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我與上官對飲。
“內傷。”他堅定如鐵,容不得別人去懷疑,去找其它借口。
“內傷?”有些不解,那絲漫無邊際的卻漸漸清晰。只得承認,他是高人,從面部看出受的是內傷。
窗外,幾個背影漸行漸遠,看裝扮,並非中原人。
“還能醫治嗎?”我弱弱地問了句。他沒回答,只靜靜地看着遠方,彷彿那是一場難忘的飄雪,紛紛揚揚的瞬間,困住了一雙凝望的眼。
忽然轉過臉冷靜地對我說:“有些嚴重。”
“嚴重?”漸漸地力不從心,對面的人影模糊起來。他起身,抖了抖衣服。
“不動那根弦就行。”這是他給的唯一解藥,或許昨天,又或許前天,他服下一顆,這葯應該管用;可在他離開的瞬間,分明聽見他在叫一個女孩的名字。
這酒太烈,於是,他與影子作戰,從黎明到黃昏,從沉默寡言到忍俊不禁。卻不是左手倒影右手年華,把日誌翻向另一邊,黑色的字跡早已乾枯:夢想與現實。於是,想起了友人帳,想起了升靈槍,這傻瓜。
他背對着我,看不清他的臉;片片的殘雪灑向桌面,凝成滴滴的晶瑩。
於是----
多了一個心結。
上官風影,少有的劍客。卻說我與上官,都成不了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