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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引力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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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心引力影評(一)

  早就注意到《地心引力》要在中國上映的海報,一直關注其上映日期。就在這部這部片子上映沒幾天(11月19日在國內公映),我與我們家的公子——另一位太空迷一起到電影院先睹為快了。

  電影故事線索很簡單。美國男宇航員Matt Kowalsky和女宇航員Ryan Stone出艙修復哈勃望遠鏡,俄羅斯自毀其秘密通信衛星,導致爆炸的碎片不斷撞擊太空的其他衛星和設施併發生連鎖反應。這些飛來的碎片撞擊太空站,除了兩名主角外,其他人魂斷太空。於是,兩名主角想方設法回到地球,遭遇了重重險情,Matt為了能讓Ryan順利登上俄羅斯廢棄空間站,犧牲了自己。Ryan憑藉自己的勇氣和能力進入中國的天宮一號,最終成功乘坐神舟返回地球。電影剛開始,注入了非常不錯的科幻鏡頭,長鏡頭在在地球背景的襯托下飄忽遊盪,讓觀眾也似乎體會到了失重的感覺;劇中人物的輕鬆對白和幽默調侃,也顯得井然有序,總之,雖然是身處危機四伏的外太空,但營造出了一種別樣的安全感。直到這種安全感並沒有持續多久,隨着地面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傳來,劇中角色開始還怠慢着這條消息,但很快衛星碎片就迎頭飛來,打破了這種安全感,還原了天空的險惡環境。此時,鏡頭快速切換,音樂也變得急促,觀眾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調動起來,之後就一直處於這種緊張的亢奮之中。電影的時間很短,只有90多分鐘,因此一切都非常緊湊,毫無拖泥帶水之嫌。

  不知道劇本作者是否在角色名字上下了功夫,看女主角的名字就非常考究,居然叫Ryan Stone,要知道Ryan可是美國男孩子的名字!我猜測這是有用意的:Stone是石頭的意思,家喻戶曉的美國經典戰爭電影“拯救大兵瑞恩”(Saving Private Ryan)也定性了Ryan這個名字的男性特質。因此,用這個名字送給該片具有普通中年女人情懷的女漢子,是再合適不過了。對於中國觀眾而言,《地心引力》最值得一提的是“天宮一號”的出現,這個來自中國的太空實驗站和上面神舟返回艙是女主角最後的救命稻草,換言之,中國的科技成果客觀上拯救了美國航天員,這或許會讓看多了“美國人拯救世界”的中國觀眾為之振奮。

  我覺得這部片子,最值得稱道之處是:雖然整個情節是虛構的,但卻讓人感覺到非常真實,因為其中的許多故事是在外太空飛行中極可能碰到的問題。絕對不像其他的一些科幻片,以一些不可能存在的怪物,或者過於強大的某種力量,或者直接弄得像某些遊戲的片頭來吸引觀眾眼球——最後不知道是科幻還是神話。當然,我和兒子也發現了影片在太空科學常識方面的一些問題:比如,雖然片名叫《地心引力》,但這部片子主要的場景卻是在失重狀態或者零重力條件下的發生的,因此用《零重力》或者《重返地球》可能會更好一些;觀看之中,我就對影片哈勃望遠鏡的軌道有懷疑,怎麼國際空間站和天宮一號處於同一軌道了?之後做了一下功課,證明了我的懷疑是有道理的:國際空間站的軌道高度為417-420公里,天宮一號為343公里,而哈勃空間望遠鏡為589公里,三者之間不可能遙遙相望;女宇航員的長發沒有紮起,在失重條件下居然沒有飄浮起來,其穿着也不符合宇航員的規範,居然脫下宇航服就是背心,而且連襪子也沒有穿;離地面數萬公里的高軌通訊衛星碎片是如何進入數百公里的軌道?返回艙剛落地不久,女主角就有力氣游泳,還可以站起來。儘管有這些硬傷,但與影片的整體情節和特效相比,算不了什麼,是瑕不掩瑜。

  在我們看完電影,剛寫完這個影評,準備發上來時,突然發現上周出版的Nature(2013-11-21)中,居然也有兩篇文章報道這部電影,這是絕無僅有的。其中一篇社論是“Space spectacular(空間壯舉)”,並在文章開頭強調:Nature一般是不做影評的,但《地心引力》實在是太棒了(Nature doesn’t usually do film reviews, but Gravity is a true great)!所以,我這裡也借用這個名字改頭換面來作為本博文的標題。第二篇是英國科學政策作家Colin Macilwain以“太空探索的刺激是永恆不變的(Thrill of space exploration is a universal constant)”為題的世界觀察(World View),認為《地心引力》提醒了人們如何繼續開展鼓舞人心的科學研究和發現。

