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夜裡有個殺人魔
隔三差五學了幾天規矩，讓我學到了一些東西，但是也讓我感覺非常累，這種生活使我想到了軍訓的日子，每天早出晚歸，一個姿勢不夠好，會反覆地做相同的動作。
一個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夜裡，老太監來福送我回到寢宮出去了，但我的心始終沒有靜下來，因為在我回宮的路上我總感覺有人在監視着我，我很疲倦了卻沒有急於睡覺，而是叫了一個叫小栓子的小太監陪我出去散心，黑夜裡稀疏有些人走動都安靜得可怕。
小栓子是一個膽小鬼，他跟在我後面，我和他一起來到了御花園的一個石桌旁坐下，宮裡許多的房間已經熄了燈，小栓子把燈放在石桌上坐下問我：“太子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聽了他的話我知道他不情願陪我出來，雖然他是一個太監，是我的奴僕，可是他至少也有自己的 感 情 色 彩在裡面，他的話是對我委婉的拒絕，他也有他自己的生活空間，我有些生氣，沉默許久對他道：“小栓子，你如果不願意陪着我，你自己回去吧。”
小栓子被我嚇到了，因為在他進宮的那一刻他便在學習察言觀色，他跪下道：“奴才不敢，只是我擔心殿下的安危。”
“好了，我們在這御花園轉轉就回去。”
起身後，小栓子這時在前頭為我掌燈，我和他慢慢地走着，那黑夜裡盡可以放肆地呼吸新鮮空氣。
一種非常細微的對話聲音從御花園假山的另一邊傳來，我發覺后叫小栓子吹滅了燈，我們盡量靠近聽聽是什麼。
……
“自從那小 賤 人的兒子當上太子后沒有一天讓本宮安心。”說話的人像是皇后。
“奴才願意為娘娘分憂。”
“做這件事，你們有幾成把握？”
“最近太子那邊又添加了人手，加上他最近有些神出鬼沒，這事確實難辦，我估計……，估計有七成把握。”
“什麼，七成？你是要本宮陪你送葬嗎？，本宮要十成，十成！”
“娘娘放心，我請的人在出發前就已經立下生死文書，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備有毒藥，一旦失敗，他們會服毒自殺，不留下一絲線索。”
“你怎麼能保證他們都是忠心的？”
“我已經將他們的妻兒老小綁入我府中，他們不得不忠心，不怕娘娘笑話，這件事就是奴才也不會牽連其中的。”
“大膽，你是把這件事交給一個下人去辦嗎？”
地上一聲響，老太監跪下，他說道：“娘娘息怒，我是作為一個幕後主人在操控一切。”“娘娘儘管安心。”
“你起來吧，”
“謝娘娘恩典！”
“如此甚好，事成之後，不僅是本宮，豳王和信王都重重有賞。”
“豳王和信王不是要被封出去做刺史了嗎？難道娘娘在和他們……”
“你知道得夠多的了，小心會帶來殺身之禍。”
“奴才知罪！”
“你們趕快下去準備吧，明天上朝就有一出好戲了，”
“奴才告退！”
“哈哈哈……”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夜空里是那麼地具有穿透力，讓我和小栓子都僵在一堆。
我和小栓子躲在假山後面望着老太監遠去后，才悄悄出來，今晚一定不能回宮了，可是我只有一個小栓子在我身邊也讓我感到可怕，我想到了淑妃，淑妃娘娘那邊很安全，母后那邊說不定都有眼線。
“小栓子，我們到淑妃娘娘那邊去躲着吧。”
“可是太子殿下，……”
“可能什麼，有話直說。”
“你是不能隨便進入後宮娘娘們的住處的。”
我想到了，後宮里為了防止一些妃子紅杏出牆，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太監和宮女，只有皇帝一人可以來去自如，為了保命，我警告他道：“你和本太子到淑妃娘娘那邊去，今晚發生的事不準泄露半句，不然誅你九族。”
