌,我想關於他這個人,或許我是知道的最少的,甚至最後一個知道,再或者是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知道。
4、《風居住的街道》一首寫滿濃郁憂傷的曲子,是馮翔空間的背景音樂。我本就是一個偏愛溫和、柔雅、憂鬱旋律的人,在走進馮翔的空間,聽到這首曲子瞬間,我的心猛的一沉,下意識告訴我:糟糕,輸定了。我愛上了這首曲子,在還未來得及去拜讀馮部長的文章,一品他的文學風采之前,我的心早已被這首聽的讓人心痛的曲子給俘虜,眼角泛起隱隱淚花。
5、有人說,只要學會倒立,眼淚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掉下來。我是一個體育弱智,所以終究沒有學會倒立。於是,在悲喜、憂傷交雜的日子裡,我學會了抬頭。我相信,只要把頭抬到一定的高度,眼淚也同樣可以不會掉下來,就算掉了,也不會有太多。
6、我本能的、習慣性的嘗試着把頭向上抬起,脖子好痛。不巧,同事這會闖了進來,我趕緊擺回原來的姿勢,深怕她發現我有任何異常,因為立下過誓言,決不在旁人前輕易落淚,讓別人看到我的軟弱和不堪一擊。
7、伴着憂傷的曲子,刻意的將衝動的委屈和感動狠心咽了下去,壓在心底。其實我很明白,只要我再看下,一時不能自拔和自控,崩潰的哭泣,是完全有可能的。然而,我還是選擇了堅持,因為,我認為我還是堅強的。我還想通過這些遺留筆記和情愫,更多的去了解馮翔,還想走到他的內心深處去看看。
8、馮翔的確是一個德才兼備、文學光彩齊放之人。在馮翔的文章里,沒有一個華美的字詞,可卻總能讓讀它的人們折服、震撼心靈,不經的心痛、憐憫、惋惜,最後再一道跟着落淚、哭泣。我不得屈服於這個職處行政崗位,抗震之英雄,卻還心懷女兒之柔情的男子。馮翔的情感太細膩,勝似蠶絲,薄如晨霧,卻動人心弦,黯然涕下。
9、被風吹過的地方亦清涼亦凄涼。在這個驕陽如火的季節,走在馮翔用《風居住的街道》鋪成的悲情小路上,我也才知道馮翔的傷情、低彌、孤獨和死亡也終究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10、兒子走了,親朋好友也走了,日日夜夜的牽挂和思念,將這位昔日的英雄在一點點的、毫無聲息的吞噬、埋葬。痛喪至愛,沒有極限的相思之痛,把這位黨員幹部、昔日的抗震英雄給纏住了,馮翔被這無情憐愛的人間之情給折磨的猶如孤魂野鬼一般行屍走肉,沒了鬥志、理想和活下去的力量。他的意外之死,給我們許多人留下了莫名的猜想和質疑。對於他的離去,有人憐憫,有人諷刺,也有人幸災樂禍。尚且不管活着的人擁有這類想法的見解和觀點,單就馮翔而言,能否在天堂與至愛的墨兒相見,再續父子前緣,成了他今生唯一的追求和理想。死對於他來說或許是對的,是能夠讓他超脫,得到快樂的最好選擇和途徑。多情、善變、雄霸的人們,就請再多一點慈悲的心,就算給出的是一粒同情也無妨,體諒一下身為人父之的情,為他祈禱,願他殘夢成真,了了他的夙願,,別讓他在到了另一個世界后,還在不停地張望和期盼。他的眼角實在不能再紅了,再也經不起人間情愛的折磨和考驗啊。
11、馮翔的最後兩篇情感記錄成了人們爭議他死因的焦點。一篇《假如》,證明了他自縊緣由之一,也表明了他選擇死亡的決心字字實言,句句真情,讓人看了就覺得難受、心痛”;一篇《我只告訴你三點》成了馮翔之死的重疑點。人們懷疑他的死不單是想念兒子那麼簡單,在他的空間里,我看到許多網友的留言,除了人之常情的惋惜、安慰和祈禱,不缺乏為他要查明真相,還之公理的立誓之仕。
12、想說,馮翔啊!你的離去,在把你的家人又一沉重的打擊,讓他們舊傷未愈又添新愁的同時,也在我們某些人身上,狠狠地刺了一刀,傷口雖然不深,但卻猶如吃下千斤鹽,萬斤蓮那般難受。這種傷害猶如一種慢性的毒藥,讓我們每天不經意的把你想起,為你惋惜,為你心痛落淚。我沒一絲指責你的想法,說出這些看似刺耳難聞的話,只因想告訴你一聲:馮翔,我們想你,我們捨不得你。
13、我沒有堅持把他所有的情感文字依依看完,不是時間不夠,只因我的堅強沒了這份承受感動的能力。眼角的淚和心中的傷痛被我強制的壓着,趕回去無數次,在《風居住的街道》的這首哀曲中,倉惶的逃了出來。
二○○九年五月五日晚二十三時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