  Nature就是Nature,原來影評也可以寫得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因此,我只好待饒有興趣地讀完這兩篇文章,並整理成漢語與本博文發在一起。無奈最近幾天實在太忙,這篇影評從周日寫到今天才算寫完。

  國際空間站前任指揮官Chris Hadfield在其“An Astronaut’s Guide to Life on Earth”的書中說:做最好的想象,做最壞的打算。這種哲學在太空飛行中是非常必要的,因此宇航員在地面上進行“應急模擬”測試的時候,Hadfield就會拋出一系列意外和不幸的事件,以測試宇航員的反應和改善操作。比如,如何在軌道上處理威脅到他們生命的各種設施,如醫療應急設備損壞、發生火災了、氧氣不足了或者氧氣罐泄漏了、出艙后牽引繩斷了,甚至如何處理他人的屍體等等。這樣一連串針對壞運氣的訓練腳本為《地心引力》劇本提供了足夠的素材,也可能推動其票房——宇航員在外太空所有可能出錯的問題幾乎都被電影中的兩位主角碰到了。

  《地心引力》也體現了一些政治和科學方面微妙的象徵意義。三大航天大國,美國、俄羅斯和中國都出現在銀幕上,劇情中其不同的角色正好反映了在現實世界空間科學領域研究的狀態。英國科學政策作家Macilwain也讚美電影的好處,是可以讓公眾感知空間科學,可以通過大眾的眼睛進行太空探索。資助者和科學家們幾十年來一直對軌道上進行研究的真正好處說得模稜兩可,特別是在極其昂貴的國際空間站上。最好的故事是真實的。即使現在最壯觀的電影也不太可能會吸引和激發這一代人喜歡1969年7月的登月時獲取的模糊地球照片。《地心引力》是一部虛構的作品,狂熱的科幻迷們肯定會說好多年沒有見到這樣的作品了。

  Macilwain說,對一個1969年在英國格拉斯哥附近長大的小男孩來說,在閃爍的電視節目中看到一個有蘇格蘭名字的人在月球上邁開人類有重大意義的一步,是怎樣一種狂熱。然而,自從1972年NASA阿波羅計劃結束后,在歐美有關太空旅行的討論由一些晦澀的討論把持着:人類太空飛行是否屬真的尖端科學。對孩子們來說,1969年的太空旅行、發現和科學都是一碼事兒。我一直很奇怪,這應該拍一部電影的呀,現在《地心引力》的光榮使命就是提醒我們,這些東西依然存在。在歐美,一定程度上由於一些科學共同體的反對,人類太空飛行的雄心下降了,趕不上後起之秀的中國和印度,我對此感到痛惜。

  作為一個太空迷,Macilwain顯然對歐美目前在太空領域的進步和一些政策感到不滿:回到1984年,在空間站計劃即將開始的時候,本雜誌還有一篇社論要求取消這個項目 (Nature 307, 1C2; 1984)。五年後,我爬過阿拉巴馬州的膠合板全尺寸空間站模型。當1993年美國眾議院投下否決的一票時,我正在華盛頓的美國國會。當時,眾議院科學委員會在牆上有一個標語:“當人類沒有想象力的時候,就已經滅亡了。”但是,僅有國際空間站是不夠的:那是一種倒退。美國和它的合作夥伴建立了空間站,但現在正走下坡路,中國也在這樣做,但正在走上坡路。這個政治邏輯是無情的。載人航天計劃會團結和激勵一個國家的人民。如果你有公共資金(中國顯然是有的),現在也沒有更明顯的優勢了。只有努力才能帶來回報。太空飛行,不像基因測序或晶片製造那樣買台機器幾乎人人會做。火箭科學畢竟是火箭科學,它是困難的,就連像日本這樣在技術上最精湛的國家,也一直無法掌握它。

  Macilwain顯然對中國等在太空領域的進步感到有些酸溜溜的,他說:《地心引力》的一些情節,隱喻美國曾經控制的太空旅行現在成了火炬傳遞,交給了下一棒。Sandra Bullock飾演的女性宇航員,內心交融着決心與不確定性,帶着我們所有的疑惑與恐懼進入太空。早些時候,國際空間站也曾被碎片擊中過,當空間站瓦解的時候,我們看到了被撕裂得破爛不堪的美國星條旗降落傘。之後,她通過中國神舟的返回艙回到地面,滾滾下落的降落傘裝飾用的是一種奇怪的中立顏色——紅白相間的藍色(說這是考慮美國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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