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終究還是分手了。
他問她原因,她說倦了。對於分手他沒有任何異議、沒有挽留。這樣真好。因為她很清楚,她會動搖。只是,他不會知道,他的那句“我早就覺得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讓她淚流滿面。他也不會了解她的不舍與難過。
她喜歡在難過的時候蹲下來輕輕抱着自己。那夜,她就一直蜷縮在自己房間的角落。淚水肆意。她不敢哭出聲,她只有捂着嘴,淚水就從指縫間流出來了。後來的幾天里,她逼迫自己以最自然的狀態和他聊天。
一次上網,他突然問她有沒有喜歡過他。她不知所措。 有過嗎?應該吧。不然怎麼會為他逃課,為他拒絕其他男生,為他開心或難過。可是她敲在鍵盤上的是“不知道”。“那就是沒有”他很快的答覆“其實我和你在一起一直是為了忘了她。”哦。原來如此。她笑了,有些苦澀。
然後,他和那個她在一起了,他問她“補祝福我嗎”她黯然,“哦,祝福你。”
她在日誌里問他,可不可以把這段感情稱為‘利用’。他去留言“對不起,我忘不了她”於是她又笑了,夾雜着淚水,那一刻她才明白,原來,笑着哭最痛。他不曾知曉她是多麼厭惡那三個字。
為了以後見面不尷尬,她對他說“你買棒棒糖給我我就原諒你”她說她要一百三十萬四千五百二十根,他驚訝‘’。她假裝生氣的說“被你猜到了,不好玩。”她要了7根,他給了8根。記得他第一次買棒棒糖給她時,曾被朋友們笑“阿爾卑斯送給最愛的人。”可是,他從未對她說過他愛她。
她吃着棒棒糖睡着的,其實她以前並不愛吃阿爾卑斯的、太甜了,她曾在一本書上看過‘糖太甜,會憂傷’。如今終於體驗。
第二天,朋友生日,她喝了酒也抽了煙,還季度鬱悶的打了某女生。他曾對她說過‘少喝酒’,他曾對她說過‘別總是抽煙’,他曾對她說過‘如果你再抽煙,我就再也不理你’。
她望着陰霾的天空,想着,如果他知道她抽煙喝酒又打架了,是不是就真的再也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