“小的遵命，小的遵命……”
走在半路上，我看到了一路太監走過，他們見了我行了禮，我擔心自己穿的太子服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我喝令領頭太監站住，運用自己的地位和領頭太監換了衣服，換過衣服后，我問那太監道：“你在哪個宮裡當差？”
“奴才在淑妃娘娘的美人苑裡當差，正好換班。”那個太監並沒有穿我的衣服，大概是穿我的衣服都有罪，他在地下跪着不知是凍得發抖還是嚇得發抖。
“這兒沒有你們的事了，記住不準對今晚的事泄露半句，不然……”我用手勢做出要砍頭的姿勢，一群太監領會後嚇得面色蒼白，紛紛退了下去，夜又恢復了平靜。
到了美人苑后，有些房間里已經熄燈，我記得淑妃娘娘的寢宮，因為母后曾經帶我去過一次，我混進去后，淑妃娘娘的房間熄燈了，我實在不敢喊淑妃娘娘，我 悄 悄 進了她的屋，當我推門進去后，一絲絲聲音傳出來。
“歐啊，來啊。”
“嗯嗯，嗯……”
我感覺不妙，分明淑妃娘娘發出了呻吟聲，難不成淑妃娘娘在偷漢子？，想到這裡我為我那未見的父皇感到氣憤，她雖然和我母后是親姐妹，可是她也不能做出對不起父皇的事啊！我管不得什麼尊嚴，“我要捉姦在床給她一個警告。”我心裡想。
“啊啊啊……”
“倒是用力啊，臣妾還沒有享受夠呢。”我當時大腦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竟然在一個野漢子前還好意思稱臣妾？”我的腦海里留不得一粒渣滓，對她的話非常厭惡。
慢慢地我靠近了那張床，我要等她和那賊漢子云雨得放不開時才下手，那樣她就無法抵賴，我要讓她的臉面沒有任何擱置的地方。
“抱緊臣妾，對，抱緊臣妾……”
我覺得是時候下手了，我從床邊跳起來拉開蓋住淑妃娘娘的被子，啊 ！想不到淑妃還抱着的是一個老男人，淑妃在下，賊漢子在上，我指着淑妃娘娘道：“想不到你……”，還沒等我想出用什麼詞語來教訓她時，一聲聲厲害的“滾出去，滾出去……”從老男人口裡發出。
“啊，是太子，皇上，是太子！”淑妃在他懷裡睜開眼睛認出了我。
一聽到“皇上”二字我徹底崩潰了，我抓所謂的賊漢子，竟然是我的父皇！
“畜生！想不到朕還沒死，你就跟後宮里的娘娘們……”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朕要廢了你們！”
為了救我自己，我大聲地哭了出來，並且替淑妃和父皇蓋上被子后在床邊跪下來，哭道：“父皇救我，父皇救兒臣，有人要殺兒臣呀！”
“滾出去，朕不想聽你說。”
“皇上，你讓太子把話說完，再治罪也不遲嘛。”
“你好端端的出現在朕面前，有誰要殺你？”父皇說完話咳嗽了幾聲。
“說來話長，兒臣在外面等父皇穿好了衣服起來再說吧。”
“下去，下去……”
我退出了房間，可是我在外面等了很久都不見父皇出來。我猜想可能父皇以為我是想逃開，淑妃娘娘也可能以為我是想逃開了，才編的一系列謊話。欲 火還沒有燃盡的兩個人不理會我了，他們在繼續他們的事。等了一個多時辰，我不敢再等下去，向屋子裡叫“父皇，父皇……”
不多時父皇出來了，他也不像當初那麼生氣了，可是他正眼也不瞧我一瞧，我跪在他面前說出了我今晚聽到的，一牽涉到豳王和信王，父皇就罵我：“逆子，你小肚雞腸想要害你兄弟嗎？”
還好淑妃替我解圍，她說：“太子說的事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等明天自有分曉。”，我因此待在父皇的身邊，等明天上早朝定有一件大事發生，我只要要麼我太子之位被廢，要麼那些害我的人將受到處罰。
整個夜裡我的心亂得如同一團麻，我在期待明天的早朝，同樣的皇后也在期待明天的早朝。我清楚我的太子之位還牽涉到母后的安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