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中葛優說過:“坐着火車,唱着歌…”。看來煞是風頭、滿足。他也許沒相想到,還有比那更愜意的:釣着魚,露着小白牙…來到池塘邊,走進了另一個時空,與世隔絕。一塊屬於自己的領域,與剛才來此之前的世界毫不相連。
水面倒映着對面山巒上的樹林、岸邊的灌木,淡綠色樹木之間的空白,那是頭頂上的天空,構造出一幅立體畫。
一時間,水平如鏡;一時間,微展漣漪。不由得想起了學生時代一位語文老師翁聲翁氣的朗誦:水中倒影,蕩漾如畫…
多彩相間的魚標婷婷玉立於水中,與它對峙,眼皮眨也不眨,到來了幾分自我讚許:白可呵,還有這般功夫。
大洋彼岸有個“水邊的阿狄麗娜”,此地池塘邊有個臉帶微笑的垂釣人。本是絲竟不相極,然而,心境創造出意境。一個猶如真空的、靜態的、獨立的王國,一切與此無關的事情都消失了,任何事情都停止了思考,時間也停滯了,偽佛沒有了視覺、觸覺,唯一讓人覺醒的是樹林中傳來各種小鳥鳴唱,間或傳來一、二聲野雉驚詫的叫聲,彰顯出大鳥與小鳥不同音符的立體聲。遠處傳來一陣陣雞鳴,這些聲聞上演着千古絕絕唱:“鳥鳴山更幽”,“…漸遠聞雞鳴”,着實讓人體會着詩情畫意與田園風光。
魚標靜立…,魚標實然間的搖動…,都無關緊要。實際的行為是釣魚;實際的意義是:來了!以淡定相待,這就是收穫。
有“醉翁之意不在酒”之說,垂釣目的是養心,而更高的層次是修心。
“千山鳥飛盡,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經雪”。獨釣,獨釣時分,擁有着世界。
身心的松馳,大腦的休眠,滿足、心醉。此時無聲勝有聲,此時無語勝有語,此時無視勝有視…
競管彷彿如置身真空,而時光卻並未緩流,美好的時光總是倍感過快流逝。不覺間,天色漸暗,零星的間隔着飄落下毛毛細兩。不忍,不願離去。古人有詩為證卋“斜風細雨不需歸”。
魚標動了,竿梢弓了。一抹喜顏於面,露出了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