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巴西讀後感
王亮
巴西世界盃如火如荼,傳統強隊紛紛落馬,天氣也越來越炎熱。在沒有所喜球隊比賽的夜晚,我常於沐浴之後,斜卧床頭,翻看劉遙遠賢弟給我推薦的《去他的巴西》一書,該書作者胡續冬是北大學者,着名詩人,江湖人稱“鬍子”。此書是他客居巴西一年半的旅遊和生活札記,書中作者將其在巴西的生活片段信手拈來,不拘一格,嬉笑怒罵,皆成文章。看得我幾度忍俊不禁,於捧腹之餘似乎還略有所悟,彷彿找到了多年前看馬克·吐溫的《苦行記》時那種暢快感覺。
書中有一篇《巴西人都是活雷鋒》的文章給我印象尤深。文中這樣寫道:“當你的汽車拋錨在路上的時候,根本用不着你招手攔車求助,你只要走下車來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爭氣的汽車,幾乎所有經過你身邊的汽車都會停下來,問你是否需要幫助,哪怕你可能是一個褲兜里藏着手槍準備藉機會打劫的匪徒。”我沒有去過巴西,不知道文中所述是否屬實,如果真是如此,那巴西人的品質當真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文中還寫道:“在巴西生活了七個月,說起巴西的好處來,從良辰美景到美女美食可以羅列無數,但排在最前面的,卻是什麼也不能替代的巴西人的好性情。巴西人在長期的‘雜合’文化形成的過程中,培養出了寬厚、開朗、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幾乎人人都是‘自來熟’和‘人來瘋’,極其容易相處。在巴西,人與人的關係有時簡單得讓人覺得東亞文明特有的‘觀人術’和‘權謀術’是何等讓人恐慌。”這一點我也是深有共鳴,在中國,隨着年齡的增長和閱歷的增多,我也漸漸學會了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哪句該說,哪句不能說,幾乎說出每句話之前都要細細思量,相比之下,巴西人在為人處事方面確實要比我們輕鬆許多。
在讀此書之前,我原以為巴西就是個足球王國,和中國沒有太多關聯,但讀了此書之後才知道,我國着名的國畫大師張大千曾經在巴西一住就是十七年!連作者都發出了“大概在中巴兩國的文化交流史上,還沒有比張大千更‘重量級’的人物在巴西長期居住過”的感慨。張大千也是所有在巴西居住的僑民中在對地名的“漢化”方面最有創造性的一個。因為想念故鄉四川,張大千把聖保羅翻譯成了“三巴市”,將自己居住的“莫吉鎮”翻譯成了“摩詰鎮”,以表他對唐朝大詩人王維的心儀,這些譯名都曾在當地僑民中廣為流傳。張大千甚至別具匠心地設計了他的寓所,不惜重金從港台購置原料,活生生地在距離中國八萬里的巴西紅土上打造出一大片標準的中國古典園林。張大千將其命名為“八栽啊保又號“摩詰山園”。由此可見其對故鄉的思念和對巴西的熱愛。可惜的是這座“八栽啊比緗褚丫不復存在,因巴西國內發展的需要,改建成了一座現代化的水庫。如果張大千老人地下有知,不知又將作何感慨。
通讀全書,我猶如在胡續冬先生的筆下暢遊了一次巴西。雖然我至今也沒有去過這個國度,但從其文章中卻感受到了巴西的風土人情,巴西人的樂於助人,知道了中國國畫大師張大千在巴西居然生活了十七年之久。最後我想節選一段胡續冬先生寫在書中的小詩:“夜間沒有鳥,但有一隻知了。你那邊幾點?在這裡,在科里納,寥寥幾幢公寓樓撐不滿我的睡衣。我不是我的瘦身軀,巴西也不是巴蜀以西。”這段小詩是為了表達作者對故鄉的懷念嗎?還是有更深層次的意味?那就留待喜歡這本書的讀者自己去慢慢玩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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