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集：英雄本色
“好險？”為國駕駛着坦克越過了坍塌的老化了的木橋，他連忙用右手的軍袖口是帶了帶眼邊刺眼的汗水：“娘的，油門最大一點的話，履帶打滑就退到河裡去了。”
“周衛國，你小子就是牛皮。哈哈，你是我見到的最厲害的坦克駕駛員。怪不得訓練的時候，新老駕駛員都怕你的。看來，牛皮不是吹，火車還真不是推的，真要是換了別的駕駛員的話，一緊張說不定就掉河裡面了。呵呵，咱們四人是命大福大。”坐在車上電台旁邊的車長，確實說的是心裡話。因為，剛才驚險的瞬間，他也的確嚇出了一身冷汗。是的，前進中的坦克，履帶明明是打滑的，可還是爬過來了。
“車長，我們那批駕駛員都厲害的，隨便換上誰，都能夠化險為夷。”為國從容地回答着車長的話，而且語氣是十分的誠懇和謙虛。
“車長，您說的對，為國的水平確實是很牛皮的。有他駕駛着坦克，我們三個就甭操心了，一定打敵人個稀巴爛。”車內的炮長劉向前，也對電台旁邊的車長，誇起了同是老一班的周為國。
“嗯！看得出來。哎？劉向前，車裡還有多少炮彈？”車長隨即問起了劉向前。
“榴彈十六發，穿甲彈六發。”劉向前也是迅速地回答車長。
“他娘的，穿甲彈一定要打敵人的重點的寶貝？反正，車上的機槍子彈還有幾千。二炮手，高射機槍子彈還有多少？”車長又把腦袋對準了二炮手。
“報告車長，高射機槍子彈裝進盒子的就有三百多發。其中，還不包括散裝的，應該也夠越南鬼子吃飽一頓的。”新兵二炮手，居然是帶着幽默地回答着車長的問話。
“報告車長，我從激光測距儀里看到前面的高地上烏煙瘴氣，好像應該是敵人的炮兵陣地？”發現情況的為國，迅速地把看到的情況報告給了車長。
“哦？全體準備戰鬥？”車長下達了準備作戰的命令。
“車長，我們就一台車，怎麼向敵人攻擊啊？哎？車長，又在前面幾百米處發現敵人林密的電網。”通過激光的劉向前的眼睛確實厲害。
“坦克炮彈的射程是不是太近？”精明的車長，立即反問劉向前。
“剛好。車長，那是不是敵人的指揮部？”說話的劉向前的眼睛是突然地發亮了。
“嗯！算你小子聰明。這麼多林立的電線，肯定是敵人團以上的指揮部？我們衝上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車長也滿臉的興奮。
“車長，那我們用穿甲彈打吧！”高興的劉向前，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不用，用榴彈就行。敵人的指揮部又不是鐵打的，他們根本也沒料到我們從他們想不到的地方鑽了出來。再說，榴彈的殺傷面積大。行了，就用榴彈。”車長不愧是老江湖，分析得十分合情合理。
“是。二炮手迅速裝填榴彈。”劉向前也隨即向二炮手下達裝彈的命令。
“報告車長，我們就一台坦克，只能是故布疑陣了。”為國想到了具體的方案。
“哦？你有什麼好主意？”車長連忙徵求為國的意見。
“我打開坦克後面的煙幕筒，造成敵人的錯覺。然後，我駕駛坦克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沖入敵人的陣地。還是採用老辦法：我碾壓和衝擊敵人的火炮。你們用機槍一陣亂射，大不了多浪費一點機槍子彈，因為我們有的是子彈。我看這樣，就能出其不意地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為國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很好！怪不得別人都說坦克六連周為國的鬼點子多。果然名不虛傳，今天算是領教了。好，我命令：劉向前前方目標電信林密處連速發射兩發炮彈。”車長說完，是狠狠地咬了搖自己的牙齒。然後，眼睛射出的是復仇的目光。
“是。”劉向前說完，迅速用眼睛在激光測距儀上看標尺。
“駕駛員在一發炮彈射擊完畢，迅速發動車子前進。”車長也對駕駛員發布了命令。
“是。”為國的手已經按在坦克的啟動按鈕上了，只等炮彈一響，就立即啟動坦克向前快速地移動。
