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我問你
——星空
周樹人先生,你近來好嗎?你在天之靈會想到——你當時的寫下的文字,如今養活了多少人嗎?如今,多少人靠研究你,研究你寫下的那些東西,從而養活了自己,這些也許是你在世時沒想到的。今天,我也從天堂的某一個角落把你請出來,無非是想用一些問題來打擾你沉睡的靈魂罷了,沒有一點不敬之意。
周先生,你生活在那個時代,你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究竟對當時的國民是什麼程度的——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呢?你說孔乙已死要面子、迂腐、懶惰、有偷竊病、喪失了勞動的能力,從而弄得自己成為一個窮困潦倒的讀書人,但他也有誠實、善良的一面,可這些不足以養活他,最後自己便在憂憤、痛苦、失落、麻木和人們的笑聲中死去,對於這個孔乙已是應該同情其不幸,怒其不爭嗎?
那對於你筆下的祥林嫂,你又是一種怎樣的態度呢?祥林嫂一生都在努力,應該算爭氣了吧!她被迫違背封建傳統的“一女不嫁二夫”的倫理道德,再次嫁人。在今天看來,她自己的幸福生活至少多了一線希望。後來,她為了不被看作是“敗壞風俗”的骯髒女人,也為了贖罪,於是,按柳媽的話,到土地廟用了所有的積蓄捐了一條門檻,當作自己的替身,給千人踏,萬人跨,免得死後受苦。但是,她所作的努力,還是未能得到封建統治代表的魯四老爺家的諒解,以至於精神崩潰,最後在風雪中死去。周先生呀,你筆下的這個人物你也是對她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嗎?
還有阿Q,他一生渾渾噩噩,最後被當作替死鬼而死,沒有得到第二次好好的畫個圓圈兒。在你的筆下,阿Q不是一個懶惰的人,因為他“割麥便割麥,撐船便撐船”,他只是一個麻木、自輕處賤、死要面子、奴性十足、畏強凌弱的人,他一生靠“精神勝利法”來尋找到了一點點的安慰,真是可憐呀!可阿Q他也努力過呀,他為了婚姻去追求吳媽,為了“要什麼有什麼”、“歡喜誰便是誰”去參加革命,為了“求食”去城裡打工,他確實也努力過,最終也失敗而告終,也在人們的笑聲中死去,這又是為什麼呢?也是他的不爭所嗎?
如果我們今天從事物的兩面性來看,我們都同意:周先生,你筆下的人物一方面是死的根源是社會制度、社會環境;另一方面死於自己的不爭氣,是這樣嗎?也許你是有你自己看法的,可我們的後人又能猜到你多少的苦衷呢?不過,我想,我們一個人的生活是離不開社會和自己的努力,如果缺失了一個方面,我們又要成為第二個阿Q或是孔乙已了!那從這一點上來說,又真是——生也容易,活也容易,生活也算容易,就是“生活得好”就是不容易呀!這是不是需要我們在好的環境下“生無所息”地拼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