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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行散記(七).——不一樣的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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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七夕前幾天各個戶外俱樂部的活動層出不窮,有爬山的,有玩水的,還有欣賞古迹的……在炎炎烈日里,我選擇親近山水,因為我要過個不一樣的七夕!

  於是我選擇了相對成員熟悉的“黃石風雲戶外群”的黃梅兩日游的活動。報名之後我卻心裡直打鼓,雖然我渴望過一個不一樣的情人節,但又擔心兩天活動中間的一個晚上的野外露營是否能適應?

  七夕前天晚上,慌忙準備好行李。七夕一早8:30顧不得擔憂的我,坐上了一輛早已等候的商務車出發了。

  一路上,驢友們說說笑笑,我則被汽車顛簸得暈暈乎乎的,上午11時30分才到達目的地。跳下車,突覺一股清涼迎面吹來,我全身為之一振。

  舉目環顧四方,群山四合,集天地之靈性匯聚在這個小盆地,古老的老祖寺就坐落在其中,它坐北朝南氣勢磅礴,巨大的黑色寺門透出一種無法逾越的神聖感,門前廣場外的長長的碧綠的湖水更增添了寺院的莊嚴感,寺院赭紅色的牆體及圍牆,裡面樓宇緊湊,錯落有致。沒有佛教信仰的我置身其中不由地升起一種虔誠。

  正想細細體會一番,領隊“回頭一笑”(網名)發話了:“這就是我們今天到達的第一個目的地……因為時間問題我們先進寺院吃齋飯,稍作休整,下午去第二個目的地——火焰洞”。

  右腳跨進寺院大門,那種莊嚴的神聖感一下子把我罩住。巨大的屏風牆上面畫有精細的佛教圖案,我也看不明白只覺得裡面處處暗藏玄機,唯恐自己的無知冒犯神靈,不敢隨意說話更不敢隨意走動,只是一味凝視。少許,因驢友催促,我匆匆抱了抱屏風前面最醒目的一個巨大的大理石球,便急忙追趕隊伍而去。許多驢友已經來過幾次,他們可謂輕車熟路,步伐本就不快的我只能一路緊隨無暇細緻觀摩,沿着曲折的長廊經過一間間掛有如若“安居”之內的匾額的房屋,發覺這些房屋有不同功能,有的是藏經室,有的是存放茶具供香客休憩,有的是僧侶的起居室,更多的則是供奉着各種神像的佛堂。他們的共同點是每間大門都敞開着裡面也不見一人,佛家胸襟坦蕩,絲毫不擔心有人破壞。

  來到了齋堂,此齋堂大如禮堂,光線暗淡,進門正中間不遠有香案,香案後面神龕里安放有一尊菩薩,兩邊則整齊擺放若干條形座椅,也許是我們來晚了,齋堂並沒有幾個人,僅右前方有幾個人影晃動,定眼觀察原來是先到的驢友們,每人手拿兩隻印有藍色“老祖寺”字樣的青花大碗在等候盛飯。驢友們好像在自家似的自個找碗,自個打飯,自個找到座位安靜地進食。佛家講究吃不言睡不語了,一旁黃衫年青小僧侶,也默默地一語不發地打掃着齋堂,一切都悄悄中進行着。經同行的驢友姐姐介紹這裡除了不能講話外,還有就是男女不能同桌而食等等,由於沒有思想準備,穿着戶外衣風塵僕僕的我又恐冒犯沒敢拜祭,像無頭蒼蠅亂轉一番,等我找到碗取飯時已經是最後一個了。

  所謂的齋飯,不過是齋堂最裡面靠牆的地方有幾個分別裝有少許葫蘆、紫菜番茄湯和米飯的白鐵水桶,還有一個裝有少量酸豇豆碎末的不鏽鋼臉盆。我在每個器皿里取了一點飯菜,也許是餓了,也許是新鮮感,今天的大鍋飯特別好吃,飯菜被我一掃而光,就連撒落在桌子上的幾顆飯粒都被我撿起來吃掉,要是在家裡我從來不會這麼乾的,哈哈哈。

