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味的愛情【4】
家幾層樓,可是空蕩蕩的,只有恩恩一個人。她翻來覆去睡不着,到賓館去找暴風雨。
服務員看見老闆娘來了,就說,給那個男的吃了安眠藥。恩恩說:“誰叫你們這樣?”
服務員有點委屈,說:“你不是叫我們好好招待她嗎?”
“是啊。但是,我沒有叫你們給他吃藥!”
“如果不這樣,他能乖乖任憑我們弄嗎?”
“你們該死!你們----你們----誰出的主意?”
“我們是為了你老闆娘着想的。”一個放安眠藥的服務員說。
“他現在怎樣了?”恩恩指着那個放葯的服務員說,“你上去看看。”
那個服務員看了下來。“他睡了。”
恩恩上去,給暴風雨蓋上一張薄薄的被子。坐在暴風雨旁邊。她想,如果讓暴風雨知道給他吃藥的事,不知道他會怎麼樣想。恩恩難解釋清楚與她無關。她當初不應該離開,不應該說一句話叫服務員好好招待他,使服務員產生了誤解。現在,恩恩唯一想的事情,就是讓這件事過去。
恩恩望着暴風雨,她自己有點歉意。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有些發熱,叫服務員上來。服務員也摸一摸,說沒事的。恩恩叫她下去。
恩恩想跟她睡在一起,看他的體溫是否正常。可是,考慮到暴風雨的個性,不敢和他睡,只是坐在他的旁邊。
暴風雨醒了。看見恩恩坐在旁邊,臉貼在一張桌子上睡着。暴風雨感到奇怪,恩恩不是回家睡了嗎?怎樣在這裡?他走過去,搖了搖恩恩。恩恩醒了;“你什麼時候醒過來了?”
“剛剛醒過來,就看見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家裡,一個人感到孤孤單單,就過來,想和你說說話。可是到這裡看見你已經睡著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過來,沒有陪你說說話。不要見怪。”
恩恩“哧”地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
“笑你說話。”恩恩說,“你睡著了當然不知道我來。-----你難道自己這樣說話可笑嗎?”
暴風雨也笑了。“是啊。這樣說話沒有水平。”
“我真不知道你過去怎樣寫文章能在報刊上發表。”恩恩說,“是抄別人的吧?”
“你不能誣陷我哦。我像那種抄別人文章的人嗎?”
“跟你開玩笑的。”恩恩改變了話題,“你知道我怎樣看你睡覺嗎?”
“這回應該是我笑你了。這和我剛才說的話沒有什麼兩樣。-----我睡著了,怎樣知道你怎樣看我 "
"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聽聽我怎樣看你睡覺。”
“說來聽聽吧。”
“不過,首先說明,你不能說我怎樣怎樣的。”
“行。”
“我看見你很可愛,想和你睡。可是,我不敢。擔心你說我什麼什麼的,比如,恩恩不要臉啊,不知羞恥啊。所以,我就坐在你旁邊。”
“我感動。”暴風雨開玩笑說,“我睡著了。不會知道的。”
恩恩望着暴風雨,問:“現在可以嗎?反正天還沒有亮。加上我很困。”
“困,你睡床上。我坐在旁邊。”
“我不。”恩恩說,“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
暴風雨說:“你考慮過什麼嗎?”
“我沒有什麼考慮的。該考慮的,我已經考慮過了。”
“得了。你睡吧,別撒小孩脾氣了。”
恩恩帶着一種哀求的聲調說:“你知道我多麼孤獨嗎?難道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到快要發瘋嗎?你為什麼不懂得安慰安慰我?”
暴風雨說:“恩恩,不要這樣。”
可是,恩恩不管暴風雨答應不答應,站起來,就抱着暴風雨,要暴風雨和她一起睡。
暴風雨推開她。她哭了。暴風雨內心不舒服,因為自己傷害了恩恩的自尊,一個女人的自尊是很脆弱的。
暴風雨只是安慰她。可是,僅僅是安慰,有用嗎?此時此刻的恩恩,內心可能在流血!
而暴風雨只能希望天快亮。這樣,恩恩就不流太多的淚水。
暴風雨和恩恩從縣城回到學校。在辦公室里,一個喜歡開玩笑的老師為了想看看暴風雨的老婆容顏老師發脾氣,就問恩恩:“昨天晚上,暴風雨老師和誰在一起?”
恩恩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是,她非常鎮定,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個問題應該問暴風雨老師。他和誰在一起,我怎樣知道?”
暴風雨瞧一瞧恩恩,不知道怎樣回答那個開玩笑的老師。因為他是一個不說謊的人。可是,卻不能直接說出來。如果直接說出來,會傷害恩恩,也會傷害自己的老婆容顏。但是,如果不回答,那就不行。別人會懷疑他心中有鬼。暴風雨就說:“在街上,和很多很多的人在一起。睡覺時,暴風雨和暴風雨一起。”
暴風雨回答了。那個老師又問容顏:“容顏老師,你相信你老公說的話 嗎?”
容顏答非所問:“我要批改作業。”
那個老師又問恩恩:“暴風雨回答正確嗎?”
“你真是吃飽了撐着,腸胃難消化是吧?”恩恩說,“你想惹容顏老師生氣,對吧?”
暴風雨知道那個老師平時是這樣的,不放在心裡。可是,他的老婆容顏卻好不舒服。中午回家,容顏就問暴風雨:“昨天晚上應該過得非常浪漫吧?”
“你什麼意思?”暴風雨反問老婆。
“我問;你和恩恩在一起怎麼樣?”
“我說你是小心眼。怎麼能把恩恩老師扯進來?”
“看看你!-----有些激動了吧?”
“隨便你怎樣說吧。”暴風雨不想和老婆爭爭吵吵,出去了。
容顏見老公出去,就拿傢具出氣,砸桌子,砸桌子上的玻璃瓶。
暴風雨一個人在江邊漫步,想:過去無緣無故老婆都生氣,習慣了。而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她生氣,是非常正常。
好久好久,暴風雨返回家,看見玻璃瓶碎了,問怎麼回事。
容顏沒有回答。但是,暴風雨已經明白,只不過是明知故問。
下午到學校,容顏的脾氣還不消。在旁邊的恩恩看在眼裡,但是,裝作看不見。放學后,她偷偷給暴風雨一張紙條,內容和上一次基本相同。
晚上,在老地方,恩恩又和暴風雨見面。
暴風雨說:“今後我們不能這樣了。萬一被別人知道,我們的名聲就會變臭。”
“你考慮名聲,我也考慮。只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4】