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國滅亡百年祭
夏延民
1912年02月12日大清國在內爛外困的窮途陌路中滅亡。101年後的今天,回望龍旗滿華夏的清夷一朝,可謂感慨良多。說起漢民族的亡國滅種之危,一共有兩次。一個是蒙元滅殘宋,一個清滿滅暴明。雖然實質上國還在,民族還存,但是戰爭的殘酷還是傷了民族的元氣。
回看漢民族歷史的困厄,每個朝代都是明儒暗法的實用封建政體,致至國事內爛,冠冕堂皇的道德無限拔高和皇權至高無上的私文化,致民族血性無存。終至一個又一個朝代不是內亡於亂,就是外亡於敵。從縱向的歷史看,漢民族就像進入磨道的驢,無論多麼勤奮和辛勞,始終邁不出一個新的天地,因果循環都是老生長談的可悲宿命。
有人說中華文化曾經千年領先與西方。而另一種說法從某一個方面佐證了這句話的荒謬:文化就是軟實力。大漢之突厥,大唐之突厥,大宋之金蒙,大明之金滿。無一不是一直處在蠻夷之族的威脅之下,文化實力始終就像皇帝身邊趕蒼蠅的太監,雄不起來。而歷史行至大清國,磨道驢政已經是夕陽西下,終於連個像樣的義軍領袖都沒有,就在內外交困下龍旗墜落。如果一種文化連自新和它學自用都不能,也就意味着這種文化已經是愚昧和落後的文化。於是,在西方文明和大炮洋槍的擊打下,滿清貴族終於跌落塵埃。也許是努爾哈赤上天有靈,跟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都不同的是,滿清皇族竟然逃過了政息人亡的噩運,沒有像暴明老朱家一樣斷了香火。也算西方文明為這個民族注進了一絲文明的血液。而最具反面意義的是太平天國起義。這個由愚民發起的殘暴革命曾經佔據了半壁江山,天可憐見中華民族還有一個曾國藩,把這股妖孽剷除凈盡,不然中華民族的劫難將更加深遠。
慈禧太后是一個幸運和不幸的女人。幸運的是晚清她當家,不幸的是她背了禍國的罪名。中國歷史上任何一個封建朝代,都跟清朝不一樣。滿清一朝沒有昏君,慈禧跟老朱家那幾位畜生皇帝比起來,也要強一萬倍。但是,滿清獲得政權和守住政權之本用的是僵化的中華文化,施行的是法家的治國之略。這就像一個小矮人跟一個拳擊運動員比力氣,最終被西方文明擊敗是一種必然。其實,當今的國人應該慶幸晚清被八國聯軍的炮艦擊潰最終滅亡。想想印第安人的結果,如果中華民族再愚昧些,片板不下海,閉關鎖國。如今漢人可能早已經在保護區內扎着辮子供參觀了。有人按照尊嚴或者民族一直在說著侵略者的故事,其實落後的民族被新的先進的文化同化是人類進化的必然。就像獅子不會在乎嘴下的尤豬想什麼一樣,那是自然法則。筆者在這裡強調的是國與國的關係,而不是民族內部的關係。
儒家文化告訴人怎麼是人,卻沒有告訴人怎麼跟人一樣活着。法家告訴了皇上怎麼當皇上,卻沒有告訴皇上怎麼把百姓當人。這是一切暴政的根源。在2000年半封建半奴隸制的中華神州,奴隸始終是百姓基因裡面最彰顯的片段和遺傳因子。雄性的荷爾蒙一直稀少到不用閹割就可以當太監,愚昧和保守在一個一個的噩夢裡,變成砍頭的刀。自新無能,它學無力,文化的滅亡也就成了必然。
繼承了祖宗的思想,卻遏制了創新的活力,中華民族的保守和內斂文化造就了被動挨打的未來。於是八國聯軍的槍炮成了中華民族圖存的號角。一部分人從夢中驚醒懵懂中明白了新的時代已經到來。封建保守的奴隸坐着噩夢希望主子繼續虐待。歷史告訴民族,因為太過愚昧所以劫難繼續。看透清興清亡的日本想再來次入主中原的好戲,卻因為時機太晚,失去了最佳的戰略機遇期。日本的明治維新如果再早上20年,大清亡后的中國人,此刻正在用日語慶幸着遇到明君。
一個蠻夷的清朝竟然統治了一個龐大的民族將近300年。這個民族的存在就是被統治和奴役的。與異族統治的殘暴相比,漢人對漢人的統治其實也殘酷至極。想想明朝靖難之役,一個朱家的爭權奪位戰,殺的中原斷了人煙,後來從山西往中原遷徙人口。如果不是文化出了問題,那肯定是人種出了問題。清朝的統治者能夠全身而退,不代表這個民族的殘暴稍有改變,而是西方文明的暖流滋潤了麻木不仁的心。清帝安全遜位標誌着中華民族走向了新生。而軍閥混戰的苦難是這個民族慣有的殘忍和冷酷的宿命。
清朝亡百年,回望歷史猶自心驚。苦難就像中華民族的圖騰從來沒有遠離過。龍的圖騰就像噩夢,始終附着中華民族軀體,蒙昧中華民族的航程,在關鍵的歷史時刻,讓美好與這個民族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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