  飯罷,隨驢友走進一間藏經屋,內面已有一位眉目清秀器宇不凡的中年和尚,他在安詳地端着一本經書閱讀。也許是我們參觀書堂時的喧嘩驚擾了他飯後的靜修,亦或是不想打擾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善男信女的熱情,等我選了一本入門經書坐定翻閱時,他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經堂。我們一行人都選了一本經書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我因沒有好好欣賞寺廟的全貌而懊惱無心看下去時,抬頭髮覺驢友們已經大多數抱書打起盹來。

  獨自一人悄悄溜了出去,沿着來路慢慢走下去,卻被清香鎖住了腳步,原來是窗台上的幾盆多瓣茉莉花,俯首閉目細聞,定眼細賞……只聽得大門口一陣喧嘩,抬眼望去,原來是驢友們已經在集合了。於是雙手合十,默念:“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不知者不怪。下次一定專程前來一一拜過”抬步追了出去,開始了下午的火焰洞之旅。

  先坐車,後步行,山路崎嶇但還算好走。一路上老驢講要謹防山螞蝗上身,慢慢的不覺腳下的路式已經越來越崎嶇,沿途美景目不暇接,巨石、青松、山洞,一線天,加上從山下湧上來的雲霧,把我們籠罩在這雲霧之中前行着……最後下了一段百米鐵索懸崖才來到火焰洞前,這裡已經停留着早於我們的幾十個遊客。等我走近火焰洞,發覺這洞不過是一間房子大小,洞門建成民居似的式樣有台階、有大門、有小窗,有青磚、青瓦。

  進洞見正對大門供有幾尊看起來雕工粗糙的佛像,這恰恰使人感覺到他們的年代的久遠。一老者微笑地看着我沿牆仔細觀看卻不祭拜也沒不悅,而是從佛像旁邊的聖池裡舀了清泉,聽不懂他的話語,但從神態中知道是要倒聖水進我隨手拿來的礦泉水瓶里。恭敬地接了聖水,品一口發覺這水如從冰箱里拿出來一般,冰涼、甘甜。正大口飲之老者已經悄然離去。我繼續觀看拍照,見四周無人便偷偷地跪倒在佛像面前,恭敬地磕了幾個響頭。沒有祈福,唯有對佛祖的大不敬的懺悔祈禱。也許是我真有所冒犯佛祖,又或是佛祖想多留一下遠客——屋外下起雨來。

  雨停后,我們又上路了。此時雲開霧散,俯視眼前的景色真是美得無法形容,離我們不遠處,白雲在腳下漂浮,青山如綠寶石般環顧在明鏡似的水庫四周。正感嘆眼睛不夠用時,山下的雲層又越積越厚慢慢湧上來了,這次不僅帶來的雲霧,還帶了雷,帶來了雨,而且是越下越大。見雨沒有停的跡象,沒有退路的我們只好冒雨前行着。等走到有居民的地方我們已經淋濕了一遍又一遍,淋成了落湯雞,在海拔1017米的低溫夏雨里凍得直哆嗦。大家互相靠近取暖,一旁默默無語的我內心無法平靜,總覺得今早天氣預報報的多雲天氣,下雨是因為我們的無知無意冒犯了天宮?

  夜色漸濃,天空的星星越來越亮,最後布滿了整個天空。飯後的我端了一杯驢友煮的清茶獨自坐在寺外巨大的觀音佛像下仰望星空,

  老祖寺,六朝古剎門前,觀音腳下,席地而坐仰望牛郎織女星。

  牛郎織女相會了嗎?

  那些細小的繁星可是喜鵲們築得的鵲橋?

  鵲橋上的牛郎織女會說些什麼呢?

  四周的群星燦爛,今晚出來露臉的星星是那麼多,他們也懂得韜光隱晦,沒有一顆星星的光芒超過牛郎與織女星。

  他們是否也跟我一樣被這千年的愛情所感染默默許下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願呢?

  天上繁星點點,一盞清茶泛着幽香,幕鼓聲聲,只覺得內心格外平靜、清澈、透亮……

  ------(附:此行最驚險刺激的是第二天的天平峽谷瀑降,讀者如有興趣請待下次細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