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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後記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周公魯老先生的文章我很愛讀,文思較深,但我天生愚鈍,現在還未通徹透許多其中所包含的意義,《狂人日記》更是難解。關於人吃人的問題,先生是想告知警示後人還是製造令人毛骨悚然的聽聞 這成為我心中的結,於是一字一句的解剖,又查閱了一些資料和各家的說法,才悟到些東西。

  1,封建主義要吃人。

  2,官僚資本要害人。

  3,愚昧愚蠢能殺人。

  4,文書一筆笑國人。

  實數膚淺。

  起筆之前,有一絲鬱結心間的煩躁,起此題目不得不考慮盜用或剽竊了魯迅先生的文章署名,會不會使其九天之上難寢不安?所以必須有個交代,免得一些所謂當今的文學大家在網站開着微信公然對罵,支着鼻子沖臉上噴口水,或許這樣的想法有些多餘,但是打開網頁網站,文學圈裡經常遇到有人喜歡專門製造這種無來由又瞎折騰的事,由文評轉文判,再拐着彎兒文罵,唇槍舌劍,來回批駁,鬧猛的很......

  抄襲和盜用,或者轉裁和引用,都是一張嘴兒嘰喳出來的。我想魯迅先生應該沒那麼小家子氣吧!索性也不顧及流言蜚語蟄身,圖個口快,一瀉而書。

  一

  在陽台上看月亮,沏壺茶靜坐,很容易讓人憶往過去。今日的星色不錯,雲層中還能勉強分辨出芝麻綠豆點大的炯炯閃爍的個體。

  牆角清早盛開的牽牛乾癟凋謝了,而花骨朵又育發了一批。迎暉而綻,辭晦而閉。這也是一個樸素的輪迴。

  透過焦黃的路燈光圈,那黑黢黢的平房瓦棱正好撒了些金粉。

  占於高的威勢,我的拖鞋剛好與人家的屋山尖頭平齊。

  二

  一早醒來,宋家的木匠的電驢兒被盜了。責罵怪怨之後,還撥通警察同志的電話,領頭的警察氣宇軒昂的很。如過年些溪南橋頭唱大戲里的知府老爺兒,領着三五個人馬,進門的架勢看上去挺忙火。

  台上台下,相比之下也有區別,台上的穿着五顏六色的,而台下的倒嚴整了許多,清一色的黑料還算正規。記得聽老輩子人說,衙役出門要帶個腰牌兒,還分班頭班末的檔次,所以做戲文的常常忽略掉這一點細節,每次出場也不見腰間晃蕩個桃木片兒,老爺在堂上拔了一枚令箭之後,插着雉毛的皂袍們就開始喝五道六了。

  前些天去一家公司的拜訪客戶,道門口的值勤也是這身打扮,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沒有專制的“帕絲”,那架勢倒也模仿得惟妙惟肖。叩門的時候還有些喉嚨,嗓音也大的驚人,去香港過境也不過如此。又填表格又詢查來處的,連身高面貌都錄於屏幕之中,我笑問,是否還需抽個血化個驗做個細胞切片什麼的嗎?

  他倒寬容起來,堆了一嘴的笑,原因,我給他們總爺撥了個電話。想必這一套程序也是他們總爺這麼規定的。

  細下一看,領頭的那位肩膀上的豆子似乎比其他幾位多了那麼個把顆,而貼在膀上的標籤也有一字之查,其他的在戲台上應該是跟班的末吧,要不貼着都是協警呢?我是從字面上理解的,協,應該是協同,脅從的意思吧!如戲文里一樣,跑過場的,扛大旗的,上台只有異口同聲兩個字台詞。

  :“威~~~武~~~~!”接着,丁呤匡浪、丁呤匡浪、啐啐!老爺上場了。

  官老爺烏紗帽兒一扣,方的為清官,尖的為奸臣,大餅圈圈上下搖晃的除徐九斤以外基本上都是些糊塗蛋兒,胸前按品級什麼鴛鴦斑鳩草雞的桌布一掛。“啪”的一聲的驚堂木一敲。有腔有調的喝道。

  :“堂下所跪姓甚名誰?壯告何人?所告何事?”

  宋木匠不知道這規矩,每次看戲我拉他袖角兒一起湊湊熱鬧吧,也長點官場上的知識,他卻呼哧呼哧的刨着木花兒,所以在警察同志面前簽了個名字以後,不知道告誰了?告賊偷兒,誰也不知道賊偷兒啥名字?要是知道賊偷兒叫啥名字,估計那麼天下的三隻手也到了滅絕的地步!

