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56年開始研究我國古代昆蟲學史,並出版專著兩部,此研究創立了我國昆蟲史的新學科並為之奠定了基礎。其中《中國昆蟲學史》一書多次出版,被國外專家譽為“不朽的著作”,1990年獲中國優秀科技史圖書一等獎,1994年主編出版的《中國蝶類志》為中國昆蟲學劃時代的科學巨著,全書100萬字,彩色照片5000餘幅,包括中國蝴蝶12科366屬1800餘種及亞種,其中新種新亞種85種。原國家科委宋健主任稱其為“科學界創舉”。1997年完成了《中國蝴蝶分類與鑒定》一書,為全國研究蝴蝶屬證與翅脈最全的專著,使中國蝴蝶研究達到更加完善的地步。
周堯教授不僅是一位傑出的昆蟲學家和教育家,同時也是一位優秀的科技活動組織者和科技事業開拓者,早在他上大學期間,就創立了昆蟲趣味會這一全國性學術團體及《趣味的昆蟲》雜誌。抗日戰爭勝利后,他又創立了天則昆蟲研究所,並主編《昆蟲與藝術》《中國昆蟲學雜誌》等期刊。文革結束后,1979年受全國昆蟲學家的委託創辦《昆蟲分類學極》,至今己與10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300種刊物及700餘位科學家建立了長期交換關係,是中國、亞洲乃至世界昆蟲分類學界有影響的學報之一。1980年建立了西北農業大學昆蟲研究所。1987年又創建了中國第一個昆蟲博物館,該館1999年擴建二期工程對外開館,2005年又完成三期工程並正式投入使用,是目前全球最大的昆蟲博物館,總建築面積11500平方米。1988年創辦了全國第一家民辦出版社--天則出版社。1996年為了推動中國蝴蝶研究的發展,保護和持續利用蝴蝶資源,他又發起創立了中國昆蟲學會蝴蝶分會。
1996年6月,為了弘揚周堯教授熱愛祖國、獻身科學和教育事業的精神;鄞縣人民政府在鄞縣建成周堯昆蟲博物館,同時獎勵周堯教授獎金人民幣60萬元。周堯教授為加速培養和造就昆蟲分類學跨世紀人才和優秀學術帶頭人,促進我國昆蟲分類學事業的發展,除將其中的20萬元捐獻給鄞縣周堯昆蟲博物館外,將其餘的40萬元獎金連同他多年來的稿費等積蓄全部捐獻用於設立周堯昆蟲分類學獎勵基金,極大的鼓舞了青年一代昆蟲分類學工作者。
周堯教授曾先後擔任西北農學院總務長、植物保護系主任、西北農業大學昆蟲研究所所長、昆蟲博物館館長,並先後兼任過西北大學教授、西北醫學院教授、西北林學院名譽教授、北京自然博物館研究員、陝西省動物研究所所長、西北五省野生動物保護委員會主任顧問、中國昆蟲學會理事、中國昆蟲學會蝴蝶分會會長、中國科學技術學會理事、西安世界語學會名譽會長、九三學社中央參議委員會委員、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六、第七屆全國委員會委員、聖馬利諾共和國國際科學院院士、《昆蟲學報》、《動物分類學報》、《昆蟲知識》、《中國動物志》等雜誌及很多系列叢書的編委等職務,為陝西省及全國昆蟲學會、科技史學會、世界語學會的發展與壯大做出了應有的貢獻。