“報告車長，炮彈準備完畢。”劉向前向車長報告一切準備完畢。
“開炮，開炮。”車長隨即下達了口令。
“是。”劉向前口中的一個‘是’字還剛完畢，就迅速果斷地安下了手中的按鈕。
“轟……”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射去的炮彈帶着一團的火光，是準確地落在了敵前方的電線林密之處。
炮彈一響，為國隨即就跟着發動車子迅速前進。
“報告車長，炮彈第二次裝填準備完畢。”信心十足的劉向前，又報告車長：炮彈準備工作又已經完畢。
“駕駛員短停。”車長一聲大喊。
“是。”為國駕駛的坦克隨即迅速平穩地停下。
車長：“開炮。”
劉向前：“是。”
“轟……”他娘的，又是一聲巨響，帶着復仇的怒火飛向第一次命中的地方。炮彈落地處，是火光衝天……
車長：“駕駛員，離敵人炮兵陣地還有多遠？”
周為國：“報告車長，現在不到一百米。”
車長：“準備打開坦克尾部煙幕筒，對敵人陣地全速衝擊。”
周為國：“是。駕駛員明白。”
車長：“一炮手並列機槍火力準備。”
劉向前：“一炮手明白。”
車長：“二炮手高射機槍火力準備。”
二炮手：“二炮手明白。”
車長：“駕駛員打開煙幕筒，出發。”
周為國：“是。駕駛員明白。”
“呼……呼……呼……”一條長長滾滾的濃煙帶，帶着‘隆隆’的刺耳的響聲是兇猛地沖入了敵人的陣地……
確實，剛才坦克炮彈命中的電信林密之處，還真是敵人333師的一個加強團，駐紮在地勢偏高的高平市氮肥廠的一個隱蔽的指揮部。只是，由於四面楚歌的高平到處遭到了我軍猛烈的轟炸和攻擊，焦頭爛額名存實亡的敵人團指揮部實際就只剩下幾個主要的官員了。而指揮部的敵參謀長也正在作戰室看着地圖，指揮自己陣地上的炮兵連，對我圍攻的部隊進行猛烈的有目標的重點轟炸。沒想到，突然的一發從天而降的炮彈就正好落在了他們的作戰室。於是，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敵人的指揮部，立刻被炸彈炸得是整個飛向了半空。以至於，指揮部的敵政委和參謀長包括手下的幾個參謀，隨即是跟着到閻王爺那裡報到去了。
這時，一下失去了指揮部的指揮信號，亂成一團麻的敵炮兵陣地，在慌亂中是正打算該怎樣來調整自己的炮口，對我軍哪個的方位實施轟炸為好時。突然看到了出現在自己後方的幾十米遠的遮天蔽日的濃密的黑煙，帶着‘隆隆’的響聲是對着他們的陣地猛然襲來，隨即把方圓左右的一兩百米處遮掩得是看不到任何的天日。哈哈，儘管見多識廣的越南鬼子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然而，面對這樣的攻勢，面對這樣的稀世武器，他們確實是全都驚呆了：這種武器從來都不曾看到和聽說過。難道是中國軍隊發射的核導彈？不對呀？核武器應該是蘑菇雲才對啊！以至於，他們就傻望着疾馳而來的滾滾的黑濃煙不知所措。
好啊！這就是我們要達到的目的。等他們反映過來，看到已經衝到自己陣地上的竟然是一輛有着‘八一’標誌的迷彩坦克，拖着長長尾巴的濃密黑煙，邪風般地攻入了他們的陣地，他們就有點想不明白了：這是什麼打法？縱觀整個歷史兵書和世界上凡是用了坦克作戰的各種戰役，只聽到過有坦克逃跑的時候用煙幕筒的，又有那支部隊用這種方式反而來發動進攻？簡直就是邪門透頂。
是的，就是要讓他們多想想，多反思。媽的，難道只允許他們利用女特工不穿短褲的下身的肉體，顯露女人黑乎乎的黑毛來欺負我善良的軍人，就不許我們用這種正大光明的招式來發動進攻？那就真他娘的邪門。
遲了，反正已經遲了，衝過來的坦克在敵人炮兵陣地上如入無人之地，就像快刀切豆腐似地。於是，無座力炮，六二迫擊炮，八二迫擊炮，機槍什麼的頃刻間就煙消雲散。摸頭不知腦的越南鬼子，面對突然地出現在他們陣地上的龐然大物，根本就想不到用怎樣的辦法來對付，也隨即在幾挺機槍的掃射下，成了敵人指揮部官員們的陪葬品。其中，居然還有一個爬上坦克的越南鬼子，竟然也異想天開地想毀滅我神勇的坦克，我呸，你想的美？正好車長手中的五四式手槍就是他的催命符。
