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是鐵路上退休的幹部。工作時是干會計的,退休后另起爐灶,自己幹得非常紅火。
當年,他是某鐵路局的總會計,一切錢財物都經過他的手。市場經濟大潮的衝擊,行賄受賄的狂風無孔不入。鐵路上的一些幹部因此被“雙軌”。同樣,他也不例外。可是在這期間,他不光誰都沒說,並一口咬定誰的事都不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他堅定並自信這句話。一點不假,我就是什麼都沒說,在裡面只待了四十五天,就出來了。那些坦白承認的,有的判十幾年,有的無期。那些曾經從我手中得到好處、又在我的保護下、仍高官任做、駿馬任騎的鐵哥們,對我可夠味了。我想辦什麼事,只要一句話,沒問題,確實沒有辦不成的事。我今天的成功,就是得益於“雙軌”時期的“堅定”。他不無得意的說。
出來后就辦了退休。工資才千把塊錢月,不夠花,怎麼辦?總局每天給我批十五個車皮,每個車皮就賣五千元,十五個車皮七萬五千塊,不要一分錢的本。就這樣幹了一個月,凈掙二三百萬元。共產黨叫誰掙錢誰掙錢,叫誰發財誰發財。仔細想來,的確是那麼回事。這位趙老闆拿着這二三百萬又去做煤炭生意,現在發大了。俗話說的好,“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身下的坐騎就是一百多萬。兩個孩子學習不怎麼樣,花錢上了大學,畢業后又按排在鐵路工作。要想進鐵路工作,那可實在太難了,多少好樣的大學生都進不去,我一句話,兩個孩子安排好好的。他既神秘又自信。現在社會就是這樣,把事情看透,咬誰說誰?前來審查我的那些人,都曾經從我手中得到過好處,你說他們怎麼審查我?他們一見到我,就伸出大母手指:義氣、夠哥們。怎麼辦?我不想發財都不行了。他自鳴得意的樣子,似乎悟出了人生的真諦和發財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