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個有活力,抗能,讓人經歷又持續不斷的有用本體或者過程.
------------題記
寫作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它要讓你靜下來靜得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然後用心去體驗人世間的美與丑,冷與熱.使勁強迫自己跟着一起冷的發抖熱得翻滾沸騰.也就是說想要寫作一篇好的文章,想要感動他人,首先得想盡辦法來折磨自己,折磨到自己脆弱的小心靈不能承受,就達到了寫作前的最佳狀態.那個時候你就要發泄,向外面倒東西.讀書就是屬於往自己心裡擱東西,而寫作就是把東西從心裡往外面掏.掏的時候你還得特別注意看官們領不領情.所以,我一直非常同情那些可憐的作家們,一直認為諾貝爾文學獎是只有被折磨的瘋了的人才有可能染指的東西。
但是,即便是你把自己折磨得夠狠,瘋得夠徹底,把諾貝爾文學獎的杯子舉得比北斗星還高,只能證明你是一個世界上最不幸福的人,僅此而已.所謂思想者,就是思想承載了太多的重量,把世間的醜陋都能一眼看穿,而悲哀的是自己恰恰又保持着宣紙的潔白,隨時警惕和抵禦着骯髒的侵襲,而骯髒又無處不在,避不開,逃不了,無處躲藏.明白自己其實與這世間格格不入,高貴的價值觀又不允許自己隨波逐流,只好恨不得伸出手來自己把自己掐死,然後解脫了。
尼采就是這樣一群瘋子當中的一個.鶴立雞群,眾叛親離.最後在瘋人院里孤獨的死去。他什麼都應該是明白的,最終他快樂不快樂無從知曉,但是他的人生軌跡是不會被人所嚮往和追求的。
到這裡,如果還有人用"高貴"來形容文學家們是不切合實際的.他們只高不貴,被尊敬卻不被羨慕.高處不勝寒一樣瑟瑟發抖着.那麼,他們是純潔的嗎
純潔是什麼 是拋開了一切世俗偏見,拋開了一切物質利益,完全出自人善良的本能,真得象玻璃一樣透明.擁有這樣品質的人無疑又難能可貴的"貴"着.他們既然不"貴"並且常常揭露世間的醜惡甚至批判美好,可見他們根本談不上善良,所以他們也不純潔.追求高貴卻因為追求的過程或目睹或親身體驗了庸俗而身心疲憊.自詡純潔卻扮演着何為真理的獨裁者.只能說他們是可憐的!
不管結局多麼美好,追求的過程白轉千回,撕心裂肺都是可憐的!
有個藏族兵,獨自在海拔4537米掌管着一個變電站,那裡人跡罕至.海拔4537米,常年無人做伴,生活的艱辛和枯燥我不用形容已經顯而易見.但他的臉上一直都掛着笑容,羞澀而誠懇.收音機是他除工作之外的全部,是戰友,是老師,是希望,是生活,是女人.對這樣一個給予他如此之多的好東西,他只能對它不停的笑,笑得人心酸,笑得人心疼,笑得人不明白他為什麼還那麼開心.這個時候人們會想,生活真不公平.但藏族兵一定不會想到這點,否則他不會長久的生活在那裡,也不會如此長久的讓我感動。
那麼,我這一輩子,做個別人眼裡而我自己卻無從知曉的可憐人吧,對別人笑,對鏡子笑,除了笑什麼都不會的時候,我沒有理由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