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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沒什麼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同恩浪從2401出來時遇到一個老朋友,隔得不遠,沒有打招呼。都勻又開始下雨,天就涼了。

  計科系在辦晚會,露天的舊籃球場,幾個女子穿得很少在台上妖嬈跳着舞,匆匆路過,一些熱鬧狂歡帶不來驚喜,偶爾偷閑晚起卻有很多快樂。

  難過的是丟了很多老朋友,的確回不來了。

  天很冷,沒有起來和吳海一起跑步。問他早上叫醒我了沒有,他說見了,我蒙起頭說等會兒。到底還是起不來。

  不知跑了多久,看操場白楊一天天掉葉,賣早餐的阿姨衣服越來厚,溜狗的大爺早已不來。

  2012年和小胖路過足球場他說,下一年每天都起來鍛煉,和一個喜歡的女孩。2013年,我開始起來,而小胖永遠沒勇氣在深秋早晨離開溫暖的被,雖依舊沒找到那個一起跑步的女孩。

  很遺憾,在競選春之聲文學社編輯部副部長時落選了,更多的是難過。在食堂遇見世勇,簡單問候,沒有以前熱切。也許他失望,我對啟航文學社的背叛。

  在很多選擇面前,我們盲目卻失去理智。

  穆陽之前說,要懂得隱忍。沒錯,有些問題我們都懂。

  在《青年文摘》上看到一首短詩:

  我會等到那麼一天/不再茫然/會有一個從沒見過的我/帶着一份自信和優秀/堅定地/站在你面前

  很有感觸,發表了2年前寫的一首短詩,白金峰說,每一次都會觸動。也許一個喜歡音樂,一個喜歡文字的心都是感性。前者是他後者應該是宇斌,不是我。

  我還年輕,所以渴望上路。We are young.

  給穆陽打電話時候,依舊風輕雲淡,說沒事。涼風夾着細雨,拂面而來,秋深了。有風,細雨,還有我,唯有我,張開雙臂擁抱那個時刻,世界是安靜的,心跳迎合著自然的問候。

  我不知道夢的方向在哪裡,恐慌着,也許恐慌僅僅證明我還活着。

  有時無能為力是多麼可悲的事,唯有祈禱朋友平安無事。

  勝遠說去找他談談老鄉會的事,答應事下課便忘記了。在漆黑的柏油路總感覺丟了什麼東西,回頭洶湧人頭涌動。

  早上把手機忘在教室,等了一個中午拿鑰匙的阿姨才來開門,一個人在天台吹風,看遠山薄薄的霧。

  一個老朋友生日,2013年10月17日。沒有生日快樂,之前舊手機壞掉,號碼弄丟了,沒勇氣再問。我們好久不見。

  記得穆陽說,只有一個圈子的人才經常聯繫。我不知自己該到哪個圈子去,在自己的城堡凹凸不平。一直用一顆真誠去善待每一個人,一直都是。

  姜永久,生日快樂。我童年最濃抹的彩色。也許不是一個圈子,你的腳印依舊關注。

  記得2013年初,給你爸爸打電話,突然很難過,然後就掛掉了。有時,對你還是很想念。

  把被子橫蓋了,所以半夜醒來,腳冰涼涼。

  我是一個健忘的人,不敢給人太多承諾,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話:此人多健忘。我也是那個人。

  感覺事情很多,卻像個被貓弄亂的線團,理不出頭緒來。沒錯!生活現在亂糟糟一片。去圖書館借了《郁達夫文集》,沒有看,晾在書桌角落裡,安安靜靜。

  2013年10月19日。 老鄉會,熟悉的陌生。

  和老海在寢室開擼,泰石歇斯底里說快下樓,我玩timo在下路猛送人頭,但我們中路逆天了,僵持很久。下樓時晚風從領口吹進身體里,涼涼的。在12路公交問小富,他生意怎麼樣,說勉勉強強。他在賣西江銀飾,很多精緻美麗的項鏈。達到時是傍晚,路燈斜斜照下來,洶湧的車流,荒蕪的街道。

  喝了酒,感覺那白色的液體,流進身體里,滲透到血液,浮到臉上來。喝酒就會臉紅, 渾身難受,老媽說,這是遺傳她的,我在鬱悶為什麼兩瓶啤酒也能讓我的胃翻江倒海。陌生的人,陌生的問候,我已忘記當時自我介紹的那些人叫什麼名字,我只記得,喝下一杯酒吃糖都是苦澀的。

  和海先離開,還有泰石的女朋友,趙旭洋,頂着晚風走在荒舊的柏油路,步子與地面摩擦發出沙沙聲響,旭洋總跟不上我們腳步,扯着我的衣服說慢點。她感冒了,穿着厚厚的棉衣 裹着她消瘦的身子,泰石說我幫你喝酒你陪旭洋去醫院打點滴,我說好。不能喝酒,不喜歡太熱鬧。

  走了很久,清冷繁華,從泥土芳香到香水繁雜。路過一個櫥窗,模特穿着美麗紅色裙子,我說好看,旭洋說她之前兼職就是在婚紗店當模特,穿白色的婚紗。我欠吳宇姍很多東西,比如一條好看的,長裙。

  長長的路,聽旭洋說她和泰石的愛情,磕磕絆絆的這些年。 然後在抱怨明明生病了,卻不帶她去醫院,她說不曾想過這樣依賴這個男人。我想吳宇姍了,在海南,生病了好壞都一個人,在睡不着的深夜應該很難過。

  因為醫院沒藥,送她回去,在27路車,她說頭很痛,卻不知道怎麼安慰,給泰石發短信,早點回來陪她。旭洋說泰石總是帶她出去,和他大堆朋友,即使互相不認識。想起吳宇姍說,其實一個男人最好的品味就是他選擇的女人,所以帶她出去炫耀。的確我是羨慕他們的,她撒嬌,他遷就。

  在一個十字路口分開,和海回寢室,他說也許旭洋嬌氣了。在笑,男人總在享受女人的依賴,那種感覺很好,說他以後談戀愛后便知曉。

  給吳宇姍發短信說,我想你了,她說正好也想我。最開心的事就是你想念的人,正好想着你,就這樣。

  鬍子和頭髮都很長了,我不是藝術家,卻不想剪掉它們,任由在臉上滋長伸長。電影《北京遇到西雅圖》里, 文佳佳對Frank說,我想看沒有鬍渣的你是什麼樣子。我想會不會有人也對我好奇,可能不會。吳宇姍討厭留着鬍渣的男人,比如現在的我,在鏡子森林茂密。

  總這樣,一篇東西用很久的東西才完成,或者半途而廢,有事僅僅覺得,我的故事還在繼續,所以期待着。

  不想寫下去了,我得去給吳宇姍打電話,說些悄悄話。

  感謝所有遇到的你們,讓我成為一個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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