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草在微風中搖曳,葉片干黃,露珠全無,放牧人趕着羊群,啃食着這枯黃的雜草,從我面前一擁而過,小草不再搖晃,徑上光禿禿的,一片葉子也沒留下。
玉米播種在干土上已經十幾天了,一點動靜也沒有,田間地頭,三五成群,議論紛紛,也不知誰在說,電灌渠下任務必須連續放水到七月初,今天各支渠都把水壓小了,不然地澆完了,水往哪兒放。有人插話說,誰定的狗屁政策,這不是坑人嗎?一樣的種子、化肥、機耕費,早澆十天和晚澆十天,產量可是天地之差......是啊,一顛一倒相差二十天,如果到七月份再澆水,就白忙活了,即使儘管那樣,人們也不會放棄,無論收入多少,人們都不會撂荒,土地可是農民的命根子啊。
道聽途說,不足以為信,其實每年夏灌都很緊張,從上游到下游,一個村一個組的輪灌,我們是下游,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輪到,再着急也沒用,只能等,也只有等,等待......
傍晚時分,西北方向,烏雲密布,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一陣狂風吹過,頓感涼快許多,忽然閃電滑過頭頂,紅紅的,四周隱約可見,緊接着一聲悶雷傳來,不知誰說了聲“雨來了”。
納涼閑聊的人們紛紛起立 ,個個仰望天空。是啊,期待已久了,不知蒼天能否及時普降甘露,滋潤乾渴的大地。風越刮越大,電越閃越近,雷越響越猛。大夥匆匆忙忙,各次回家,迎接傾盆大雨的到來......
一會兒,風停了,雷聲也不知去了哪裡,偶爾還能看見微弱的電光,只是越來越遠。老天爺啊,你怎麼能和善良的人們開這麼大的玩笑,真是電閃雷鳴空作響,風吹雲散雨無蹤。
朦朧中,窗外傳來風雨聲,漸漸地雨聲遮住了風聲,風並沒有小,只是雨越下越大,真是一場及時雨啊,地裂何須等渠水,天上自有大雨來......忽然老婆叫醒了我,你聽,是不是水來了,我慌忙起身,哪裡是下雨啊,忘了關水龍頭了。望着滿院子的積水我長嘆一聲,唉,空歡喜,真可惜,還是耐着性子,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