“洞庭，洞庭，我是藍天一號，我是藍天一號，我已經殲滅敵人的一個指揮部和敵人的一個炮兵陣地。請指示，請指示。報告完畢。”戰鬥勝利后的車長，隨即用電台把消息報告了營長。
“藍天一號，藍天一號，洞庭收到，洞庭收到。你們打得很好，你們打得很好，我要向團部為你們請功，為你們請功。請注意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配合兄弟部隊消滅更多的敵人。指示完畢。”正在指揮十一輛坦克迂迴的營長，突然接到這樣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是高興得馬上就接通了團指揮部。
“長江，長江，我是洞庭，我是洞庭，我藍天一號已成功摧毀敵人指揮部一個和一個敵人炮兵陣地，報告完畢。”
“你們打得好，你們打得好啊！我代表團指揮部感謝你們。從剛才電台里捕獲的敵人的密碼來看，你們是摧毀了敵人駐紮在高平氮肥廠的團前指揮部。剛才軍首長來電話詢問，兄弟部隊正被敵人的炮彈壓得抬不起頭的時候，突然間的一股濃煙就讓敵人的炮兵陣地啞火了，問我是不是派部隊插入到敵人的後方陣地，直接消滅了敵人。看來，果真是這樣。好，現在我命令：你部迅速突入到敵前沿陣地，配合兄弟部隊迅速合圍高平殘餘之地，並隨時與長江一號保持聯繫。指示完畢。”團長下達完了指示，又把臉蛋還是對準了身邊的兩位老搭檔。
“了不起啊！憑着一輛坦克孤軍奮戰是消滅了敵人的團指揮部和一個整連的炮兵陣地。就是不知道他們是用怎樣的方法打的？他娘的，老子帶兵這麼多年，還真是聞所未聞？政委，參謀長你們倆怎麼看？”激動的團長，還是徵求兩位老搭檔的意見。
“厲害，確實厲害！濃煙滾滾，應該是打不贏就跑啊？怎麼反而贏了？這是怎樣的戰術？就一輛坦克？還真是讓人有點想不明白？這可是可以成為坦克部隊的教科書的。”參謀長起下自己頭上的帽子，用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光頭。
“團長，參謀長啊！這是我們全團的驕傲，我們現在馬上報告軍首長，這可是戰爭史上的一大奇迹，戰鬥英雄實不為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們老了！”政委也比較激動。
“報告首長，軍首長指示，軍首長指示。”作戰室的一位參謀，面對三位首長是緊急報告。
“廣州，廣州，我是泰山，我是泰山。請指示。”團長是迅速地接過電台的話柄。說完話后，‘啪’的就是一個立正。
“你們團的604坦克打得很好，你們團的604坦克打得很好，我感謝你們。剛才B軍軍長打來賀電，感謝我軍的大力配合，感謝我軍的大力支援，讓他們一舉突破了高平北面的敵人防線，減少了很多人員的傷亡。同時，他們也已經報請前敵總指揮部，為我軍的604坦克請功，為我軍的604坦克請功。現在我命令：你部一定要盡全力向604坦克靠攏，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讓604坦克歸隊，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讓604坦克歸隊。”軍長緩了一口氣。
“現在604坦克，已經不是你們團的典範，也不是我A軍的典範，是我們所有坦克部隊的英雄典範。一定要讓他們完整歸隊。”
“是。泰山明白，泰山明白，泰山一定讓604坦克平安歸隊。”聽完軍長指示的團長，竟然緊張得汗水都出來了。
“參謀長，立即接通洞庭，立即接通洞庭，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向604坦克靠近，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向604坦克靠攏。同時，命令全團也向604坦克方向集結。”
“是。”一聲是的參謀長，隨即就接通了我們營長的電台。
然而，得到回答的是：已經失去聯絡信號，已經失去聯絡信號……
團長，政委和參謀長三人，隨即都鄒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