現在大家看到的是周堯教授仿真硅膠塑像,是他60-70歲時的英資。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傑出人士、中外著名的農業科學家和教育家,也是優秀的編輯、出版家,世界語活動者、學術團體的領導人和工作者。1979年國務院授予他全國勞動模範稱號,意大利那波里大學授予他榮譽獎狀,1985年當選為聖馬力諾共和國國際科學院院士。香港亞洲農業發展基金會授予他“亞洲農業傑出人士”稱號並授於金獎。他也是九三學社中央參議委員會委員,第六、第七屆全國政協委員。他的“愛國、敬業、惜時,樂群”精神,體現了一個愛國科學民主人士的高尚品德,值得每個人學習。
昆蟲文化廳
中國是世界文明古國,五千多年來,昆蟲與人朝夕相伴,映射出具有中國特色的昆蟲文化。
絲綢文化是最具有民族特色的昆蟲文化,是中華民族對世界文明的重大貢獻。中國是世界上最早開始養蠶的國家,從歷史資料的考察、考古學的發掘,證明在6900年前我國人民就已經養蠶,並利用蠶絲來紡織了。這張圖片展示出山西夏縣西陰村距今5600-6000年的仰韶文化遺址中出土的半個蠶殼。這張圖片展示浙江吳興錢山漾新石器時代遺址中出土的4700年前的絲綢殘片中,每平方厘米內絲線經緯度密度就有52根和48根,紡織技術已達一定水平。在《詩經》305篇詩歌中,與蠶桑有關的就達27篇。這些詩歌的描寫證明了蠶業由長江下游逐漸向黃河流域普及的過程。到了鼎盛的唐代,中國絲綢走向世界,形成了東起長安西到羅馬的“絲綢之路”。那些輾轉到達歐洲的絲綢由於穿起來滑爽柔軟,看上去具有珍珠般的光澤,而且花樣繁多,簡直令歐洲人愛不釋手。絲綢在古羅馬與黃金等價。有趣的是,古代歐洲人雖然對絲綢非常仰慕,但卻並不知道絲綢來自哪裡,因為從事貿易的波斯商人從利益角度考慮,不願意透露絲綢的來源。他們只告訴歐洲人絲綢來自一個遙遠的東方國度,歐洲人便天真的設想那個能生產絲綢的國度叫“賽里斯”,即“絲國”。他們以賽里斯國遠在大地的邊緣,那裡有一種神奇的樹,可以從樹上長出長長的絲來。也有的傳說講,絲是賽里斯國的羊毛。當幾百年後的歐洲人終於明白絲是從一種昆蟲口中吐出來的時候,他們真是驚訝萬分。
張騫是陝西城固人,公元前139年,第一次訪問西域諸國,歷盡坎坷,於公元前126年返回長安。行程沒有一定的路線可言,並且也沒有隨帶絲調製品。公元前119年,張騫又以中郎將身份,偕同副使、將士等三百餘人,攜帶“牛羊萬頭”、“金幣帛數千巨萬”以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第二次出使西域時,才真正地把大量絲綢帶到西方。並於公元前115年回國。此後,西域諸國紛紛與漢帝國建立外關係,在掃清了匈奴的障礙以後,西北絲路較之西南絲路更為便捷,且作為官道,保證了沿途的安全和旅途食宿的方便,此線路大致是從長安出發,經寶雞、隴縣、固原、武威、張掖、酒泉、安西、敦煌,出玉門關,進入新疆分赴各國。
昆蟲不僅與人們物質生活密切相關,而且同人們的精神生活體戚相聯。從古到今,以昆蟲為對象製作的工藝品就不計其數。展櫃中特別珍貴的有巴西農業部長送給中國前農業部長劉江,劉江部長又轉贈給周堯教授的巴西閃蝶蝶翅組成的園型圖案鏡盤;校黨委書記張光強先生贈送給博物館的長園型名蝶工藝品;漢代青白玉口含蟬;春秋戰國青銅蜜蜂吸露帶鉤;春秋戰國青銅蟬釘;蝶翅畫孔雀開屏。大櫃盡端右上方,擺放的《梁祝鳳蝶》工藝品,把昆蟲當成自由幸福生活象徵的故事。美麗動人的梁祝故事流傳千古,其發原地在寧波西郊,當地把玉帶鳳蝶認作梁山伯祝英台的化身,因此,又名梁祝鳳蝶。這種鳳蝶雌雄形態差別大,而且飛姿也較輕盈優美,夏秋時節蝴蝶雙雙在一起飛舞,又特別喜歡在房前屋后飛舞,是一種有趣而獨特的“伴人蝴蝶”。
