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頭活水基層來。
9月8日至9日,我和我的同事榮波配合《中國石油報》駐西南管道公司記者站蘇子開老師深入蘭州分公司蘭州站、關山站採訪。其間,我們來到蘭州站所轄蘇木溝管段和關山站所轄榆中縣新營鄉西番岔村管段,與線路員工一起徒步巡線,在收集了大量鮮活的一手創作素材的同時,更收穫了心靈的震撼和感動。
說起蘇子開老師,我與他以前並不相識,但他調入公司伊始所寫的兩篇稿子《螢火匯聚 閃耀光芒——“青春在基層閃光”五-四青年節主題演講比賽側記》和《山重水複巡線難》令我印象非常深刻——優美的文字洋溢着青春、理想、奮鬥與堅守交織的革命浪漫主義、理想主義色彩,稿子通篇充盈着詩樣的律動和美感;採訪稿中所附的採訪手記體現了採訪者對於採訪素材的深入思考與梳理,也體現了採訪者清晰的採訪思路;獨特的拍攝角度、較多的人物特寫、豐富的景深變化以及對廣角鏡頭的大膽運用,使新聞圖片更有內涵、深度和視覺衝擊力。總之,從文字到圖片,他的新聞作品讓我感到耳目一新。這是我十分欣賞的創作風格。
言歸正傳。8日午飯後,顧不上休息,我們便在蘭州站線路員工范博的帶領下趕赴蘇木溝。蘇木溝是一條季節性河流,發源於蘭州市七里河區湖灘鄉,終止於甘肅臨洮縣西北部,總長27.5公里。蘭成渝管道穿溝敷設,管道伴行路碎石遍地、坑窪不平、坡陡彎急,巡線難度很大。
從蘭州站出發約50分鐘,我們順利進溝。一陣劇烈的顛簸和幾個U型彎過後,剛吃過午飯的我便被這惡劣的路況折騰得幾近嘔吐。但是,車窗外蒼涼壯闊的西部荒原景象很快吸引了我,使我全然忘記了路途的艱辛——蔚藍的天空中飄着被風吹散的白雲,土黃色、紅褐色界限分明地拼接而成的山體,山腳下零星分佈的綠毯般的塊狀麥田。蔚藍色、白色、土黃色、紅褐色、綠色,這巨大的色差所帶來的視覺衝擊,讓我感到一種震撼心靈的美;與此同時,這荒蕪與生機所產生的強烈對比,更使我深深地折服於人類適應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命能活的地方,人就能活命!石油管道人建設、運營蘭成渝管道的全過程,不也是一部人類同自然一決高下的艱苦卓絕的鬥爭史嗎!
“青山秀水是一種美,荒原戈壁也是一種美。”將思緒從車窗外的景象中拉回,我便向剛剛從南國廣西來到蘭州的蘇老師“推銷”着西部高原的美。“很美,片子拍出來一定很有衝擊力。”蘇老師不住地點頭。
一路上,我們仨很興奮,一直在商量怎樣設置採訪問題,怎樣選擇拍片角度,大家都全力以赴力爭把這次採訪做好。
越野車在K024里程樁處戛然停住。按照蘭州站巡線員范博的安排,我們將在K024至K028路最難走的四公里管段進行徒步巡線,其間還要安排農民巡線工和我們一起巡線,以便於我們採訪。
走下車,面前是一段三四百米長足有35度的上坡。我們跟范博邊聊邊艱難地爬坡。蘭州站的越野車似乎排量偏小,呼嘯着沖了兩次才越過這個大陡坡。車子高速駛過捲起飛揚的塵土,遍地酥脆的風化石被車輪輕易地碾碎。“這個地方的日照有多強、風有多大,看看這風化石就知道了,石頭都被曬得、吹得像酥餅一樣,手一掰就碎了。”榮波說道。
採訪過程中,蘇老師一邊向范博、農民巡線工老張詳細了解線路巡護情況,一邊或蹲、或躺、或趴,不顧滿身塵土和摔傷的危險,只為找到一個最佳的拍攝角度。由此想到我們一些基層通訊員甚至專職新聞宣傳工作者拍片子時連腰都懶得彎,片子拍出來都是一個角度,平淡無奇,我不禁為蘇老師的專業精神和敬業態度所嘆服。
採訪當天的蘇木溝乾燥炎熱,大家都感到鼻孔發乾、臉皮發緊,地道的蘭州人榮波竟然還流鼻血了。“蘇木溝估計是《西遊記》里拍火焰山的地方吧。”我開玩笑地說。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採訪和拍攝,我們“滿載而歸”。望着車窗外一叢叢的駱駝刺,我不禁想起了工作生活在黃土高原上的蘭州管道人。五年來,蘭州管道人就像這頑強的駱駝刺,在貧瘠的黃土高原紮根、發芽、生長、繁茂,用默默堅守的實際行動踐行着新時代的管道精神,正是有了他們的堅守,才有了祖國西部能源動脈的暢通無阻。(羅士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