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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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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擁有

  ——寫於高考前98天

  一

  爬上屋頂仰望天空。

  夕陽把壺山蘭水浪漫成一副黃昏的剪影。

  阿坤家那幾畝鏟去碧綠的褐土,不到半年的時間,便以一對新立的小洋樓,驚破了小村人疑惑不安的眼睛。

  當阿坤家開始喜遷新居時,門楣上那塊大紅布掩着的“村支部”字,還掛着若隱若現的苦笑。

  二

  不再是喧囂的路。

  深巷的犬一聲長一聲的嚎吠,凄惶而苦澀的萎縮消失在黑風黑雨中。

  這時,一個騎着三輪車,紗巾裹着頭的拾荒女突如其來,她猛蹬腳踏,直往前沖。她到了五米的牆之後,隱進牆的另一面。

  當我試圖探尋小村的歷史遺忘,只聽說,她強壯的男人和幾個同樣強壯的漢子,一夜間隨一隻“豬仔船”出海后,就再也沒回來了,她還有一個正讀大學的娃……

  彷彿低頭間看見一條遠方的路,天光微微,與溫暖同行。

  三

  海水泛起鹹鹹的溫柔。

  是乘在哪一片雲上而來的?還是隨着哪一陣風而來的?

  湄嶼口,風高浪湍,天後娘娘目光邈遠。

  船一旦出海,就把網拋下,網就像一個粗大的感嘆號,落入深沉的水底,不停的捕捉……

  雲——在海邊,撈起一輪濕漉漉的太陽。

  網——在海邊,打上一輪濕淋淋的歡樂。

  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告訴我:“他害怕現在捕撈的網越來越先進,有誰能理解網開一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