四時清歌--古典詩詞所見的四季蟲錄。多少年來,詩人們面對昆蟲思緒萬千,留下了許多深沉的詩篇,內容有生態白描的、浪漫想象的、細緻觀察的、感情寄託的、柔情關懷的、豪邁氣概的。昆蟲詩詞最早可追溯到2600年前的《詩經》,到《唐詩三百首》中關於昆蟲的詩句已經比其他任何一類動物都多,與我們的詩詞關係最密切的昆蟲當首推蝶、蜂、蟬和蠶,僅《全唐詩》里與蠶有關的詩就多達490多首。例如:杜甫的“穿花蛺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的名句,浪傳千古。宋代詩人謝逸,對蝴蝶的形象特別偏愛,一人的詠蝶詩居然超過了300首,被人戲稱為“謝蝴蝶”。到現在,中國提到昆蟲的詩詞已經多達11000多首。
草蟲之韻--中國繪畫中的草蟲畫料。風行於中國的“草蟲”是國畫的一個專題,在各大歷史或美術館中保存有大量的珍品,其中最著名的是宋人的《晴春蝶戲圖》,圖中有15個蝴蝶,一個蜂。從蝴蝶的外部形態來看,尚能確定蝴蝶的種名。直到近代名畫家,如齊白石等都有蟬、蝴蝶畫傳世,表現自然界的生動和和諧,和人對昆蟲情趣的欣賞與讚美。
昆蟲俗信文化。千萬年來,人類對昆蟲的感情極為複雜的,有喜歡、有愛憐、有欽佩、有厭煩、有敬畏,有恐懼的等等,這方面在中國民間傳說中隨處可見,形成了昆蟲俗信文化。
蠶能吐絲,為人們提供織物原料,浙江地區蠶農清明期間多有祭蠶神保豐收的活動。在江南蠶鄉,春節期間要走家串戶“送蠶花”,到主人的蠶房中轉一圈,唱着“送蠶花”的民謠,表示祝願,據說這樣可以能保佑蠶花豐收。
中國歷史上經常發生蝗災,面對可怕的蝗災,善良而又無可奈何的人們,憑空想出蝗頭人身的“蝗神”,建廟作為偶像頂禮膜拜,哀求它們不要降災。
原始的“昆蟲崇拜”不僅外國有,中國也是如此。人們見到螽斯產卵多,於是用螽斯來象徵子孫繁盛。我國清代在北京紫禁城中建有螽斯門,據說希望皇室家族子孫滿堂,興旺發達。古代人們認為蟬可以死而復生,因此蟬形玉器很多,作為佩戴的飾物。同時,在古代的飾物中,有一些是利用動物名字的諧音以求吉利,例如將馬和蠅放在一起,就是商場上的馬上贏,馬上就能賺錢了;又如國畫中的貓蝶圖,代表祝願老年人健康長壽;再如瓜蝶圖,代表了多子多孫健康長壽。在中國民間傳說中,把昆蟲當成自由幸福生活象徵的故事,也不勝枚舉。不僅漢族有眾所周知的梁祝傳說,許多民族也流傳着關於蝴蝶的愛情故事,而且情節與梁祝大致相似。只不過故事主角不叫梁山伯與祝英台罷了。
現代有關昆蟲節日,在我們的生活中也隨處可見。中國農業大學彩萬志教授,對昆蟲節日做了詳細的統計和描述,僅在中國,各種名目的民間傳統節日多達2000餘個,其中與昆蟲有關的竟有100多個,且多有寓意,如有象徵純潔愛情的“雙蝶節”;“吃蟲節”、“螞螂節”象徵驅趕蝗蟲,表達了人們對蝗蟲的怨恨。
食蟲之風。我國食品的歷史源遠流長,許多古書上都有關食蟲的文字記載。《莊子》證明,早在春秋時期蟬已經大量被我們作為上等的美味食用。到現在據統計,在食用和入藥方面,可以利用的昆蟲多達8大類63屬373種,昆蟲佳肴有油煎干蟬、油炸蜂蛹、蟻卵炒雞蛋、油炸煌蟲等等。近年來,飲食文化發達的國家,尤其是美國、法國和澳大利亞等國,食蟲文化也正成為一種時尚。我們中國人近年來在成都、武漢、深圳等城市舉辦的美食上也出現了各類蟲菜,別具風味。當前昆蟲食品及食蟲活動已不知不覺地滲透到中國傳統飲食文化和生活之中,並將在今天人們追求回歸自然、綠色保健方面發揮更大的作用。
