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歲之後,雖然不可能“世事洞明”,但寄寓於胸的靈與驗,其實還是老祖宗那句“信則有”的話。
去年的二三月間,我在鄉下老家陪母親住着。老家該外出務工創業的人們也走的差不多了。但街市依舊喧囂熱鬧,每到逢集的早晨,買賣的,閒蕩的,公幹的,川流不息的男男女女將街道擠為活動中心。龍,畢竟才剛剛抬頭,農活也還不是太多。2月16一大早,我就起床攆到集上。這天,照例是逢集的日子。然而,店鋪只有開着的門,守着鋪面的人也懶懶的,偌大的市場沒有了往日擺攤設點吆喝聲。稱了斤豆腐,又到街上的醫療室拿些葯。拿葯哪會我問醫生:怎麼一條街跟水洗的一般?醫生也半開玩笑的說:“這些年你也真的很少在家常呆了。再過幾天就是觀音山廟會了,誰不到那去做生意還會在這呢?到了逢會的日子,那真是人山人海,除了樹上不能掛人。”轉回到家,我將情況和母親說了,母親說:“忘了跟你說了,2月19是觀音山廟會,這幾天街上的人想必都到那去了。那觀音老母還很靈呢,你表嫂就領着她去年你去喝喜酒的那個才過門的兒媳婦去朝拜了,你表侄擔的挑子,前幾天你表嫂來就說這事,晚上你還得準備些飯菜。”
我是如今也住在城裡的人,多少識些文字,了解點時務。《商城縣誌》和《商城地名志》對觀音山不同文字的記載因而也看過。但我一直在想:在本來已是平畈的縣域北部,怎麼會突兀隆起一綿延的丘陵和丘陵之頂來。倘是駐足於山頂瞭望,倒是真的能夠給人以“大好河山”的氣勢及感悟。也許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吧,02年夏秋之際,我因工和幾個同事一起在河鳳橋南司中學辦完事後,已是是黃昏。趁着晚飯還沒弄好,接待我們的同志說:“觀音山的會快結尾了,人少些,我們去看看如何。”但是還沒到觀音山村部,道路就很是不暢了,老老少少操着各種口音的人們仍然在虔誠地隨着人流向供奉觀音老母的廟堂一步一挪;針對善男信女、老人孩童所需的日用品、飲食品,朝拜品以及四季農用物資而設的攤點確實是漫山遍野。難怪志書上有“一時成為鄂豫皖三省的商品集散地”的記載。而對於那些期冀“早生貴子”,期盼兒孫滿堂的信眾,在“拈花微笑”,“慈航普度”的觀音面前,焚香許願,叩首明志,倒也是一種信仰的堅守。“信眾隆盛”,其實已經不再是史書的記憶和招徠遊人的幌子。隆起的山脈及突兀的峰頂和被農耕文化熏陶的風水以及久遠的歷史沉澱,使這裡不僅僅是豫南的、鄂豫皖三省的,而且是整個天下信眾朝拜的聖山.黎明百姓的信念寶地。
也是書上的記載:觀音本為觀世音,並非大唐人氏,亦非女兒身,西天東渡到達大唐后,這位佛門三聖之一的侍者便以平和、慈善、智慧而為老母且又十分中國特色為避諱而又名“觀自在”了,其多變,表明雖口素卻敢於“亮劍”,因千手,解放雖苦難而絕不低頭,佛、道兩教皆因香火綿延而供奉,阿彌陀佛口不擇言都是善哉。故任何口舌之辯,主義之爭無不打上誠則靈的心經。
無論過去現在將來, 我在,依然觀音。那好事善事公平正義事,倘若拋開一切的去信去做,“境明,千里皆明。”“相心,處處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