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在北方上大學，家裡老爸老媽都是工人，收入不高，所有的錢都寄給她讀書了。離家遠，頭三年小燕都沒有回家，最後那年的暑假她才回了一趟。
見到幾年沒見的女兒，爸媽樂得手舞足蹈，圍着女兒轉個不停。可不一會兒，老爸的眉頭就一皺：“小燕，你身上咋這麼臭呀？”
“有臭味嗎？”小燕疑惑地吸了一口氣，香絲絲的，一點也不臭，“沒有呀，爸，我還擦了香水呢！”
老爸又把鼻子湊近她聞了聞，捂着嘴搖了搖頭：“什麼香水，我看是臭水，一股臭味！”
小燕嬌嗔地一跺腳：“爸，你就是老土，這是外國香水，好幾百塊一瓶呢！”又拉過老媽說：“媽，您聞聞，是不是臭味！”
老媽也認真地吸了幾下：“不臭不臭，香着呢！你爸的鼻子就是老土，是香是臭都聞不出來！”
老爸就哈哈一笑：“對對對，我的鼻子老土，香水味都聞不出來！”
回了幾天家，小燕發現老爸的鼻子真的出毛病了。只要他們父女同時在家，老爸就有意躲着她，不敢靠近她身前。吃飯時，老爸借口說屋裡熱，把飯端到屋外去吃。小燕知道，爸哪是嫌熱呀，他是聞不得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兒。
小燕硬是把老爸拉到醫院去檢查，可醫生卻告訴她，老爸的鼻子好着呢，啥毛病沒有。小燕不相信：“那他咋的把香的聞成臭的了呢？”
醫生說：“這也許是條件反射，跟你爸爸的工作環境有關。比如他聞慣了某種氣味，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如果聞到跟這種氣味差別極大的氣味，比如香水什麼的，他反而會覺得臭。”
小燕還是疑惑不解：老爸的廠可沒啥特別的氣味啊，幹了這麼多年，鼻子也沒見出過啥毛病。
回到家，她把醫生的話告訴老媽，老媽看老爸一眼，欲言又止。小燕覺得老爸老媽怪怪的，似乎有事瞞着她。
第二天，老爸像往日一樣，一大清早就出門上班去了。小燕看着老爸的背影問：“媽，爸爸是不是換了什麼工作了呀？他一定是整天聞着臭氣，習慣了！”
老媽想了想，說：“你爸不讓我跟你說，他呀，自從你上大學后就下崗了，你這幾年的學費，都是他在垃圾堆里撿破爛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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