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我是位合格的母親么?
題記:
提問是思想的過程,是使人不斷成熟的捷徑。
——作者手記
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在被提問的過程中,從懵懂走向科學,從科學走向法治,從法治走向自由。
也許是教師生涯太久的緣故,一直喜歡給人提問題,尤其是給自己喜歡的學生。現如今忽然發現該給自己提幾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了,以免思維鈍化,誤入歧途。
雖已近知天命之年,有時竟倍感百無聊賴,空虛之極。忽然覺得該時常問問自己:我是位合格的母親么?
回答問題的過程,會促使我自己去做儘可能的思考,以減少困惑的襲擊。
首先,在孕育孩子之先,我的決定是否成熟,我計劃生產一個怎樣的孩子?孩子的父親是否是我理想的伴侶,而且是終生伴侶?他是否能夠給予孩子一個比較地道的基因,在我們結合的過程中,孩子的生物體內,是否真的會有一個優秀的化合。而且他能否在孩子出生后,給予孩子後天儘可能科學的管理——能力的訓練和完善的道德?!
思考這個問題時,我是胸有成竹、百思已定的,還是忐忑不安、憑天由命的?
其次,作為我自己——孕育生命的主體,會在時間和實踐的推移中發生哪些至關重要的變化?
我會不會在孩子被分娩后發生一些質的飛躍,這些飛躍對於孩子意味着什麼?對於我自己而言,又意味着什麼?我和孩子是關聯在一起的,但我們是同一個生命么,我們的天職是否相同?
再次,隨着孩子的逐漸長大,孩子之生命會沿着怎樣的軌跡開拓自己的未來?我是否因為衰老而變得一無是處呢?!
最後,何謂命運?它到底受哪些因素制約?
我怎樣才能因為孕育生命而使自己也不斷的走向成熟?這個成熟的過程,會給自己帶來哪些變化?對於孩子又有哪些啟發?我的命運受制於自己還是他人?甚至推演至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乃至上溯到父母親?父母親的父母親——祖父母親?外祖父母親?我會在生命的演進中,處於怎樣的定位?
我把問題列出一個清單,似乎很明晰的,但他被複雜的社會和複雜的人生給攪和得讓我無法簡單的回答。
我不得不去讀一篇又一篇的思想家的筆記,祈望獲得深刻的啟迪。
我不得不去讀一部又一部的小說,以便在所有獲得諾貝爾獎的小說中,尋覓出天經地義的答案。
這也許是尋找的必經之路,也許是逃避的天然港灣。
母親啊,這是怎樣讓人膜拜的字眼?!我直到成為母親十八年後,竟綿渺得無法洞悉孕育的全部奧秘?!我是悲哀的,悲哀得對不起這個神聖的稱謂,雖然一度我在母愛的溫馨中,度過最關鍵的成長期,也曾倍感春光如母愛一樣旖旎;但我又是多麼的無義,讓一個幼小的孩子,只能在母愛的彼岸徘徊、猶疑!
思考與想念是真正的連理:我在一個又一個春光瀰漫的晨曦,播下希冀的籽粒,準備着收穫甜美的回憶;我在痛苦滋長着一茬又一茬的荊棘里,跋涉着探尋的步履,以望時光將一切難耐與絕望打翻在地。
但願愛的濤聲已漫過關河的四季,在所有回眸淺笑的溫馨里,遍插物我合一的旌旗?!
但願燕子歸翔的翅膀鎖定的是澄澈晴明的天宇,而我並未老去的思羽早已幻化成人間幸福安康的通衢!
而一個世紀前,我的笑聲就曾漫過地級,在至高的穹蒼,舞動最曼妙、最恆久、最燦爛的思之花絮;而你默默無聞、積蓄在心的玄言秘語,早已化作滄海橫流、永不變色的傳奇!
(2013年元月7日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