賞蟲之美--中國民俗文化中的鳴蟲與鬥蟋蟀。鬥蟋蟀和畜養鳴蟲是兩項極有趣味和吸引力的民俗活動,在我國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直到現在仍然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遠古時代,人類對鳴蟲即有認識。蟬聲叫,意味着夏天到了,蟋蟀叫意味着秋天來。大家看圖片上有甲骨文中的“夏”字,形似蟬,而秋字形似蟋蟀。從唐朝開始,人們開始把鳴蟲畜養在各種籠器,聆聽其獨特的韻律。這些鳴蟲有油葫蘆、蛐蛐、金鐘兒,蟈蟈、紡織娘、扎嘴兒、金鈴子等等。從宋朝開始,鬥蟋蟀已經成一項相當普遍的娛樂活動。時至今日,玩蟲、賞蟲已成為人們工作之餘的一種陶冶身心、親近自然、愉悅心智的一項活動。中華民族所特有的這種賞蟲文化,展示了人類如何從大自然中追尋、實現心靈的寧靜和精神上的愉快。
大家看到展櫃里做工精巧、花樣繁多的東西,是畜養鳴蟲和鬥蟋蟀用的蟲具盒器。捉趕蟋蟀的器具有蟲罩、蟲網、芡草等;餵養蟋蟀的器具有蟋蟀盒、罐、葫蘆、水盂、過籠、水匙等等;鬥蟋蟀的器具有毫戥秤、斗格等等。其中多數是用紅木或烏木製作的,價格不匪,如這個毫戥秤價值800元,斗格價值500元。鬥蟋蟀講究公平競爭,就好比現在的拳擊比賽,分不同重量級。鬥蟋蟀也分重量級,毫戥秤就是用來在格鬥之間稱量蟋蟀體重用的。而斗格也就是戰場,兩個蟋蟀在裡面決鬥,勝者為王,主人會悉心照顧,而敗者常常被仍在地上,再跺上一腳,多麼的悲慘。一些鬥蟋蟀者還將他們喜歡的蟋蟀死後裝入紅木做的小棺材內,保存在家中,取意升官發財。
這個展櫃里擺放的是各種昆蟲服飾,特別是發卡,有蝴蝶的,有蜻蜓的,有螳螂的,甲蟲的,還有蟬等等,色彩鮮艷、做工精緻、深得女性的喜愛。模仿昆蟲式樣的小飾品自古以來就在女性潮流文化中流行中
在這個大展櫃里擺放着各種生活中的日常用品,充分顯示了昆蟲獨特的美的魅力,這些製品從帽飾、衣飾,甚至肥皂都出現的蝴蝶形象。千姿百態、五彩繽紛的昆蟲世界,最能夠啟發人們的創意遐想。
此外,昆蟲與地名、姓名、成語也有關聯,早就走進了我們的生活。有人統計,中國以蟲為地名的地方30多個,中國蟲字旁的姓氏已經有46個,其中單姓35個,複姓11個。這些姓氏中出現了許多傑出人士,如漢代的功臣“蟲達”,後魏平東將軍“蛾青”等等。與昆蟲有關的成語、諺語也不少,典型的如:“螳臂擋車、朝生暮死、蜻蜒點水、飛蛾撲火等等。關於昆蟲的詞牌名有蝶戀花等,曲牌名有撲燈蛾、粉蝶兒等。樂器中有蜂鼓等。關於昆蟲的民曲有《蜜蜂過江》等,戲曲有《梁山伯與祝英台》、《玉蜻蜓》等等。這一切都形成了中國傳統文化長廊中一道獨特而亮麗的風景。
以上通過五個展廳介紹奇趣的昆蟲世界,如果你想深入了解昆蟲細微構造,可以在我們的昆蟲實驗室利用實體顯微鏡進行觀察,也可以隨我去蝴蝶園,觀察蝴蝶生長發育,了解蝴蝶的一生。昆蟲的室內講解到此為此,謝謝大家!稍作休息后,我們繼續參觀蝴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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