  領頭的把時間地點的筆錄了一下,叼起一根香煙吩咐起來了。

  :“我們會破案的,你們也要加強防範,以後多加把大一點鎖!”

  余想,當賊想下手的時候,是不是也在考慮,我應該帶多少把鑰匙呢?

  三

  生活永遠是三點一線,而飯桌和床是永遠固定的兩點。

  躺在床上,電視頻道從一調到底,卻搜索不到津津有味的東西,找到個還算象樣的電視劇。叫《亮劍》!前腳還是烽煙滾滾,日寇橫竄的場景,後腳就給你堆上這個精華液,那個豐奶胸罩之類的廣告,吹噓得從盤古開天地以來就沒有發現過這麼神奇的東西。按如此速度發展下去,麻子、禿子和癩子不久就告別歷史舞台,人類可能單一品種,黑絲壓鬢,面帶桃花抹丹紅,說不上膚色白皙,氣色紅潤,最起碼也是五官端正,容貌得體,況中華先祖留下來個一白遮三丑的審美觀念。

  奶子從A轉化到D了,不知道做月子的新生媽媽奶水會不會充裕一些?也省得我們的后一輩有缺乳的飢荒。

  前些天,國家好象名文規定,禁止了這些東西。迫於對事實的尊重,我只能做出這些模糊的判斷。而後者依然千方百計告知現社會高科技的神奇,我倒開始佩服有關部門的敬業精神來了。

  讓觀眾的眼睛再將就一段時間吧!我們總是尋求一個可以把習慣成自然的定律,而熒屏裡面的齷齪和醜陋,正好彌補這點。

  《西遊記》首播的那年,電視還沒有普及,村村戶戶有電視的人家可以屈指計算,而頻道也只有固定一兩個,所以為圖連環畫中孫大聖的原型生動些,每天從山腳爬到半山腰的林果場去占板凳位置。后些年,爹賣了兩口豬才換來一台雙喇叭的百合花,18寸屏幕,當時先進的很。看電視的姿勢也是固定,當出現晚安再見的字條的時候才發覺脖子酸了,腰也麻了,胃囊也空空無食了。

  回想起來,是人變了?還是人味變了?無從尋頭,所以也不深思。

  四

  雖是午夜,街道上依然遊盪着悉悉嗦嗦的聲音。半老的徐娘又開始擺攤了。

  衝著路人“吁~吁~”叫着。

  我被嚇到過一次,單位加班到半夜回家。弄堂口裡猛的躥出來,喚得賊親熱。

  比解放前不同的是,門口再也不掛紅燈籠,也不公然的來拽拉你入門。而這半夜的買賣依舊延續了下來。

  新名詞中又多了一個詞組。暗娼。

  所以,我所居住的夜色都不太乾淨。野貓的叫春,水蛇的游戈,壁虎的漫步,獾狗的偷襲,黃顙魚一樣的聽天書......

  五

  不能再胡言了。(因為我一直改不了在BBS上胡言的毛病)

  有些事情註定就是顛倒的,這幾日得了“傷寒”,捂了八床被子依舊不發汗,吃什麼,兜心挖肚的吐掉些什麼!

  從吐出來的液臭中發現,原來是性情梗直引起的病根,導致發起胃腸裡面都積累了黴菌花團。

  梁山好漢裡面有個“沒遮攔穆弘”的,原先是個惡霸。后取義入了伙,英雄座次排在36位天罡之中,書中也不詳解他的功勞,電視劇本的《水滸》更是從頭到尾沒發現他的影子,後人抱怨武松的排位偏低了的同時,我對施耐庵先生的本本有些質疑。

  口無遮攔註定被人惡臉相看?

  口無遮攔也需權貴後台?

  如果都不是,那宋江一定私下收了穆弘的紅包。

  六

  魯迅先生說,諷刺家,是最危險的。

  魯迅先生又說,辱罵和恐嚇決不是戰鬥。

  我在網絡BBS上諷刺了一些生活上的毛毛蟲兒,按照絕對不是戰鬥的標準去辱罵和恐嚇了一番。

  接着,我被滿門抄封了。

  有些時候小人物只要遇到不是死人的事情,有時候受了委屈連張嘴說道理的機會都沒有。即使有,也是個例。除非你堅持不懈,喋喋不休的爭吵下去。

  請問這是什麼?

  魯迅先生答:“這是新時代的阿Q正傳!”

  七

  狼子村現在應該在舊城改造過程中搬遷了,而陷阱依舊留了下來!吃人吸血的風俗依舊存在!

  路過房價高聳的貧民區。

  挖掘機正好從腦殼頂上飛過。心顫不已!心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